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街上响起一阵汽车的嗡鸣声,我不用看都知道是刘不为的车,这车声我都听了几年了,从没听错过一次。
不一会儿,刘不为便从外面进来,双手抱着一个纸箱,看着蛮重的样子,我指着纸箱问:“这是啥东西?”
“电脑。”他把纸箱放上柜台,又转身出去。
我一时不解,没事突然买电脑干嘛?难道他打算开网店?
结果真让我猜中了,他把所有电脑部件搬进来,跟我说自从老李头离开后,店铺的生意冷清了不少,所以买台电脑回来开个捉鬼网店,平时卖点黄符法器什么的赚点小钱,有需要的顾客便提供上门服务,这样可以为我们店铺展览多一点生意。
我听完差点没晕倒,说就我们两个人开啥网店,谁来做店主?谁又做下手?
他看了看我说:“店主你当。”
“你当劳工?”他这个安排让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又接着问他。
“也是你。”
我一听他给我的回答竟然是这样的,心里登时就不爽了,咬着牙问:“那你干嘛?”
“我只负责帮你注册网店,接下来的事情全靠你自己解决……我开这个网店的目的不止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提升你的修为,不然遇上更凶恶的邪祟,谁也帮不了你。”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减了大半,但还是为他自作主张替我作主感到生气,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心里容不得别人替我作主。
我们同时沉默了,他安装他的电脑,我画我的符,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等他安装好了电脑,我画好了符,时间刚好到了亥时末。
我早就和刘不为说过七爷八爷替老李头转达的话了,没等我起来,他便拿了一个杯子起身走去后院,没多少会便拿着一杯井水回来。
早在刘不为接我来店铺的时候,后院那口井就已经存在了,我之前之所以不急不忙,是因为我们有的是井水。
刘不为把井水放在桌子上,对我说:“你这次先看好我怎么做。”说完看了一眼挂钟。
我点点头,走出柜台站在他后面认真看着,现在时间正好十二点,他拿起我准备好的镜子,在镜子背面写上老李头的生辰八字,再用手指沾了井水涂抹在镜子表面,然后将镜子垂直立着,两手结莲花印,脚下踏七星步,念道:
“天灵,地灵。水灵,人灵。吾执一令,出显身形。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咬破手指挤出一滴血,弹在镜子上。
进行到这里,我不禁睁大了眼睛,满怀激动地盯着镜子,生怕错过了老李头。
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时镜子里开始出现了浑浊模糊的影像,跟着慢慢变化成一片昏暗的环境,老李头那和蔼可亲的样子映在镜子上。
“刘不为,李川,好久不见了。”老李头微笑着开口说道。
刘不为性情比较淡漠,见到老李头并没有多少动容,淡淡一笑说:“好久不见。”
而我就不同了,见到老李头眼泪根本就停不住,哗哗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对他说:“老李头!”
他满脸溺爱地看着我们,说:“李川有你个徒弟,是我上一世的福气,虽然咱们阴阳相隔,但能看见你们一个个都健健康康的,我也安心了。”
“这次我跟你们见面的时间不多,简单说几句我完就回去了,刘不为,你是我认识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刘不为点头回答:“嗯,我会尽力教导他的。”
老李头对刘不为满意地点点头,对我说:“李川,你是我比较担心的,平时你要听刘不为的教导,尽量克制自己,少惹事,毕竟世道复杂,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
“嗯,我知道了。”我点头回答。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等下个月我们再见吧。”老李头一说完,没等我,镜子的影像骤然消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我满心落寞地坐到沙发上,突然想起来忘记告诉老李头猫儿山的事情了,我狠狠的一拍脑门,这猪脑子!
我回到柜台继续画符,刘不为收好镜子,继续弄电脑。
第一百七十四章二龙聚环,格局分明。
礼拜天很快到来,汪远这小子生怕我不带他去似的,早早的就来蹲点了。
我昨晚已经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此刻闲着无聊,便打开电脑上网,汪远也是闲着无聊,便凑过来看。
刘不为办事的效率挺高,那天才安装好电脑,第二天就请人来把网线安装好了,估摸着网店也将在这两天开张。
我打开QQ,一登录就弹出了几条消息,其中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点进去看到里面的内容,心里就不由得一阵绞痛,这上面都是一些成年老旧的消息,大都是我失踪时,平日里邻居的询问。
没等多久,杨程浩便开车到了,这次我看清了这辆车的牌子,我勒个去的,法拉利啊!这种车只有省城才能见到,所以这个杨程浩肯定是省城某家公司的大老板,不然怎么开得起这种名车。
我们两个喜滋滋的上了车,把背包往旁边一放,后背靠在软柔的背椅上,说不出的舒服。
我们是头一次坐名车,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不住这边摸摸那边瞧瞧,像俩小媳妇第一次组队进城似的。
杨程浩把车开出镇子后,上了去县城的公路,到了县城又上了高速,直接奔往省城。
“杨程浩先生,这几天你女儿的情况有什么变化吗?”我过足了瘾,便问杨程浩。
他叹了口气道:“变化倒是没什么,只是这几天我发现她脸色越来越苍白,我怕她……”
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我也知道下面他想要说的是什么,脸色越来越苍白,说明邪祟的阴气正侵蚀着他女儿的阳气,过不了多久便会一命呜呼。
但邪祟不都是主动去害人的,因为害人它们自身也会受到天道的惩罚,那只邪祟那么傻没事去害人,除非有什么仇恨。
我于是说:“你想想你女儿在此之前都做了什么,可能问题就出在其中。”
“做过什么?除了跟她同学……”他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突然道:“对了,她之前跟她的朋友出去野餐,后来是被她们带回来的,我记得当时我女儿神情有点恍惚,听她们说她好像被什么动物吓着了,因为那天急着去开会,所以我没太在意,现在想起来好像是有点问题。”
那就对了,她可能是在野餐的时候惹到了邪祟,所以邪祟附在她身上实施报复,但为什么要制她于死地呢?
到了省城后,杨程浩把车开下高速,往城南开去。
我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心里不禁感叹,现在的省城发展越来越快,短短几年的时间已经焕然一新,我们曾经在这里生活的印记都被这一栋栋新起的大楼抹去,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省城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城南郊外的一座别墅前停下,杨程浩首先下车,为我们打开了车门。
我拿上背包下了车,看着围墙后面这座建得跟城堡一般的别墅,心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建个家也要建那么大,搞得跟个大地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