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少教我两样保命的本事吧，人孙悟空那么大的本事，保唐僧取经的时候，观音还给了他三根救命毫毛呢，你这让我干这么大的一听就很容易翻车挂点的大事儿，连个保命本事不给，咋能指望我关键时刻给你卖命啊？我又不是猫，有九条命可以浪费。”

“第一，你不是给我卖命。这是我们共同的计划，我们是因为志同道合，才走到一起，谁也不是谁的主人，我们在这个计划中，是平等的，只是因为各自条件分工不同，我负责牵制董事会，你负责推动计划开展，所以，我只是你的合作伙伴，要是哪一天你不愿意做了，那么你是在背弃你自己的初心志向，而不是背弃我，到时候我只会和你分道扬镳，并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情。第二，保命的本领，早在设计计划的最初，就已经预备好，并且成功给了你，要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这么巧就能碰上二代天神，她们怎么就那么巧会灵魂链接这个技巧？她们会流落到人间，创造人类，乃至拥有灵魂链接，都属于这个计划的一部分，虽然中间受到了董事会的干扰和影响，又有混沌插入，出现大范围挫折，但总体来说，我们还是顺利地实现了所有阶段性目标。二代天神是目前所出历代天神中，对创世者技能继承最全面的意志具现，只要保证现在的灵魂链接，就可以确保你拥有创世者至少五成的能力，当然，如果能够证实我们最初的猜想，重新拥有创世者全部能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蛤？棉花搞的灵魂链接是我留下的后手？

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棉花说过，灵魂链接来自于风里希，而风里希说过，他们改造人间环境，制造人类这些事情，全都是被我以前某辈子给设计的。

我就问：“那风里希开创新世界，接着在那地方搞创造人类的研究，也是我们这个计划的一部分？”

“只有一部分算是。这是她自己的执念。但既然选择了她做为合作伙伴，各自的计划方向，就都要尊重，而且这样做，也可以分担董事会一部分的注意力，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儿。”

“好吧，那你能说说我们的计划倒底是啥吗？”

“不能说，会被听到。不能写，会被看到。”

“得，说不能说，写不能写，那这个计划得怎么执行，执行中间怎么交流啊，还有啊，当初是怎么设计出来的？”

“这个计划设计之初，你还没有与董事会公开决裂，董事会没有将我们的相关内容列入重点检索，所以我们可以从容设计这个计划。待到你们决裂之后，便只有计划的整体推进，没有任何重新设计和交流。直到你落入混沌的轮回陷阱后，我们才重新规划了计划方向和必要因素，而这次规划，是利用诱发脑壳旧伤吸引了董事会全部注意力的办法掩盖下来的，只能使用一次。这次之后，我们的计划就有进无退。成功了，天下太平，失败了，对这个世界的现状也没有多大影响，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最多也就是人类灭亡，人间毁灭，创世者的伟业断绝……”

“打住吧，都人类灭亡了，还没多大影响呢，我现在是人类啊，要是人类灭亡了，能对我没有影响？”

“计划失败的话，在人类灭亡之前，你早就死透了，对你当然没有任何影响。”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以至于我完全无力反驳。

想来想去，觉得还有个问题，就问：“计划失败了，我会死掉了，那你呢？也会死掉吗？”

“当然不会，就算计划失败，董事会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尤其是在弄清楚我与他们独立存在之间的必然关系之前，他们一定会比谁都用心地保护我。”

我登时大为不爽，“敢情，这送死我去，享受成果你来，你啥都不用付出啊？我当初是怎么想到跟你搞合作的？”

“那是因为我们有一致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哪怕牺牲自己的存在性，也会毫不犹豫。”

“是牺牲我吧，你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虽然不会死，但会因此逐渐丧失独立性与清醒意志。这个进程是在逐渐加速的。六代天神与五代天神的换代时间，比五代天神取代四代天神的时间，缩短了大约百分之三十，而且四代天神表现出了以往天神从来没有过的脆弱性，被逐离天神界后，就在极短时间内完全消散，没能转化为那其它性质。虽然五代天神恢复了一定的稳定性，但六代天神的脆弱性却再次相对增加，这充分说明了这个过程的不可逆性……”

说到这儿，我要是还不知道这货是哪个，那就是真傻子了。

除了大脑以外，谁还能影响到天神的换代？天神都是大脑意识活动的具现化嘛！

我说：“我明白了，你说你得了老年痴呆，再不赶紧抢救的话，最后就啥都不知道了，对不对？”

“不，比那更可怕。我现在已经开始出现短暂的精神分裂症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失去记忆，完全不记得这段时间做过些什么，为此我分裂出七个观察者，对我进行不间断观测，最终确定，失忆的时间段时，我表现出与正常时完全不同的性状，做出来的事情，也与自己的意识相违背。如果不是我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的话，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了我出现了精神分裂症状。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症状必然会加剧，最后甚至会完全失去理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差不多能猜到一些。那董事会那几位知道这事儿吗？”

“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除了我们两个，谁都不知道。”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当然不是，你应该感到巨大的压力。一旦你失败了，你会死，我会疯，整个世界将失去全部的希望，而创世者的伟大志向也将彻底消亡，无人再能继承。”

“创世者的志向是啥？不是创造个新世界就成了吗？”

“当然不是。就像风里希所做的那样，开创一个全新世界，只是为了实现目标的手段。不过创世者的志向，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省得你压力太大，毕竟你现在已经抛却过往，这些太沉重的东西于你只能是影响前进的负担。所以，这些就由我承受吧，等计划完全实现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当然，要是失败的话……”

“那时候我都死透了，也不用再告诉我了，是吧？”我都会抢答了，又看了看还在翻着我记忆的大眼珠子，“他真找不到藏起来的那些内容？虽然其实也没什么大影响但他这样的话，大约就能猜到我们还有后手吧。”

“他不会看到。眼睛的功能只是发现，记录和分析，从来不是他的功能范围。你应该能猜到我是哪个了。虽然我们现在已经各自独自，但在原始功能方面，你们都还受着我的影响。只要我不想让他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就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

我一听，不由寒毛倒竖，“我们都还受你控制？那我现在说的做的，其实都是你要说的做的？你这是自己跟自己过家家玩游戏呢？你是真疯了吧！”

“不，你理解错了。你们现在都是独立的个体，拥有完全自主的能力，我所能影响的只是你们原始的功能，而且也仅仅是影响一部分。比如需要的话，我可以影响到你不说出某些话，但我无法影响你说出来的话。同样的，我不能影响眼睛看到什么，我只能影响他记忆分析这一部分，将想要看到的东西误解成不重要的内容，或者是让他在看的时候，发生短暂的记忆跳跃，记不住之前看过的内容。”

听他这么说，我这才稍稍放心，要不然有个天天控制着自己的家伙在侧，很容易变精神病的。

“行啊，那我就相信你一回。那你说吧，我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