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和耗子同时瞪了一眼冬瓜,直接把冬瓜的最后几个字给瞪了回去,那也难怪,谁让冬瓜出了这么馊的主意,转念一想,似乎是我的问题。是我告诉冬瓜楼下的餐厅,添了几个漂亮的服务生,尴尬地一笑,连忙打起了圆场,“我看你们也别商量了,找上娘娘腔和师爷,一起去找三爷和老四说说,你们这么多人,他俩也不好去怪罪。”
“对啊。”耗子眼睛一亮,欣喜地看着我道,“乔状元,还是你脑子灵光,杜先生丢了,这可不只是我跟来喜哥的责任,娘娘腔和师爷也逃不了关系。我这就去找他们去。”
话音一落,耗子便奔出了门,来喜朝着我们笑了一眼,后脚跟着也出了门。
“这俩人急地跟赶着投胎似的。”冬瓜撇撇嘴,埋怨地道,“看来他们还是不了解山神爷,山神爷玩失踪,那简直是家常便饭,我都习惯了。走,乔状元,他们不去吃,咱们去吃个早饭?”
冬瓜对早饭始终是念念不忘,可惜的是到了楼下餐厅,明白了真相后,等着我的无疑是一阵埋怨。
对于山神爷,与其担心他,倒不如担心我们自己。他究竟去做了什么,我相信下次再见到时,一定会告诉我们的,所以这件事我想了想便放下了。
长时间相处形成的默契,即便山神爷一字未留地失踪了,我仍旧能明白很多事儿,比如我跟冬瓜的任务,便是维持跟三爷、老四的联盟关系。
只要我们俩还在三爷手里,山神爷始终会回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我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找三爷说一下情况,这样不至于让他们军心动荡。
吃过早饭后,我估量了一下时间,得到消息的三爷和老四,差不多快要赶到酒店了,才伸了一个懒腰,不情愿地站起了身,“走吧,该咱们出马了。”
“淌浑水的人够多了,咱俩何必还去搅和。”冬瓜不愿意,躺在床上惬意地享受着,根本不想起来。
“正是因为淌的人太多了,水变得太浑,而咱们是要把水给变清了。”我不容分说地拉上冬瓜,出了门,他叫了几声冤,想必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不再叫唤了。
来喜和耗子离开后,始终没有传来半点消息,我只好先去八楼找他们,房门紧锁,只好又去七楼找娘娘腔和师爷,结果一样碰了壁。
“得,咱们现在想找个人都找不到,还不如回去睡觉。”冬瓜耸耸肩,似乎要放弃了。
“他们都不在,更能说明这是一个让水变清的好机会。”我目光一亮,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看着冬瓜道,“这四个人同时不在房间,你说最大的可能性,他们会在哪里?”
“那还用说,肯定是跟三爷和老四在一块了。”冬瓜毫不犹豫地道。
“这不就是了!”我耸耸肩,用眼神儿示意着冬瓜,“咱们这时候去,刚好可以一次性把水变清。”
“好像是这个理儿。”冬瓜琢磨了一下,点点头,明白过来了。
这些人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必然是三爷的专用电梯才能到达的楼层,我们要想上去,只有一个办法,找一直监视着我们的大堂经理,她手里有钥匙。只是她的身份我毫不知晓,要找到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幸好,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跟冬瓜两个人,大摇大摆地下了楼,朝着酒店外面走去,走到感应玻璃门时,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角落里出现了,正是那个大堂经理。
“二位,三爷吩咐过,你们暂时不能出酒店。”女大堂经理极有礼貌地道。
“我们不想出酒店,是想找你。”冬瓜一副纨绔子弟的笑容,“谁让你不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只能用这种办法让你出现了。”
“是这样,我们要见三爷,你带我们去找他。”我直接了当的表明目的。
女值班经理眼中算过一丝疑惑,极为精明地一笑,“三爷现在在开会,不方便,而且我也没收到他要见二位的消息。”
“开会?是跟来喜和耗子一起开会吧。”我直接点破女值班经理的托词,接着道,“是我们要见他,不是他要见我们,我们有很重要的事儿要跟他说,我相信他们开的会应该用得着。”
能成为三爷看重的人,不仅仅要有情商,还要有智商,女值班经理就是一个列子,她盯着我们看了两秒,哑然一笑,笑地很迷人,如果她的身份不是三爷的亲信,说不定我真会动心。
“三爷的确是在跟来喜哥几人开会,至于开会的内容,我就不知道了,考虑到两位是三爷的贵客,那我就擅自做一回主,让你们上去见他,你们跟我来!”
“那就先谢谢你了。”我笑了笑,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
走到三爷专用的电梯口,女值班经理取出专用钥匙,打开了电梯门,“两位,你们自己上去,出了电梯,会有人来接你们。”
我冲着女值班经理笑了笑,按了楼层数字“15!”很多住在酒店里的人,并不知道有第十五层的存在。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门一开,外面正站着三爷的两名保安,之前打过照面,相互笑了笑算是招呼,这一切都是心照不宣,他们做了个手势请我们跟他们走,这一切自然是女值班经理安排好的。
这一次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会议室,而是三爷在酒店的办公室,因为几乎很少有人能到这里来,所以办公室外面并没有任何的门牌。
门里面响起的训斥声,预示着一场正在灼烧的怒火。
“室外的摄像头里并没有杜先生的影子,我不相信好端端的一个人还能彻底地消失了。”声音是三爷的,饱含着低沉的阴寒,“地图的结果马上就出来了,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让人不见了?而且人是昨晚上不见的,你们现在才知道,就算是一条狗,反应都比你们快吧?”
看得出来,三爷真的很生气,连脏话都骂了出来。我跟冬瓜对视一眼,为耗子和来喜默哀着,这是三爷的地盘,老四自然会收敛着自己的脾气,所以我们只能听到三爷一个人在训斥。
到了门口,两名保镖一左一右站定,用目光示意我们进去,我也不再犹豫,敲了一声门,推门而入。
三爷坐在办公桌后,老四则是坐在沙发上,来喜、耗子、师爷、娘娘腔四个人站成一排,低着头显得很狼狈,瞧见我跟冬瓜,这些人的目光同时瞧了过来,包含着各自不同的情绪。
耗子焦急地冲我们递着眼神儿,意思是让我们帮着说说话。
三爷跟老四的脸色很阴沉,目光没有任何地诧异,似乎料到我们会过来,所以我也直接开门见山,冲着他们道,“三爷,四哥。虽然你们二位认识山神爷,比我跟冬瓜认识他都要早,可真地要谈到了解,我想我跟冬瓜更有发言权。”
“乔麦,冬瓜。我刚好也想问问你们。”三爷点点头,似乎明白了我们的来意,问出来喜之前问过的问题,“杜先生有没有透露过他去了哪里?”
“三爷,不瞒您说。”我颇有些难为情地道,“山神爷的性格,做什么事儿都不会提前打草稿的,他这次离开,我跟冬瓜可是丝毫不知情。”
听到我这么说,三爷和老四的脸色更阴沉了点,耗子低着头,不断地冲我挤着眼,我也就没有卖关子,接着道,“不过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但是我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听到我这句话,在场众人皆是面色一变,三爷狐疑地盯着我,不相信的语气问道,“你知道杜先生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