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封印术就不光有符,还有咒语,咒语还挺长,我这么粗粗一数,少说也得二百多个字,就问:“这咒语也太长了,我在学校得背定理背课文,出了学校还得背咒语,这人生就在背背背中全都浪费掉啦,有没有不需要咒语的,来一个呗。”
“没有。”阿花果断回复,“不过,你可以不念咒语试试啊,反正你那么厉害,画符都随便画,没准不用咒语也行呢。”
靠,这满满的羡慕新嫉妒恨的嘲讽语气!
我也不问它啦,在附近办公桌上拿了个造型很精致的茶盒,上手在盒子表面画符。
辉哥惊慌求饶,“大仙,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前真的没有作过恶,我们公司的核心理念就是不作恶啊,就这一次,也是上面指示的,我就是执行命令,还有没有成功,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就你这破胆量,还敢做出作奸犯科,简直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无胆鼠辈就老实缩在窝里啃自己不就好了。”
画好了符,把盒口对着辉哥,这时候就应该开始念咒啦,不过那咒太长了,而且特拗口,一点规律都没有,我实在是背不下来,想来想去,就对辉哥说:“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辉哥慌忙叫道:“不敢!”
然后它嗖一下就被吸进了茶盒里!
搞定收工。
阿花发来信息,“MMP!”
把茶盒往小口袋里一扔,揣起阿花,还有个罗娟呆楞楞站在原地没有处理呢,我就对她说:“你去派出所投案自首老实交待吧。”
罗娟一声不吭地转身就往外走。
阿花发来信息,“这种封建迷信的事儿,而且也没真出人命,派出所哪可能管?”
“我又不是真想让派出所管,可总得有地方收留她一下吧,反正又没死人,今晚的教训对她来说足够了。”
我一边回复,一边打开镜子通道,定位圣豪医院,立刻赶了过去。
周盛东这事儿得赶紧解决,赶早不赶晚,那就今晚一并啦。
至于怎么解决,我心里没数,到现场看完情况再说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从圣豪医院的镜子里出来,在前台翻了翻记录,在把前台护士小姐姐吓昏之前,找到周盛东女儿的病房,拔腿咱就跑,身后传来护士小姐姐啊啊啊的尖叫。
这护士小姐姐胆子实在是太小啦,又看不到我,只不过看到电脑屏幕和鼠标在自己动就尖叫,就没想过万一是黑客搞的鬼呢?
这圣豪医院是真豪华,一路飘过去,就跟酒店似的,跟我以前看过的医院完全不是一档子事儿,怪不得敢起名叫豪呢。
周盛东的女儿叫周妙洁,年方十八,得的病叫什么尼格拉斯特综合泛衰败症,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症状,现在特别重症监护室,但于医院的最顶层。
这一层只有这么一间病房。
病房外站了好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好些白大褂。
其中一个老外白大褂,正一脸严肃与愤怒的对着一个圆脸的中年男人在说话。
“你这样只会加速周小姐的病情衰败……”
圆脸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已经下了通知书,那剩下的事情就是我自己要办的了,医院解决不了的问题,不代表其它办法解决不了,妙洁是我的女儿,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由我自己负责,跟你们无关。”
“可是这里是圣豪医院,是整个海城,不,是整个中国最高端的私立医院,我们有最精湛的医术,最高端的设备,最顶级的专业,最……”
“可还是救不了我的女儿。”
圆脸大叔一句话绝杀,老外白大褂吹不下去了,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说:“可是你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医院,传出去,对我们医院的名声会有极大影响,我不能接受你这样做。”
“白天的时候我已经收购了医院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儿,现在这家医院是我的了。”
老外白大褂再次被绝杀。
不用说了,这随随便便一句都透着股子迎风十里豪味儿的圆脸大叔,就是海城首富周盛东啦。
不过我对大叔不感兴趣,也就没答理他,直接飘到病房门口,探头往里一瞧,呦,里面还真是热闹。
中间是病床,上面躺着身上插满了管子的女孩儿,都瘦得就剩皮包骨头了。
床尾地上坐着个和尚,正喃喃念经。
床左边有个道士正舞着桃木剑摆仪式。
床右边站了个穿着打扮一看有点精神病倾向的老太婆,拿着个晶莹剔透的吊灯,在女儿头上转啊转的。
再远一些的,还有足有十多号人在排队,有男有女,个个奇装异服非主流,一水的廉价高人造型,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与众不同来着。
我一出现在门口,所有人都齐刷刷往看过来,有冲我挤眉弄眼的,还有冲我赶苍蝇一样挥手的,还有拔出家伙式吓唬我的。
嘿,我就不忿这个劲儿了,凭啥这么吓唬我,对飘在病床上面的那只就视而不见?
没错,这屋子里除了人,还有一只女鬼,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病号服,悬在床头上空,正一脸无奈地看着满屋子的人。
它这么明晃晃地悬在那里,可是满屋子的法师,楞是没有一个往它那边瞟一眼的。
这分明就是歧视,赤果果的歧视。
我冲着那帮子只敢示意不敢出声的法师竖了个中指,大模大样的飘进病房,法师们一个个气得挤眉瞪眼,但没有一个敢乱动。
圆脸大叔大概发现气氛不对,就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一帮子法师立刻齐刷刷摇头,“没有,没有,一切都很好。”
紧跟着又有人说:“十分钟快到了,你们三个要是不行就赶紧下来,别耽误大家的时间,不对,是别耽误周小姐的病情。”
我飘到病号服女鬼身旁,冲它打了个招呼:“嘿,在这儿看热闹呢?”
病号服女鬼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你是鬼?”
我不由笑了,“嘿,这话多新鲜啊,我当然是鬼啦,难道你不是……”
这话还没有说完呢,下面突然就爆炸了!
“住嘴!”
“闭嘴!”
“滚开!”
“孽障受死!”
满满一屋子的法师啊,包括但不限于地上坐着念经的老和尚、边上舞剑的道士、头上转灯的巫婆以及一众排队排得饥渴难耐的围观群众,呼啦一家伙全都跳了起来,连喊带骂,纷纷掏出家伙就往我这边扔,有扔符的,有扔牌的,有扔镜子的,还有扔剪刀扔短剑扔匕首的。
你妹啊,这帮家伙有病是不是?
幸好咱也不是白给的,拿出闪电侠的速度,两手齐舞,刷刷刷刷刷,一件不漏的全都抓住了。
东西太多,两手肯定拿不住,幸好咱有小口袋,从里面拽出个装米的袋子来,大米都倒进小口袋里了,抓一件装一件,装了多半袋子。
“哇,好厉害!”
飘着的年轻女的发出惊叹,看着我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
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一屋子扔完东西的法师,全都没了动静,眼珠子瞪得老大,嘴也张得老大。
“怎么回事儿?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