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表怀疑,“你搞大了人家姑娘肚子,还始乱终弃,这事儿也能忘脑后去?”
于德水尴尬地说:“人家马院长大肚,宰相肚里能撑船……”
我说:“可你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还始乱终弃。”
于德水艰难解释:“人家马院长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站位高,眼光远……”
我说:“可你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还始乱终弃。”
于德水终于撑不住了,“校长,咱能不提搞大肚子这事儿吗?再怎么说,我如今也是你的手下,不看僧面看佛面……”
棉花当啷插了一句,“直说得了,不就是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仗了叶蓝的势,那姓马的不敢把你怎么样,明明心里MMP,脸上还得笑嘻嘻,没准儿还要再提一提你和他姑娘重续前缘的事儿,对不对?”
这话说得太直接了,搞得于德水脸当时就黑了,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气,才狠狠心说:“没错,就是仗了校长您的势,马院长表示以前的事儿该过去就过去了,不过再续前缘这事儿没提,人家姑娘早就嫁人生子,如今都当奶奶了。”
早点承认不就完了,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我说:“那然后呢?”
于德水呆了一呆,说:“然后,就没再提这事儿,参观学院了。”
我说:“我是问他跑来考察参观,怎么就想起要改学校名字了?”
于德水总算是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说:“哦,哦,这事儿啊。马院长参观之后,对我说,咱们学校可不光有妖怪,还有女鬼呢,叫妖怪学校不妥,明摆着歧视人家女鬼,这是性别歧视兼种族歧视,您现在这么大的名声,传出去影响太坏,就建议改成特殊教育学校,这样既表明学校的特别性,又能表明学校有教无类,管是妖鬼人魔,只要肯积极向上,好好学习,就都可以来学校就学,这肯定也是您建这个学校的初衷。我一想,确实是挺有道理的,人家当了几百年的教育工作者,这觉悟水平就是不一般,就按他的意思把学校名儿给改了。”
你大爷的,还有教无类呢,我建这个学校就是想给自己不小心搞出来的事儿收拾首尾,哪有那么大的心思。
当然,这不是重点,人家爱咋想咋想,关键在于这个命名权。
你不周学院想干什么?
先派老师,再改校名,院长还亲自跑来视察,是想吞并我们学校是怎么着?
我说:“老于啊,你说这学校是谁的?”
于德水多滑个人啊,一听我这话音,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当然是您的啦,这学校的名字除了您能定之外,别人谁都不好使。所以校门上那牌子,我是做个临时的,您要是不满意,咱就换。当时挂上去,也是为了给马院长一个面子,倒不是就这么定下来了。他又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哪能就这么定下名字。您看这名字不妥的话,那咱改回来?”
要改回来,那多显不出我的本事来啊,而且不还是有跟那不周学院马院长对着干的意思吗?而且吧,按他的说法,只叫妖怪学院确实不妥,我们这儿还有女鬼呢,而且估计以后学生的主要成份应该也是以鬼为主,我有辣么大一个鬼国在手,那些鬼就算不能卖,也不能让他们干呆着,咱得让他们动起来,这才能盘活资产,充分利用,至少也得在奇点公司追债要鬼国之前处理好,这样才不至于全砸手里。
我就说:“改回去就算了,之前那个名字确实不太妥当,人家好的建议咱得听取,不能一意孤行,明知不对还一条道儿走到黑。唔,要不然叫大红岭大学?”
于德水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这儿开展的初级教育,没有大学级教育,就算以来教法术什么的,也算不上大学教育。不周学院那么多年,也不敢自称是大学,只叫了个学院。要不然,咱们叫大红岭学院?”
“这名儿太水了,总得表现出点特色,至少让人知道我们这学院是干什么的吧。”我摸着下巴仔细想了又想,“有了,就叫大红岭职业技术学院怎么样?”
大红岭职业技术学院!
多好听多有印象分的名字啊。
简单直白,充满朴素的美感!
于德水一脸震惊。
古宜真捂上了脸。
棉花……在吃小鱼干,并且摇了摇尾巴,叫了一声“喵”,嗯,她应该是想叫好的,不过这猫的习性已经深入她的骨髓,所以叫成了喵。
“这个名字……”于德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说,“我们现在还是初级教育,连高中级别的课程都没有,更别提职业教育了,没有学生不说,我们连相应的老师也没有,这么叫会不会太大了,要不然叫大红岭基础教育学院?”
“基础教育,那怎么能显得出我们这所学校的特色?你觉得我起的名字不好听吗?”我坚持认为自己起的名字好,我自家的学校,敢说我起的名字不好?“难道不比什么一听起来好像给残疾儿童开的特种教育学校好听?还是你觉得我起名字的水平不如不周学院那位马院长?唔,你不会还跟马院长的女儿藕断丝连吧。”
于德水立马拍掌赞叹,“当然是您起的这个名字好了,这不仅表现出我们学院现在的教育方向,而且充分体现了我们学院未来的野心。我马上安排去换牌匾!”
早承认不就得了?
换牌匾这种事情自然不需要我亲自盯着,大半夜的,我不在家老实儿睡觉,盯着人换个牌匾,我是多无聊啊。
拍板重新定下校名,我也不在学校里多呆,叮嘱于德水好好干,又把一时没处安排的古宜真暂时留在学校里参加日常管理,又给她安排了一个教导那些白痴女鬼的任务,便即直接开门回家。
当然了,回家我也不是要睡觉,人生苦短,时间匆匆,当然要全力赶路,不落人后……更何况我现在被受到董事会全方位监视的忧虑所笼罩,哪有闲心去睡觉?根本睡不着好不好!
这事儿没有办法问别人,不过倒不是没处去问。
我决定去虚数世界问问那里那个莫名其妙的魏清霜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从仓房门里出来,我立马准备召唤高仿版的我返回虚数世界。
当然了,这种事情我都不在学校里做,自然更不能在自家后院干,万一搞出什么光电效果来,吓着我妈和我妹怎么办?
我顺着后院山坡往上跑,准备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开干。
可是刚跑了几步,本来自安安静静啃着小鱼干的棉花就突然问:“这该干的事儿都干完了,大晚上的你不老老实实回炕上睡觉,还往山里跑什么?难道准备抓两个母妖怪回来暖被窝?大夏天的,你也不怕捂出热痱子来。”
这事儿我倒也不瞒着棉花,直接就说:“刚才你说的观察线那事儿,我有点放不下心,准备找人咨询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个隐患解决了。”
棉花说:“我刚才只是顺口那么一说,想利用观察线监视别人,没准儿可行,但监视你可不见得够看,你可是与董事会大董平级的角色,自身存在就会有一定程度的隐密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被监视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