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就冲着老王家人和那村长还有几个帮忙的说:“你们既然也算事主,那就不收你们钱了。不过村长你得负责收钱,这几位你们得负责维持秩序。”
这几位一听,这不是也成了参与者了吗?立刻就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哪里还能说不啊,立刻开始屁颠儿屁颠儿的收起了钱来。
这王老太太一看,不干了。说:“你倒是会赚钱,拿我儿媳妇儿表演呐!不行,这门票钱你得给我一半儿……不,三分之二!要是没有俺们,你还收不了这么多钱呢!”
我见这老货的嘴脸,当时真想给她一拖鞋。不过这一点我早有准备。于是我说:“这个钱你放心,我一分不要全给你。”
我这么一说,她反倒愣了。简直不敢相信。于是我继续说:“我大概的算了一下子。这屋里外头的加在一起,一共也能收个万八千的。虽然这钱都给你,但你讹我那钱,我没有。说实话,你找我看病,不给钱也就算了,反过来还讹我。你就不想想,我能治这阴病,就不会使这阴招儿啊?!”
我这么一说,她也害怕了。一想对啊。
我一看她犹豫了,于是趁热打铁,说:“我们阴阳先生瞧病,那都是为了积德行善。所以我这次不跟你计较。不过你也不能得寸进尺知道不。”
听我这么一说,这二位略一沉吟,终于说:“好吧!今天咱就说准了。你给我家这病看好了,收上来的钱俺们拿走。咱就算两清了,谁都不许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我说。于是乎,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趁着村长带着人收钱的空挡,我偷偷的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我在电话里把这事儿一说,老爷子立刻就有了眉目。姜还是老的辣啊。老爷子说:“像这种大白天就作妖的东西,大多数不是阴神恶鬼。因为它既然不惧怕太阳,那肯定就是什么东西成了精闹的。至于怎么治它,还得看它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也无外乎几种动物之类的。就比如狐狸、黄鼠狼、花狸子、野猫子之类的。”
“那具体要咱弄啊?”我问。因为我不像老爷子,本身有道法在身,弄几张符箓就啥都明白了。我这可是啥都不会啊。
“呃……以你目前的状态嘛,我也不知道咋办。不过你要是能找到这东西的本体,那就好办了。直接打死本体即可。”
“哦?这个好弄。那我上哪儿找它本体啊?”我又问。
“这个就得看它具体是个啥了。要是狐狸,那它肯定在这家人家的祖坟里趴着呐。它头顶先人的骷髅头,就能找上你家下辈。要是黄皮子,那就是附近的树洞子、土丘子、墙洞子,远不了,远了它够不着。要是野猫子,肯定是在谁家的房梁上。花狸子是最邪乎滴,它肯定是变做人样混在人群里滴。因为这东西最善变化人形。”
“我勒个擦!那这个咋破?我总不能看热闹的挨个儿捅一刀吧。”我苦了脸。
“这个倒不用。花狸子变化也有空门。它尾巴太大,最不好变。所以你只要照着嫌疑人的屁股踹上一脚,若是花狸子,尾巴立刻露出来。”
我一听这个可以有啊,弄错了最多挨揍呗。然后又继续咨询,说:“那我怎么判断它的物种啊?”
不过这次老爷子却没有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只是说:“这个一靠经验二靠猜,完全看人品了。不过弄错了也不打紧,最多找不到藏身之处就是了。不过有一点你得记清楚,那就是千万不能让这精怪在事主身上过夜,一旦过了午夜子时,事主的灵魂可就回不来了。之后你就是把它赶走了,事主也得变成白痴,甚至植物人都有可能!切记切记啊!”
就在我还要问的时候,老爷子哪边儿传来了护士的声音:“都说了您老不能乱动的嘛,您这伤得静养!快躺下休息。不许打电话了。”紧接着就给我挂了。
拿着手机,我是一阵的发愣啊。接下来咋办呐……我这儿正愣着,那个小王已经过来了。这货笑的那个假,跟我说:“小杨大师,您看我媳妇儿都已经被绑了好长时间了,村长这边儿钱也都收完了,乡亲们都眼巴巴的瞅着呢,您是不是立刻开始啊?”
我这一瞅,可不是嘛。老王太太正抱着一摞软妹币那儿数着呢,笑的都合不拢嘴了。这会儿可真看不出来是她们家里出了事儿。而围观的乡亲也都瞧着我呢,有一部门还拿出手机,嘴里叨叨咕咕的说:“各位斗友,今天俺们屯子有人现场捉鬼驱邪。绝对的原生态,绝对的土文化。乡土气息绝对杠杠滴。我现在就给各位直播一哈子,要是你觉着不错,点击+关注啊,老铁们,给咱来一波儿666走起……”
这都特么什么跟什么啊!不过这是我自己挖的坑。闭着眼睛也得跳不是。于是我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心中回想着老爷子的交代。第一步干什么来着?对了,先确定这货的物种。
心里想着,我开始给这“小凤儿”相面,看她到底像个啥。先前我看她影子的时候,确认这东西是有尾巴的。不过大多数的动物都有尾巴啊。
看了半天,最后“观众”朋友们都开始喊“退票”了,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我想,干脆先问问她们家到底是惹着啥了?不然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找她们家晦气啊。就当破案吧。
于是我开始问王家人。“您是小王吧。”我对着那年轻人问。
“您把那个‘吧’字去掉,我听着别扭。我就是小王,大名王德禄。”
“那我问你点儿事儿。这事儿可关系到我怎么处置你媳妇儿啊。”我这儿还没说完,就见村长也不知道在哪儿拿了个跳广场舞用的便携音响,连带着麦克一起塞在了我手里。
还跟我说:“观众们听不清你说啥。用这个,不然要退票滴。”
拿着麦,我是一脸的汗呐。得嘞,今天这脸算豁出去了。于是我把刚才的话又大声的讲了一遍,然后把麦克风怼在了小王嘴巴上。
小王竟然还有些小激动,跟上了电视直播似的。说:“您有啥事儿就问吧。我一定努力配合,争取宽大处理,早日出……”不对,一紧张把丨警丨察问话的词儿说出来了。
“那我就问了。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媳妇儿不正常的?之前有没有什么预兆?”
“这败家娘们儿是今天早上突然间这熊样儿的。昨天晚上俺俩在床上乐呵的时候还好好的,哪知道一睁眼,这娘们儿就光着个腚满屋子转悠,还特么傻笑。这给我气滴啊!”
“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就问她干啥?她也不回答,就问我知不知道杨守诚这个人。我当时还纳闷儿呢,你问我隔壁村杨半仙儿干啥?说的好像你不认识似的。结果我说认识啊,她就作起来了,说啥就要去找他。
关键她光着腚呐,我哪儿敢让她出去啊,于是就喊了俺娘。这败家娘们儿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大的劲儿,俺俩愣是抓不住,好歹给她穿上了内衣,后来还是俺娘贼,她说看来小凤儿是让啥东西给冲撞了,正好杨守诚是半仙儿,咱就带着小凤儿去看病。
这不是后来我们说带她来找你爷爷,她才安静的跟我们来滴嘛。唉?小杨大师,我问你个事儿,你说她为啥老脱衣服啊?光腚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