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常石便是第三只老狐狸。
“呦,你居然也变聪明了。”我诧异地看了一眼冬瓜,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是是非非。
山神爷却始终没有表态,这让我感觉有点奇怪,他犹豫那么久,难道是对三爷和老四还抱着一丝希望?
“这一次,情况有了变化,我们能否取得玲珑鬼心很难说。昆仑仙苑是在昆仑山上,昆仑山上的环境太过恶劣,生死悬于一线,至于昆仑仙苑,环境定然会更加复杂。”山神爷忽然开口了,只是他说的话跟我的问题完全不搭边,“所以,即便是万常石带着鬼眼血玉去了,从他们手上抢夺鬼眼血玉的成功率也只有一成。”
怎么知道昆仑仙苑的具体位置后,山神爷反倒变得有些犹豫了?
这个变化让我始料未及,不过我还是尝试着说服他,“希望哪怕再低,也是存在希望的,但是如果不去尝试,那希望只可能是零。倘若这次不按照计划,借助三爷跟老四的力量对付万常石,以后要想再得到鬼眼血玉,那就太难了。”
“山神爷。”冬瓜眼睛眯了眯,出人意料地问道,“难道咱们还有可能得不到玲珑鬼心?”
冬瓜的问题本来就让我诧异了,而更让我诧异的是,山神爷居然郑重地点点头,这几乎让我惊掉了下巴,这些日子的努力,换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答案。!
“这不可能,要是咱们连拿到玲珑鬼心都没有胜算,那同时拿到玲珑鬼心和鬼眼血玉就更加没有胜算了。”我情绪激动起来,盯着山神爷的眼眸问道,难以理解地追问了一句,“拿到玲珑鬼心,咱们要对付的,只有三爷和老四,更何况咱们现在已经抢占了先机,怎么可能会没胜算呢。”
我跟冬瓜同时望着山神爷,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们的注视有任何的变化,始终如一的坚定,只是他的眼眸冷了下来,似乎眼眶里的并不是眼睛,而是两汪冰潭,连说的话都带着一丝寒气。
“我们要对付的,还有大自然。”
一句大自然,让我跟冬瓜无言以对。
昆仑山脉深处的环境,到底会恶劣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让山神爷有这样的反应?这大概是我心里此时唯一的想法了。
照片上的昆仑山,除了一望无际的冰雪,只剩下飘在山腰上的云朵,至少看上去,跟恶劣这个字眼完全无关,反而更像是人间仙境。
总之,该怎么设局针对万常石的问题,不了了之了。我跟冬瓜只好告别山神爷,回到自己的房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晚饭,我们也不用操心,有服务生亲自送到房间,几乎所有的事,都有人操办,就差一个美女在旁边喂食,看似过得是神仙般的生活,实际上很窝心。
来喜这帮人也在酒店里住下,他们跟冬瓜一样,是闲不下来的主儿,果不其然,刚吃过晚饭没多久,一个个便都窜到了我们这里,除了师爷之外,人全齐了,这些人遇到一块,真要不受控制地闹起来,简直可以把整栋酒店都拆了。
这个时候,酒店的娱乐场所便起到了作用,消耗着我们无处发泄的荷尔蒙,今天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想着打起了桌球。桌球厅,是在二楼,靠着地上停车场的位置。
来喜和耗子,这俩人的身份,凡是走到三爷的产业下,那是正儿八经刷脸的,连名字还没有报,便有两个漂亮的穿着运动短裙、扎着马尾的小妹主动迎上来,甜蜜地冲我们叫着,“几位哥,今个儿你们想玩什么球?”
“九球怎么样?”来喜回过头征询我们的意见,见没有人反对,便决定下来,“今天就玩九球吧。”
“怪不得会带我们来这里。”冬瓜冲着耗子使着眼色,两个人一副狼狈为奸的模样,“原来这里别有一番风味。”
三爷名下的娱乐业的确很有特色,而这种特色主要体现在服务人员上,比如这个台球厅,四处一望,全是扎着马尾,身穿运动服的美少女,扑鼻的青春运动气息,一进来便觉得自己回到了青葱岁月。
我们去的,自然是规格最高的私人厅了,里头摆着两张台球桌,还有三张真皮沙发,服务生端来了普洱茶和啤酒,退下去了,只留着带我们进来的两个青春马尾少女还站在里面,她们俩的任务,除了端茶倒水,还兼职打情骂俏。
不过今天显然不适合打情骂俏,毕竟昆仑山脉的新鲜感还没有散去,等会儿免不了大谈一番,来喜冲着马尾少女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有事儿我会喊你们的。”
少女的眼中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脸上的表情都还在甜甜地笑着,其中一个冲着来喜眨眨眼,“来喜哥,那我们我在外面等着,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呐。”
两个马尾少女,手牵着手朝外走,耗子奸诈地一笑,冲着冬瓜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笑眯眯地紧跟着上去,在马尾少女刚要出门时,各自伸出一只手,在翘臀上拍了一下,惹来一阵娇笑。
“这手感……”关上门,冬瓜还在盯着自己的手,舔着嘴唇,满意地道,“还真他娘的像豆腐,怪不得会有个词儿叫做吃豆腐。”
耗子冲着冬瓜的胸口使了个眼色,嘿嘿地笑着,“前面的手感,那更像豆腐。”
冬瓜眼睛一亮,望向耗子的目光顿时变得惺惺相惜起来,凑到他身边,小声地道了一句,“要不,等会儿试试……”
论起无耻来,屋里的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冬瓜,这一下连耗子也败下阵来,立马远离冬瓜,一副我完全不认识你的样子。
若要说到调节气氛,荤段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好使,这么一闹,连娘娘腔居然也笑了出来,原先冬瓜还有过一个阴暗的猜测,娘娘腔戒了荤,会不会连色也戒了,现在来看,应该没有戒。
五个人,分成了两桌,来喜、耗子和冬瓜,这三个人一桌,只剩下我跟娘娘腔了,我拿起一根球杆递给他,“麻雀,走,咱们也去练练。”
娘娘腔不喜欢别人称呼他“娘娘腔!”他还有一个绰号叫麻雀,在他性格大变之前,我们几乎经常叫他“娘娘腔!”现在,不是叫他麻雀的事儿了,而是现在他既不讨喜,又不爱说话,所以跟大家的距离感越来越大。
娘娘腔接过球杆,用目光示意我去开球,我悻悻地一笑,摆正了位置,“我的球技很烂的,你别见笑。”
卯足劲儿开了球,遗憾地是并没有打到一号球,只能耸耸肩道,“换你了。”
娘娘腔虽然不说话,但是动作干脆利落,走到台子边摆好姿势,杆起杆落,一号球便进洞了,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好球,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了。
因为二号球又进洞了!
原来娘娘腔的球技这么地神乎其神,似乎是发现了我们桌面上的战局的变化,来喜三人暂时停止比赛,走到一边观看,我们四个人并肩站着,目瞪口呆的看着娘娘腔的表演。
从一号球进袋到九号球进袋,只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乖乖,原来你的球技这么帅啊。”冬瓜率先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