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算是,曾经的鬼皇死在了你的手上,我....我也不会怕的!"那个银鳞王小行星声音颤抖,眸子闪过一丝倔强,如果不是那三大五粗的狰狞体格,我还以为是一个倔强的怯懦女孩,在向我示威。
可是这样的巨型狰狞鬼怪体型,看着这个鬼国美女有些恶心,人类的审美观,的确对三大五粗的狰狞鬼怪无感。
"你怕不怕我,关我什么事。"
我哑然失笑,把地面破碎的桃木剑捡起来,只剩下两把桃木剑,也接近破碎了。
此时,我浑身仍旧弥漫着一丝古怪的气息,却是在渐渐泯灭。未免有些惋惜道:"可惜,现在再没有人与我一战,我现在有突破悟道的迹象,处于朦胧的边缘,需要再一股压力然给我突破,却泯灭了下来。很可惜,明明还差一点点,摸不透,抓不住!"
可惜没有足够的压力,但是刚刚那个老人也就算了,他那已经不是压力,而是能轻易的碾死我,像是苍蝇。
我说罢,遗憾的四处一看,整个鬼市中央的鬼魅也被我统统吓跑了,也只有旁边这个银鳞王,这个鬼国年轻一代的所谓美女天才。
起身准备。摇摇晃晃的离开。
"你别走!"
身后传来声音,银鳞王大呼道:"我的义父还没有来,他一定会来杀你,留下你的性命!我们国的皇城,不是你一个人类自由来往的地方!闹得如此大,侮辱我鬼国,我朝大将军,必然要来杀你!"
"他不会来的,正是因为他是鬼青,才不会来。"
我摇头,叹气说:"我即便现在是重伤实力不到大半,他也是不可能出现。他为人小心谨慎,就如他不出手,想让这位老鬼皇出手一般,却没有想到发生意外,连老圣上都没能发挥最后的余辉,杀掉我。"
"我现在露出突破悟道的势头。他更加不敢出现,怕出手打不死重伤的我,反而让我用这股压力帮我突破。"
我早就看出鬼青的性格,笃定他或许就在周围,只是出于谨慎没有敢出手拦我,假装没看到。
甚至刚刚老迈的鬼皇出手杀我时。就是他偷袭我的最好时机,两人联手,我必死无疑,但这里却到处都是鬼民,他作为正直勇武的镇国大将军,自然不敢有损尊严,当众偷袭我。
除了两位圣上与太子,没有人知道青鬼的真面目,他是一个人类!鬼国的镇国大将军,竟然是一名人类!
"我的义父不是这种人!他勇武并且无所畏惧,怎么会怕你突破而不敢出来拦你,抛弃国之尊严!"银鳞王大声低吼道。
"他还有尊严?"
我哑然失笑,扭头慢慢向皇城外走去,道:"他脸皮又厚人又贱,还和我比拳头,来证明他的歪理是对的,背叛当人奸是对的!"
"对了,记得你的承诺,如果你发现你的义父是一个反骨仔,你便要离开他,叛变出来。"
"怎么会?"
银鳞王双眸震撼,蹭蹭倒退几步。
第一次,对于她崇尚的鬼国英雄有了疑虑,可是却猛然咬牙。呆呆的看着我潇洒离去的背影,她咬紧牙关,双眸却闪烁着憧憬与好奇,复杂的道:"这个恐怖的人类,可怕的男人,该死的屠夫!!"
我一路摇头,晃晃悠悠的走去。
我现在处于一种奇怪的境界,玄妙梦幻,并不想等这种感觉消失,迫切需要一场压力,但是却没有,仿佛入了无人之境,进入皇城鬼市,却悠悠闲闲的离开,很不舒畅。
"哪怕,有大片鬼兵在外面堆我也好,我需要压力!"我看着眼前一片荒凉,又看着我一路走去。疯狂窜逃的鬼国百姓。
"哎,一个偌大鬼国,竟然被我杀怕了。"
我哈哈大笑的讥讽,空荡荡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响,所有鬼魅都缩着角落,看着中央的我。
"全都死了吗!!"
我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大叫道:"鬼青,快来干我,你怂个蛋啊,来正面上我!我屁股痒了!!"
这嘹亮的声音划破整片皇城下的夜空,无数鬼魅畏首畏尾的躲着街道角落,惊恐的看着我。
"哈哈哈!还是不敢来!我以一人敌一国!爽快!爽快!"
我大笑着讥讽,走出皇城,仍然不见鬼青来拦我,他终究还是太稳重,沉稳如山,想等我这股突破悟道的气势消失,再来杀我,此时不敢出面应战,任由我嘲讽。
"一个怂包!"
我心中不甘,突破的机会就这样消失殆尽了。
抬头,看着眼前的石碑上刻着"皇城鬼市"的字样,不由得摇头,用桃木剑抹去鬼城上的四个文字,刻下一排歪歪扭扭、十分蹩脚的打油诗:"只身赴皇宫......."
"还好我上过高中,会几个蹩脚押韵。"我偏着脑袋,写完感觉还算满意,大笑着摇头,然后离开。
"那个杀神,终于走了!"
"太乖张!竟然要我们众人下跪,称他圣上!"
"连那老迈的鬼皇亲自出手都死了,也杀不了他。"
"我堂堂鬼国,竟然已经无人敢应战!"
背影渐渐消失的时候,皇城进入爆发出欢呼,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个该死的人类!"那银鳞王很气,这才与一众不敢冒头的鬼王走出来,惊恐的看着刻在自己石碑上一排杀意澎湃的大字,忍不住露出骇然的目光,"这、这....."
石碑上,霸道豪迈的写道:
"只身赴皇宫,众臣称圣上。轰然提剑去,手挽君王头!"
这是奇耻大辱!!!
可也让无数鬼王沉默,露出震惊与骇然,一个个站在石碑前,低垂着脑袋没敢说话,默默抬头看着离去的人类身影,那恐怖的杀神离开皇城,再也不见踪影。
这一夜,鬼国彻底沸腾!
无数鬼怪妖魔,看着自己皇城鬼市门口的石碑,被改成这样,彻底醒悟了一个事实:那个恐怖的人类,那个凶悍不惧死亡的杀神,已经彻底称为悬挂在鬼国头顶上的利刃。
"我以一人敌一国。"
这么凶悍不可思议的话,太过霸道。
"只身赴皇宫,众臣称圣上。轰然提剑去,手挽君王头!"
那一首诗的挑衅,已经激起无数民愤。
这是七百年未曾有过的莫大侮辱,无数鬼民心中都萦绕着那一个恐怖的身影,夜不能寐!
这个七百年的鼎盛鬼国,竟然再也没有人能拦下那个只活了二十多年的恐怖人类,任由他在皇城内驰骋。横行霸道,简直是荒谬!
"我鬼国无人了吗!!"
"为什么不让鬼兵去堵他,拦截他!"
无数鬼魅在大将军府敲门,群情激愤,疯狂的呐喊。怒吼着示威,却不得回应。
最终贴出一条纸条在将军府门口之上。
"身体不适,不能应战,那乱臣贼子图谋我深处的两位圣上,我必将前方黑暗深处。将其诛杀,头颅悬于城门之上。"
这告示一出,全场哗然。
清晨。
第一抹阳光洒下,我便在庭院里练剑。
单单挥舞一柄桃木剑,动作清幽,缓慢而有奇怪的韵律,剑身在阳光下映成金色。
"还是不行,昨晚如果还能再死战一场就好了,那突破的契机,明明是如此难得,错过后,竟然再找不回那玄妙的感觉。"
我收起剑,微微皱眉,许久才长叹一声,然后坐在院子边缘的藤椅上,开始重新修补与炼制桃木剑。
"鬼青还是太沉稳了,连鬼兵都不敢用来堆我,在老圣上死后,毅然壮士割腕!"我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