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只要有一部智能手机就可以了。”赵曦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补充道。
我依然是对着女孩点点头,心里却对赵曦产生了些许好感。
赵曦的旁边坐着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子,他看上去颇为年轻,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面相和善,到时容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感。
他叫陈超起,是一名心里医生,准确的说,是一名心理学专家偶尔兼职做心里医生。
陈超起的身份让我来了兴致,毕竟今天中午他才刚刚与一个心里医生见过面。
我虽然对陈超起感兴趣,但也不好直接就问对方,所以他依然是对着陈超起轻轻的点点头。
在场的人都介绍完毕了,陈鹏接着道:“咱们人都到齐了,开吃吧。”
众人这才开始下菜,趁着煮菜的这会儿功夫,我悄悄地对陈鹏说道:“我说半仙,你不是在偏远山区到老师嘛,怎么跟这么多大人物混在一起了?”
陈鹏笑道:“我之前无聊的时候写了几篇关于魏晋南北朝时期哲学思想的论文,然后在《中国哲学》上发表了,在然后我们几个机缘巧合之下就认识了,然后就一起做课题了。”
我似信非信地道:“真的假的?怎么感觉跟我做白日梦的内容差不多?”
陈鹏笑道:“我骗你干嘛,这事儿要说得说上三天三夜,改天有时间再慢慢说。”
这时,刚下锅的菜到已经烫好了,陈鹏连忙夹菜,他似乎故意将吃菜的动情弄得特大,一口菜下去,满嘴都是油。
陈鹏一边檫着嘴,一边对着众人说道:“大家都别客气啊,我是好久没吃过火锅了,馋死我了。”
众人见状,都是笑着摇头。
在外吃饭少不了得喝酒,只不过现在国家对酒驾查处得非常严格,所以开了车的陈超起没有加入把酒言欢的行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的众人也渐渐熟悉起来,我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对陈超起到:“我说,超起兄,你是学心理学的,有兼职做心理医生,我倒是有点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陈超起只是笑着点点头道:“好啊,不过别问我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哦。心理学研究不了这个。”
众人都面带微笑,只是我没有注意到,当他说话的时候,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微微一动,似乎有什么极具吸引力的东西出现了。
我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我最近老是做恶梦,原本我觉得做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做恶梦这件事已经开始影响我的生活了,最近好多天我都没能睡个好觉了,而且,今天中午的噩梦还差一点害的我得罪同事。”
陈超起面色凝重道:“哦,这么严重,能具体的说一说吗?”
我不得不再次把昨晚的梦讲给陈超起听,同时又加了上今天中午那个恐怖的梦,当然,他并没有说今天中午去见了心理医生的事儿,他总觉得这事儿说出口很别扭,在座的人听了他的陈述都沉默了,似乎他们也觉得这些梦很可怕。
陈超起接着又问了一些常规问题,跟林道奇问的问题差不多。我当然也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陈超起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样看来,确实是精神上有些问题了,恐怕只能采用催眠疗法了,你有看过其他心理医生吗?”
我一楞,只好把中午见了林道奇的事讲出来。
陈超点点头道:“既然哪位林医生在为你诊疗,那我也不好参与进来,毕竟涉及到人的精神,这方面我们都不得不慎重。”
我听罢,也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脑袋喝得有点晕乎乎的导致了我现在仿佛觉得自己正身处另外一个世界一般,在他的视线里,一切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家里的家俱仿佛都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冰箱前,在他的眼中,冰箱似乎一直在晃动,这导致他想扶住冰箱都办不到,我努力地挣扎了一翻,终于,他的左手撑到了冰箱门上,这让他觉得不胜欣喜,他庆幸自己还不是太醉,起码他还能自己从冰箱里取水喝不是吗?
但我高兴得实在太早了,他的右手还没有抬起来,冰箱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明明是靠着墙的冰箱,此时在我感觉起来,却仿佛被自己推得往后退一般,他又觉得脑袋有些晕,似乎自己又站得不太稳了,所以,他努力地把身子往冰箱上面靠,但不管我如何努力,他似乎都靠不到冰箱上。
我嘴里骂了一句,然后他左手一用力,身子自然地向后退了两步,他的身体左右摇了摇,但终究是没有倒下去。我又骂了一声,然后他开始研究起自己的冰箱来。
在我的视线里,用了这许久的冰箱,此时竟然变得扭曲起来,好像动漫里的夸张线条一般变得了曲线,而这夸张的曲线竟然好像还在波动一般。
但我并未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反倒是含糊不清地念了一句:“怪不得老子靠不上去,原来你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他又尝试着走到冰箱前,这次他不再把手撑上去,也不再把身体靠上去,而是站到了冰箱前面,居然他的身体还是有些摇晃,但毕竟还是站住了。
他又一边对着冰箱骂骂咧咧,一边伸手去开冰箱的门,只是此时在我的眼中,整个冰箱仿佛波浪一般,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将冰箱打开。
我又得意地骂了一句,然后便伸手进冰箱取水喝,也不知是冰箱里面的灯光太暗了还是我喝得太醉了,他只觉得一眼看进去,冰箱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他也不想管那么多,随手抓了一个看上去向上瓶子的东西,也不管那么多,拧开盖子便大口地喝了起来。
猛喝了几口后,我似乎觉得舒服了很多,脑袋好像也没有刚才那般晕了,只是看东西似乎仍然不太清晰,而且站立的时候也仍然有些摇晃。
他咂了咂嘴,轻声念了一句:“这水怎么是咸的?”然后也不管其他,拧着瓶子又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边上。
沙发这个时候倒是没有让我为难,他好端端地在那里,也没有摇晃也没有变形,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只觉得这沙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沙发面上那些假皮此时竟然也觉得仿佛变成了真皮一般,这让我受用不已。
我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口里发出不明所以的**声。他坐了一会儿后,仿佛又觉得少了什么似的,这让他又开始觉得难受起来,于是他便伸手在沙发上乱摸,但是摸了半天,整个沙发上除了他平时乱扔的衣服、丨内丨裤、袜子以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我不甘心,于是他又伸手到面前的茶几上乱摸,茶几上也是凌乱无比,我翻到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相片他看不太清楚,只觉得似乎是一个面带微笑的人,我也不管它,只是顺手把他放在身旁,然后又开始翻起来。
翻了一阵,我终于翻到一个摇控器,翻到摇控器的时候我才终于想起来,原来这个时候缺少的是优美的舞蹈和美妙的音乐。
他努力地盯着摇控器,想将摇控器上的按钮看清楚,但视线里一片模糊,这让他很恼火。
我不得不一个键接着一个键的试,他现在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按键的时候有些僵硬,有的时候按键的力度不够,有的时候一次按下去几个键,于是我开始变得有些气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