那鼎里面必须寄宿者强大的魂魄,相对来说,就算是我们解决了蛊王,想要拿到那口鼎,也得费好大的力气,说不准鼎没拿上,命都了没,还要钱有什么用?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只是朝着我哦摆了摆手,意思是:“去睡吧,明天再说。”
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我们先发制人,别等着养蛊人把半成品的蛊王群给放过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一夜之后,我疲倦的睁开眼睛。
胳膊都酸疼酸疼的。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做噩梦,梦见无数的虫子像潮水一般朝着我们的商铺爬了过来。
密密麻麻的虫子把浪子给啃成了白色的骨架。
几次我都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我正迷瞪着,突然就听到有人在我的房间门上敲了几下。
听到敲门声,我浑浑噩噩的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谁?”
敲门的人说:“老板,是我,高,高昌平。”
高昌平,他就是让我们给他处理蛊虫的那个男人。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好像在惧怕什么。
我赶紧坐起来,晃了晃脑袋,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接着走到门口,通过猫眼朝着外面一看。
高昌平满脸紧张的站在门口等着。
我把门打开,问他:“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他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
我有些恼火,就追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昌平说:“外……外……外面好像有个人一直在盯着商铺看,是……是……是个女人!”
我想昨天晚上浪子应该已经在商铺的周围撒下了厚厚的一层硫磺,这东西驱虫。
我赶紧跑下去,也不管管不管用,拿起杀虫剂,使劲的在房间里喷。
喷的满屋子都是杀虫剂的味道,相当刺鼻。
蛊说到底不管它再邪乎,它到底是一种虫子。
再牛逼也怕杀虫剂。
我把杀虫剂喷了一客厅,这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甚至忘了这杀虫剂就是剧毒。
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奇怪的是,他今天传了一身道袍,背包已经跨在了背上。
正朝着楼下走过来。
闻到满屋子的刺鼻味道,他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你干什么啊,杀虫还是杀人啊?赶紧的,咱们出去,不然没被虫子咬死,反倒是被自己给毒死了。”
我神情失落的朝着他看了几眼。
浪子却什么都没有说,自顾自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我和高昌平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不过出来之后,我却没见到高昌平口中的那个女人。
我左右看了一圈也没有。
出来之后,浪子问我们什么情况,我就让高昌平给解释了一下。
他说,虽然他身上的蛊虫已经被祛除了,但是,肚子上冲破了好几道肉口子。
昨天给他上了消炎药,又包扎了纱布。
但是他轻微一动,那些伤口就好像撕裂了一般,疼的他直落泪。
这样一来,他也睡不着了,干脆到楼下想要喝杯水缓缓神。
没想到他刚一下楼,就看到门外站着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抬头看到了高昌平。
我这地方人鬼出入都很正常,没什么不对的。
而且那个门外的女人长得非常标志,一看就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当时他只是顾着傻眼,到也没觉得害怕。
不过,随后女人就咧着嘴朝着他笑了一下。
这一笑不要紧,关键是她张开嘴的那一瞬间,高昌平差点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那个女人的嘴巴里满满的全都是蛆虫,熙熙攘攘的看上去恶心的要死。
高昌平吓得差点失声尖叫。
不过因为极度的恐惧,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话都说不出来了,两条腿一个劲的发软。
他连滚带爬的跑上楼,使劲的在我的屋门上砸,接着就发生了那一幕。
浪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说:“那是不是养蛊人,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食饵,我想她的内脏已经被虫子给掏空了,她只是个活死人罢了,没那么可怕。”
一听活死人这三个字,高昌平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我有些无奈的安抚了他几句。
接着转头问浪子怎么办。
浪子回头看了看高昌平,意思是让高昌平在前面带路,带我们再去一次冰河。
寒风簌簌的吹着,大雪已经停了,地面上洁白的雪花被风吹得来回跑的,就像是又下了一场雪。
不过哦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刚才他说他看到了个女人,但是为什么除了我们三个男人的脚印之外,没有看到第四个人的脚印呢?
我想了想,那个女人本身不是活人,她到这里的方式可能也有些特别,就没多想。
本来,高昌平想要拒绝浪子的,说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他可不想再去鬼门关转一趟。
不过浪子却威胁他,告诉他,如果我们死了,蛊王依旧会找到他通过别的方式把蛊虫再给他吃下去。
没办法,高昌平只好带着我们去冰河了。
昨天下了那么长时间的大雪,雪地的厚度已经超过了我们的大腿根部。
高昌平的个子比较矮,那雪直接到了他的腰部。
我们走起路来非常的艰难。
好容易才到了冰河,发现茫茫冰河之上也全都是覆盖着的大雪,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至于之前高昌平待过的地方,有什么,没什么早都被埋在了大雪之下,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沉吟了一会儿,转头问浪子怎么办。
他没说话,自顾自的把背包放下来。
从里面取出来几袋盐巴,拆开口,将盐洒在雪地上。
很快我们面前的一大块雪地就化开了。
一块雪地化开变成水,很快周围的雪地也就跟着被化开了。
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们面前便出现了大概有十几平方米的空地。
地面上黏糊糊的,泥土散着冰冻的土腥味。
他蹲下身,将罗盘拿出来,放在地上指了指。
罗盘的指针胡乱的晃动着,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方位。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他检查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张大康,凿开这块的冰层。”
我只是冲着他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追问,拿起撬杠往冰层上戳。
戳了好大一会儿,冰层才给我戳出了个洞。
浪子拿出几张黄表,点着了放进了水里。
本来纸张见水,瞬间就会将纸上面的火焰熄灭掉。
然而让人很惊讶的是,这纸张却没有熄灭,反而迅速的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