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双手执智慧印,点指自己眉心。道:“开头光,头顶神光照十方。”
然后执光明印,指点双眼,道:“开眼光,眼看十方亮堂堂。”
执多闻印,道:“开鼻光,鼻闻十方都是香。”
执宝瓶印,道:“开口光,口吃十方天厨粮。”
执灵明印,道:“开耳光,耳听十方声音响。”
执外狮子印,道:“开胸光,胸中可装十八方。”
执内狮子印,道:“开腹光,腹中容纳十八方。”
执金刚印,道:“开手光,手伸天地十八方。”
执日轮印,道:“开腿光,飞行宇宙十万方。”
“弟子周身启灵光,显灵显圣在心方。信则神,诚则灵,有求必应,有应必灵。”
这咒一完,杜淳当即双眼睁开,两道豪光从其眼中射出,立时一股天地阴气向着他聚集而来,看来是得了极大的好处。
“哈哈哈哈……我妖道杜淳成就地仙之位不远矣!!!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妖道杜淳携妖鬼月娘飘然而去,只留下一抔黄土和失了头脸骷髅的陆子游尸体。
第二天丫鬟起床叫人,才发现夫人不见了,只留了一地的衣服。而男主人陆子游也不能确定其身份。
为什么?您想啊,他头骨被取出,脸皮和头皮自然是分开的,里面是黄白的脑子和眼珠子。
见到这一幕,哪个正常女人受得了啊,结果这丫鬟立刻就被吓死了。就这样,一家人死了个绝户。直到几个月后,孟小婉娘家来人探望,这才发现了命案。
后来因为是“无头案”,当地的老爷也没法儿审,所以就判了个入室抢劫,杀人夺命,草草了结了。
孟家将陆子游的尸骨和孟小婉的衣服葬在了一起,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不过后来陆子游身上的那块儿“灵骨”怨气不散,逐渐成精,吸收日月精气,从此便成了为祸一方的白骨精了。他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怨骨!
这怨骨专门吸食人的精气、魂魄。因为用的是妖道杜淳的“遗骨”,所以身上不聚妖邪之气,这也给它隐藏自己带来了方便。
它随便往哪个乱葬岗一趟,就是一普通骷髅。所以几百年来也没被人给收了。
不过这怨骨心中对于妖道杜淳的仇恨却从来没有消失过,反而随着岁月越来越深,这怨念也越来越大,导致着它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后来它也醒悟了,凭它一只白骨精,去哪里寻找仇人的踪迹啊?于是就投奔了龙门谷。正巧青素要摆“阴间路”,就将它留了下来镇守“野狗岭”。咱说那野狗岭石刻下的那些个白骨就是他弄的,算是个私人logo。
不过今日它却是受了几大恶鬼的差遣,前来探查情况的。只是它有所顾忌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出现,因为那吃狗肉的道人也不是普通人,乃是隶属于“有关部门”中的强者,号称“野狗道人”。虽然非哪个大门大派,但一身玄功已入化境。而且还是政府的人,所以它才用“偷吃”的方法来害我。
却没想到被我招来的神降借了法身去。这神降之术虽然请降的是神仙“法身”,也可以叫“分身”或者“意识投影”。但其中所带有的纯正仙气可是它的克星,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所以一下子就将它冲了个七零八落。
我在梦中回忆了陆子游这一生,也是它被冲散之后,意识分化传与我身。既然身在梦中,那便感同身受。他人生得意花好月圆的时候,我也跟着“沾光”,他悲愤交加、怨恨难平的时候我也怒气冲天、几欲疯狂。
最后在“我”被一道白光冲散之后,我便一下子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在那儿忙里忙外的一具“骷髅”。
“陆子游?”我晃了晃脑袋,确认我没有看错。
那骷髅转过头,对着我咧嘴一笑,感觉挺瘆人的。
“小哥儿请老夫前来救治小徒展堂,怎么一觉醒来便忘记了老夫的名讳?吾乃葛洪,人称葛仙翁。忘了?陆子游?谁啊?”一具骷髅跟你那儿抢白,这吓人的感觉一秒破功,立刻变得很有喜感。
“这骷髅哪儿来的?”我指着葛仙翁,疑惑的问身边的马春花。
不过没等马春花说话,野狗道人便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领子,说:“废话少说!你现在欠道爷一千两百五十万软妹币!零头儿已经给你抹完了!你是按揭啊?还是分期?我看你也付不出来,干脆我吃点儿亏,托人把你一身零件儿卖吧卖吧,凑个几百万算了!”
“我勒个擦!这是咋地了?”我都懵了。刚才这位好像还挺好说话滴啊?怎么这才一会儿吧,碰瓷儿啊!一千多?还万?老子倒是能拿出几个亿来,不过除了漂亮姑娘,可不会给你个老梆子!
“道爷,道爷……你让他赔,也得让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马春花连忙打圆场,并且还一个劲儿的给我使眼色。
“好!道爷我今天就让你做个明白鬼!”邋遢道士一手拽着我的脖领子,一手指着那骷髅,道:“这货是你招来的吧!”
我还不知道啥情况,不过刚才听这骷髅称自己为葛洪,再联想到我“化身”陆子游之前的那个梦,这心里也就明白个差不多了。
我伸手往双目上一抹,“神光开眼!”立刻就见那骷髅外面“罩”着一个人,可不就是之前在草庐里梦见的那位嘛。
这回抵赖不了了,于是我硬着头皮点头,道:“可能……大概……也许……应该……差不多是我招来的吧。”
见我认了,野狗道人一副“我谅你也不敢赖账的模样”,继续一指正被那葛仙翁忙来忙去,而且已经醒来的白展堂问:“这位是你兄弟吧!”
这个就没啥可抵赖的了,于是我惊喜的喊了声:“展堂!你醒了?!”
不过小哥儿没搭理我,正闭目打坐,好像在干啥呢。
“他这是?”我问一旁的马春花。却被野狗道人扳着我的下巴,硬生生的将脸扭向了他。
我俩脸对脸,距离只有不到5cm弄的我看他都得“对眼儿”。
“道爷我来告诉你吧,你兄弟这回因祸得福了,不仅拜了个神仙当师傅,而且他那个便宜师傅还拿别人辛苦得来的东西送人情,正帮他这便宜徒弟提升修为呢,可怜了我那一葫芦‘千古帝王一场罪’啊……”说着话,这厮竟然还抹了两把眼泪。
“我勒个擦……这……什么情况?”
经过马春花的解释,我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当时葛仙翁先是露了一手“仙气凝针”,将自身仙气凝实压缩成针,给白展堂一顿“仙针透穴”。
然后再以仙气游走他的奇经八脉,结果没用一炷香的功夫,白展堂就一口黑血吐了出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这位是?”一睁眼,白展堂就看见一名“骨骼惊奇”的老者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是杨兄弟在梦中请降的神人,葛洪葛仙翁,专门给你疗伤的。”马春花道。
“哦?”听闻此言,白展堂眼睛一亮,看了一眼还在做梦的我,感叹道:“杨兄弟这秘术果然了得,可T可奶,简直万能队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