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摸不清杨淼的路数,也紧张了起来:“什么事儿,你说,只要我能帮忙办的,一定帮。”
“我有些渴了,你能不能?”杨淼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张斌一听,不等杨淼把话说完,就连连点头:“看看我,都忘了,我这就给你们倒茶去,不过这里的东西?”
“放心,我们不会乱碰的,我们在清儒也好几年了,很谨慎的。”杨淼认真的说着。
张斌看了杨淼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虽然依旧有些不放心,不过还是转身出去泡茶了。
我和杨淼,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那铜马的面前,杨淼伸出双手试图把这铜马给捧起来。
不过,这时候却发现,铜马是被固定在架子上的。
看来,张斌还是“嫩”了一些,越是想要掩藏什么,越是容易暴露,他的一个眼神,早就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个机关,没准这里有密室。”杨淼表现的非常兴奋。
“可是,现在打开,张斌回来就会发现。”我朝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泡茶最多也就只是三五分钟的时间,等他回来发现我们不在这,自然会猜到,我们是进了密室了。
“那就这样。”杨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侧过脸在我的耳畔嘀咕了一番。
他是想出了一个主意,他一会儿先把张斌给引开,我趁着这个空挡先进去看看,顺便给他拍一些照片出来。
这样,两人都算是饱了眼福。
“还是我去引开他,你去看宝贝吧。”我想着,这次要是没有杨淼,我只怕来这的机会都没有,虽然也好奇那神秘的宝贝是什么,不过还是觉得杨淼比我更有资格看。
“小九,你不行,你一会儿就露馅了,到时候我们谁也看不成,听我的,就我?”杨淼的话还未说完,张斌就端着热腾腾的两杯茶进来了。
我和杨淼连声道谢,杨淼还不等张斌靠近,就突然毫无预兆的朝着张斌伸出了手,他的手碰到杯子,被子里头的热茶直接就泼到了杨淼的手上。
杨淼的手瞬间就变得一片通红,疼的杨淼龇牙咧嘴的。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张斌慌张的跟杨淼道歉,就连我也看着张斌那通红的手也慌了。
“杨哥?”我知道他应该是在演戏,不过,这确确实实是真的被烫到了。
“张斌,你们这有烫伤膏么?”杨淼咬着牙,表情很是痛苦。
他的手上也很快隆起了一个个水泡,张斌慌张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行,你这还是去看看,街对面就有小药店,我带你过去看看。”
“好,不过这不能没人看吧?”杨淼这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让我留下来。
“这?”张斌迟疑了一下,看向了我:“要不,九兄弟你在这帮忙看一会儿,我们快去快回。”
张斌之前跟我接触过,对我的印象似乎还不错,否则也不可能让我留在这。
“嗯。”我点了点头,送这俩人出了店门,就迅速的折返回了仓库,直奔铜马,伸手毫不犹豫的将那铜马一转就听到了“嚯”的一声响,正前方的墙面居然朝着左右两边退去,中间出现了一个楼梯口。
我快步走到那楼梯口前,这里头黑漆漆的一片,正好让我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朝着下方看去,这底下是一个垂直向下的台阶,台阶的尽头处是一个方形的入口,从我如今站的位置,看不见里头是什么样子。
因为时间紧迫,我也没有多做观望,直接就疾步下了楼,心中想着,那方形入口里头放着的肯定是我想都想不到的宝贝物件。
不过,走到方形入口前,我朝里一看,发现,这里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而这房间的正中间,居然摆放着一口黑色棺椁,并且,除了棺椁之外就别无他物了。
棺椁在古玩界是普通买家不敢触碰的,一来是品相好,材质好的棺椁价格实在是太过于昂贵,不是一般人收藏的起的。
二来则是晦气,想想把一口棺材摆放在家里当藏品,想着就有些别扭。
我朝着这棺椁走了过去,本以为会是之前在李公公大墓里头看到的那种金丝楠木级别的棺椁,可是走近之后却发现,这并非是什么金丝楠木,也没有任何的雕琢,甚至这木头的材质好似也是极为普通的,。
我俯身仔细查看了半天,这棺椁除了比普通棺椁要长许多,别的也就确实没有什么独到之处。
“呼呼呼,呼呼呼。”
一阵阵极为缓慢的呼吸声,隐约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猛的转过头去,朝着身后看,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张斌杀回来了。
可回过头去,发现身后并没有人。
“呼呼呼。”
低沉的呼吸声依旧隐隐约约传入我的耳中,我有些慌乱的朝着四周看着,这四周也就只是石壁而已,最后视线落会到了眼前的这口棺椁上。
棺椁里,有人?我本能的这么想着,眯眼看着棺椁,在棺椁的侧边上赫然看到了“六二五”的标记。
本想着还是离开别看了,毕竟里头很有可能是一个“活物”。
可是这手中还握着杨淼的手机,杨淼说让我看完了拍给他看,如今我就这么退回去了,他的手也就白烫了。
这么想着,走到了棺椁的前端,抬手朝着棺盖伸了过去,咬了咬牙,用力将棺盖推开。
这棺盖很结实,不过却并不算沉,我推了两次就推开了一条缝隙。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先眯着眼,朝着缝隙里看去,赫然发现棺椁之中居然躺着一只毛茸茸的东西。
是野兽?可是当铺把一只野兽关在棺椁里头做什么?
“呼呼呼。”
这只野兽还在呼吸,也就是说它是活的,我眯着眼盯着它看着,视线从它的脸上往下挪,最后挪到了它的脖颈上。
这野兽的脖颈上居然有一道极长的疤痕,这疤痕旁边的肉还是卷着的,看到这疤我内心深处尘封了多年不愿意回想起的画面,瞬间就浮现在了眼前。
三年前,我的父亲倒在书房的地上,脖颈处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红肉外翻,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双目紧闭,面色变得苍白可怕。
“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脱口而出。
难道只是因为这条似曾相识的疤痕么?我微微摇着头,并不是,因为感觉,看着这只“野兽”我就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我看着这张长满了白毛的脸,这张脸的其它地方都被毛发所覆盖,唯独嘴唇和眼皮位置还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