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咬牙,到也狠,竟然一下子跳了进去。
他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脸上得肉都扭曲成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程度脸部看上去都变形了。
冷汗就像是泉水一样,从他的额头上大滴答滴的往下落。
几次,男人都想要从里面挣扎着爬出来,不过每次都被浪子按了下去。
男人疼的咬的毛巾都咯吱咯吱的响。
不过,锅里的水却开始迅速的变黑,就像是墨汁一样,上面开始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小鱼,还有一些没有孵化的鱼卵。
我有点震惊,也有点好奇,忍不住问浪子这是怎么回事。
浪子扭头朝着我看了看,接着跟我解释了起来,说是这雪水是最纯净的水,当然第一层落下来的雪不能用,因为雪中压着大量的灰尘和污渍,雪已经不纯净了。
但是这大雪已经连着下了一天了,都快到我的大腿根了。
这时候的雪是最纯净的,不受任何的污染。
将这些雪水煮沸了,就可以当做是一种药物,这个时候浪子把他特殊的酒水倒进来就成了一种特殊的药物,可以迅速的处理脏毒的东西。
现在他身体里的是蛊虫,这种蛊虫和细菌不一样。
蛊虫是人养的,而这种类似于鱼类的蛊虫叫鱼蛊,是属阴性的,这个时候用阳性的黄鳝血放进去,就可以击杀这些鱼蛊,温度适宜的纯净水会将蛊毒清洗出来,只不过那些虫子再受到干扰的时候会在他的皮上蹿,这个时候人是最痛苦的。
而他必须在他的身上划几个口子,让那些蛊虫能爬出来。
这样才能杀死蛊虫。
如果没有冬天的雪,也可以用蒸馏水。
我这回算是长见识了,连连点头。
不过这一锅水肯定是不行的。
他吃进去的鱼卵非常多,好在他媳妇和孩子没有吃鱼卵的爱好,要不然我们两个还真不好下手,毕竟是他把衣服脱光的。
浪子让我又准备了一口锅,用同样的方式准备一锅水。
这样倒替了几次,黄鳝的尸体都快堆满一口大锅了。
但是这男人太穷了,就算把他给卖了也榨不出一点油水来,想想这些黄鳝和幸苦费也就当是我们自己命不好,做了个亏本的买卖得了。
这样折腾了一整天。
男人几次都昏死了过去,好在晚上的时候,他身体里的蛊毒都杀光了。
他从水中出来的时候,他从胸部往下的地方都被泡成了白色的,一层层的起白皮。
肚子上被蛊虫冲出了好几道伤口,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肚子上用刀子乱扎一样,看上去有点瘆人。
我扶着男人的时候,他的嘴唇都发白了,脸色更是和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
整个人都像是一团烂泥似的。
浪子给他包扎了伤口,这才煮了一锅王八汤说是给他补补。
男人是对我们千恩万谢,折腾了大半夜,他才昏昏的睡了下去。
不过我和浪子却都没有睡。
就像是浪子说的一样,这事儿有点不太对头。
我们坐在客厅里望着外面还是没有停下来的雪。
坐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问浪子:“你觉得这事儿有什么问题吗?”
浪子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会儿:“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害怕吗?”
我冷冷一笑:“我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的还有什么害怕的。”
他点点头,眼神有点迷离,望着外面的天空想了很大一会儿才对我说:“张大康,有人在用人养蛊王!”
我楞了一下:“蛊王?”
他点了点头:“嗯,蛊王!”
我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浪子便慢慢的跟我解释了起来。
白天的时候因为那个男人也在身边,他不方便把自己心里想的事儿告诉我。
所谓的蛊王实际上就是蛊虫中最恐怖的一种虫子。
这种蛊虫之所以叫蛊王就是以其他的蛊虫为食。
当时男人在河边儿钓鱼,对方把这么多鱼放在他的身边不是为了救他,而是认定这样饥饿的人肯定会吞噬掉他放上鱼蛊的大鲤鱼。
这样,那些普通的鱼蛊自然就会被男人吃下去。
吃下了鱼蛊的人实际上就是鱼蛊的寄宿者,这些鱼蛊会在此人的肚子里孵化,吃空他的内脏,一点点的养肥了。
这个时候,养蛊虫的人就会通过一种特殊的音调,把这些蛊虫找回来。
接着将数十只半成蛊王放进这些鱼蛊中为食。
这些半成品的蛊王在之前是吃不同的蛊虫,也就是吃自己的同类长大的蛊虫。
然后将这些鱼蛊作为食饵喂它们,等到这几十只蛊虫把食饵吃干净了,养蛊虫的人不会给他们投放食饵,而是让他们相互蚕食,最后只剩下一只蛊虫,这就是蛊王。
而养蛊王的人一般行事都非常残忍,因为蛊虫食饵的养成物最好就是活人,就像是躺在屋子里休息的那个男人,他算是幸运的了,碰上了我们。
我听到浪子这么一说,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哆嗦,但是浪子说的话恐怖的还在后面。
他说:“我们救了这个男人就等同于破坏了养蛊人的心血,他……可能还会来找我们!”
我一愣,心脏忍不住跟着砰砰砰的乱跳了起来,浪子说,那个家伙居然会来找我们?
我的心里一下子有些慌了,骂了一句:“你咋不早说?”
浪子朝着慌乱的我看了看,说:“难道你要见死不救?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我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浪子告诉我,蛊王这种东西邪乎的很,养蛊王的人也是更加的邪乎,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要在商铺的四周撒上硫磺,顺便盯紧了来上铺的人,或者是朝着商铺看得人。
这些人中很有可能就藏着那个养蛊的人。
我问他,是不是女人。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养蛊的人用的幻术,之前他就给男人下了蛊,这种蛊可以迷惑他的心智,那些鲤鱼确实是养蛊人送的,他也确实是听到了声音,但是未必是女人,或许是就是一个男人。甚至是人妖!”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们现在是摊上事儿了。
我有些懊恼,心想着这个男人干嘛不去找别人救自己。
天底下的阴间商人那么多哦,何必只找我们呢?
我正胡思乱想着,浪子忽然开口对我说:“那也未必是件坏事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挠挠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他这明摆着是话里有话。
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养蛊王的人都有一个鼎,这鼎就是用来放蛊王的。
这些鼎必须有强大的阴魂镇守,否则就无法控制蛊王,一旦拿到了那种鼎,价钱就不用说了,可能是我们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我一听到他这么说,脸一下子就苦了下来,这也能算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