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看到我的眼神,干咳了一声:“咳咳,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儿了,走,咱们现在就过去。”
我有些癫狂了,我这一路上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人?我本以为罗老太介绍给我的一定是个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道士,没想到她口中的浪子竟然是这么一号人。
我跟着他进了金北夜总会,里面的人好像都很嫌弃他一样,加上这家伙酒水不离身,看上去就跟乞丐似的。
不过,他却拿出一厚摞厚厚的钞票,甩在了吧台上。
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个老东西这么有钱,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前台也变了脸,笑呵呵的说:“先生里边请,不知道先生是要唱歌,还是先……”
这里是ktv和夜总会一体的。
当然,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泡妞。
浪子眯着老鼠一样的眼睛,笑着说:“先唱歌,不过找两个你们这儿年级最大的,活最好的啊!”
“年……年纪最大的?”
前台愣住了,浪子的脸也慢慢的板了下来:“怎么?不行吗?”
“行,行,我这就给您安排。”
我跟着他一起进了一间包房,服务生将麦克风打开。
之后,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孩子就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这些女孩子虽然年级有些大了,长得确实挺漂亮的。
但是我对她们不感兴趣,独自坐到一旁静静地看着。
而浪子则是左拥右抱,手也不老实,那些酒场上的女孩子早就习惯了,她们不但没有反抗,反而迎合着。
浪子高兴,提着酒葫芦咕嘟嘟的又灌了几口,红着脸,扯着鸡嗓子高歌了起来。
那两个女孩子也一直给浪子灌酒,不过有一点我很佩服这浪子,他酒葫芦里灌了最少有两斤白酒,一个劲儿的喝着竟然没事儿,又抓起洋酒不停地和这两个女孩碰杯。
半个小时以后,两个女孩都红着脸,给他灌醉了。
浪子却没有什么变化。
他将一个女孩子扶了起来,问:“美女,你喝多了。”
“我……我没喝……喝多。”
“真的?”
“那还能……有……有假?”
“那我问你点问题,你要是能回答上来,嘿嘿,我就当你没喝多。”
女孩红着脸,冲着浪子说:“你……你想问什么呀?”
“我问你,你们这里以前有个叫阿慧的小姐吗?”
听到阿慧这两个字,原本醉态朦胧的那个女孩子突然间蹿坐了起来,好像一下子酒醒了一样。
不过她的回答却让我们有点吃惊:“不……不知道,那,我身体不适,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了。”
她说,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往外面跑。
浪子看了我一眼,给我使了一个眼神。
我知道,浪子是让我跟上他。
我应了一声,因为没喝酒,我的速度自然比那个女孩子快得多,我去追很正常。
可是我刚拽开门,门外几个大汉就突然间堵住了门口,他们盯着我:“先生,你干什么去?”
我朝着门外张望,那个女孩子已经踉踉跄跄的往前跑了。
这几个汉子拦着我,让我出不去。
浪子也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着他:“怎么着,我们撒尿你也管啊?”
那个男人朝着浪子看了一眼,说:“你要真是撒尿,我们管不着,可是我告诉你们,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们多有钱,啊,给我记住了,有些事儿不该管的别管。”
我脾气上来了,正要破口大骂,浪子却拉了我一把,接着笑眯眯的说:“好好好,我们不多问,我继续喝酒唱歌!”
“抱歉,我们要下班了!”
他们这意思,是赶我们两个人离开。
浪子拽住我肯定有他的想法。
我不是傻子,便退了回来。
浪子这才说:“那好,我们走,我们走还不行吗。”
说完,浪子故作醉态,让我扶着他。
我们出去的时候,那些人就跟在我们身后,一直等我们离开了,他们才回去。
出来之后,浪子那种醉意朦胧的样子一下子就没了。
我问他:“干嘛呀?你还怕他们不成?”
浪子听到我的话,笑着看了我一眼,食指在我的胸口点了点:“小伙子,做事儿不要冲动,你到底还是太年轻啊。”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就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呀?”
浪子耸了耸肩:“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我就是想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走,咱们回去,休息一晚上,明天,咱们在附近的公园转悠转悠,释放一下心情,一切都会好的!”
我还是不明白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浪子却不理我了,转身往回走。
我在的那间宾馆,他去过了,所以他不用等我。
回去之后,他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看了看他,无奈的摇头,心里却非常的烦躁。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忙了一天,我还没有给那个空灵牌上香。
就拿出香,和灵牌,正正的摆好灵牌,这才点了一支香。
浪子似乎是闻到了香火味,他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
看到那张灵牌到时候,他眼睛亮了一下,问我:“唉,小子,这张灵牌是给你的?”
我呆了一下,没回他的话,反问:“怎么?这张灵牌有什么不对吗?”
“哦,没有,本道爷还是第一次见没有名字的灵牌,哎呀,小子,你还挺怪的,居然给这么一张没有名字的灵牌上香,服气,服气。”
他说完倒头又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现在感觉我生活已经颠倒了,此时的我没有一点困意,别人都是昼出夜伏,可我他妈的马上就要变成昼伏夜出了!
我几乎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去洗漱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布满了黑眼圈。
浪子休息的倒是很好,他伸了个懒腰,看到我这个样子,摇摇头:“你昨天晚上没睡觉?”
“我时间都颠倒了。”
“这个……小兄弟,凡事儿不要斤斤计较嘛。”
他说完,终于梳了一次蓬乱的头发
我嗯了一声,跟着浪子一起走了出去。
天刚刚亮,风吹着我,我的脑袋还是有些疼,说话都快要有些颠倒了。
睡眠是人必须的东西,可我偏偏因为这事儿没了睡眠。
我们到了公园的时候,公园里已经有了老头老太了。
浪子朝着我努努嘴。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问:“什么?”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这里离金北夜总会很近,你说我让你来这里做什么,真当我让你来逛公园啊?”
我明白了,他是想要让我去和那老头打听一下关于阿慧的事儿。
我苦笑着,这才朝着那个老头走了过。
那大爷正在做伸展运动。
我把他叫停了,喊:“大爷,早啊。”
他看了看我,笑着说:“早啊。”
我说:“大爷,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那个大爷很爽朗的说:“当然,小伙子你想问什么问题啊。”
金北夜总会就在公园的南边儿,抬起头就能看得到。
我问他:“大爷,你知道金北夜总会里有一个叫阿慧的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