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过后,我很多事情都没有头绪了,特意和郑雨桐专门跑了一趟丛生尸体处理厂,结果第一次白天去去,那里大门紧锁,后来才知道,那里都是晚上十点过后才开始处理一些尸体的,而且是一个星期处理一次,毕竟尸体大多是从殡仪馆运来。
去的时候,毕竟感觉是大男人,也好一些面子,我让郑雨桐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进去就好,毕竟死人我是见过了的,没有一开始那样忌惮或者害怕,现在甚至感觉和其他的死物并没有多大的出入,可是郑雨桐还是坚持要和我一起进去。
当然,我们不是真的到里面那些尸体呈放,扔进火炉里面那个地方,那地方,别人也不会让我们进去,我们也只是走到旁边那个保安亭而已。
实话说,看到那个保安的时候,我和郑雨桐的心里都是猛地揪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抱着见鬼的心理,一见到这个保安确实是有点见鬼的感觉,最明显的就是瘦削,脸色枯黄,两个眼睛深深的凹陷,而且头发也是稀稀疏疏,当时他还在打瞌睡,看起来像是很疲倦的样子。
他看到我们也是很诧异,问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没有告诉他我们是记者,而是编了个理由,说是对前几天那件事感兴趣的情侣,所以出来找点刺激。
我暂且叫那保安叫刘叔,刘叔虽然看起来病怏怏,但是也没有为难我们,看起来也是很高兴有人在这大半夜找他聊天,所以也是滔滔不绝讲了很多事情,但是和这次公交事件有关系的并不多,为了不让他反感,自然我和郑雨桐也是安静的听完。
这个丛生尸体处理厂,现在包括他里面共有六个人,两个尸体搬运工,两个尸体火化工,一个是他,还有一个是每一个月打扫一次卫生的女人,那个女人是新来的,所以刘叔也是不认识。
我们问他,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人喜欢化成清代官人的样子,或者有这类的习惯,刘叔自然是摇头,他也是有听说那件事情,不过根本没在意,因为诈尸他都见过。
“诈尸?”郑雨桐猛地惊讶道。
“对呀,前些年,有一天晚上一批尸体运过来,车刚开进这大门,突然那车后边的门就砰砰的直响,还是我听到,叫那两个停下来,看看怎么回事。”刘叔很淡定的说着,可是我和郑雨桐却已经是有些紧张了。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后来那老张一打开门,突然一个男人穿着白衣服就从里面冲了出来,嘴里还伊伊嗷嗷的叫着,但是力气很大,我和老张,还有老毛三个,一开始那可是吓得拼命往后跑,但是那男人要往外面跑呀,不过我们也不敢去弄这玩意,要是阻拦了人家,这可是不道德的事情。”刘叔说道。
这下我可就疑惑了,不道德这个词怎么会用到这里来,所以也是说道:“不道德?”
“当然呀,这死人呀要是想离开这地方,就代表还有人要见,或是有事要做,才聚了些阳气,回光返照,要是我们耽搁人家的时间,那以后等我们埋进地里面,说不定人家就来找我们算账。”刘叔这说的云里雾里的,这把死人活过来说的很理所当然一样,但是却不知道我和郑雨桐早已经是瞪大了眼睛。
“这……就让他跑了?”郑雨桐吞了一下唾沫,问道。
“没有。”老刘说道,“没跑两步,那男人就直接摔地上了,我们过去一看,还是死人一个,死的不能再死了。”
“呼……”我们也是听得一惊一乍,不过反倒是刘叔讲的很轻松似的。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近十二点的时候,我和郑雨桐本来来这里也没什么目的,也只是想看看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地儿,没想到倒是两个人被吓了一回,这诈尸还真的是存在。
回去的路上,我很奇怪这刘叔,为什么说话的时候是这么的精神。
“你说,我怎么感觉那刘叔自己好像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很虚弱的感觉?”我把我的疑问提了出来,不过郑雨桐也是赞同的点点头,从刚刚刘叔在说话,我们就注意到,这刘叔看起来似乎还活灵活现,精神还挺好,但是在我们两个的眼里,就算说他是重病缠身我们也丝毫不奇怪,我们刚刚还特意问了一下他身体,他却是拍拍胸口说硬朗的很。
“难不成这阴气重的地方呆久了,真的会不知不觉……伤身?”郑雨桐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这么说。
“这阴气重的地方呆久了对人身体不好是一定的,阴气重代表潮湿昏糜,玄学上很多事情虽然我们不知道真假,但这倒是可以确定,看来这刘叔的确是因为这弄得自己的身子成那样……”我说道。
“人家自己还不知道呢……”郑雨桐呢喃道。
2月7日,中午12点10分。
这330路公交的事情一直没有消停,然而这时候却是有一个人,在深圳闹得很欢。
这两天整个深圳的媒体网络都是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从香港跑到深圳来的一个道士,听说是叫什么三水道士的,真假且不论,但是钱财肯定是收了很多。
自从公交车这起灵异事件发生,深圳很多人也是人心惶惶,这个三水道士的出名一开始和这事件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听说本来是深圳某大集团的老总因为家里面的老婆,一直觉得家里面有脏东西,所以才从香港重金请了一个这个三水道士过来,这三水道士过来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了,那老总的老婆就没再看见脏东西了,一下子也是在深圳一些名人圈有了些名气。
不过这三水道士被民众知道,还是因为他上了一档介绍玄学的节目,在节目上,这三水道士讲的就是最近这起公交事件的事情,本来就是热点,再加上这道士说的玄里玄乎的,所以这名声大噪,整个深圳都知晓了这号人物。
“莫旗,你说这三水道士真假?”郑雨桐吃着饭,抬头看见电视正在播着这个三水道士的访问,也是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郑雨桐这两天倒是迷上了看韦小宝,这小宗子的名号倒给我直接扣上。
“估计钱捞了不少,就算是也应该不是厉害的道士,要不然不会这么贪财。”我说道。
“你说,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郑雨桐说道,不过口气里也是有一丝不甘的味道。
“要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抓鬼呀?”我没好气地说道,这郑雨桐怎么会对这些东西这么感兴趣。
可是我没想到,这郑雨桐还真的点点头,我也是懒得理会郑雨桐了,转头又是看了一眼那个三水道士,却是看见三水道士的脖子挂着一个拇指大小的木牌子,上面两条鱼首尾相接绕在一起,而且鱼眼睛是赤红色,但却不是宝石的红色,倒像是铁锈的颜色,突然感觉有些眼熟,但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梦的内容记不清,人却是醒了。
我拉开床头抽屉,想找一下自己刚买的感冒药,这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却是响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看了一下来点的人,有些郁闷,2月9号的早上五点半,来电人是郑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