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阿花鄙夷地瞪了我一眼，看了看现场的妖怪和鬼，“回头跟你说这事儿，你现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啦，出门带几十个保镖，没问题的。你先审问吧。”
说完，它也不钻回我裤兜里了，人立而起，用两只后爪子着地，两只前爪子叉着腰，气势倒是足足的。
我过去踢了一脚还在吐白沫的辉哥，“别吐了，问你话老实回答啊，有一句不实的，看到这蛇妖没有？让它吃了你。”
“这种又脏又臭的蜘蛛，我才不吃呢。”阿花说，“我也是很有品味的。”
“好吧，那，那就让那只女鬼弄死你！”我一扭头往粉红女鬼那边一指。
好吧，粉红女鬼还在蜘蛛网上打摆子呢，不过在上面流着涎水瞪着它的那只拳头大的蜘蛛却不见了。
“你杀我了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辉哥有气无力地说，“公司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逃不过公司的追杀。”
呦，公司啊，这可真是我想知道的，赶紧问：“你是大脸公司的？”
“什么大脸公司？”辉哥茫然了。
“跟我装是不是？大脸公司啊，就算不是你也不可能没听过吧，跟我装不知道，阿花继续砸它！”
“凭什么我动手啊，你不是带了只跟班嘛，让它打不就得了。”
阿花斜眼瞅了瞅还在持续打摆子的粉红女鬼。
对啊，我们两个可是代表十万碟仙而来的，少了她这么个正牌碟仙儿，我可就理不直气不壮啦。
我立马过去，把粉红女鬼从蛛网上摘下来，扯着来辉哥跟前。
粉红女鬼一边不停地打着摆子，一边畏惧地说：“大，大姐，它可是妖，妖怪啊，妖怪能吃鬼，属于食物链的上级，我们鬼可没有胆量跟妖怪斗的，你，你不能这么随便啊……”
“妖怪怎么了？哪条哪款规定了妖怪就一定比鬼强？你看我，现在怎么削它，它也没意见不是？什么食物链生物链的，那都是骗人的，兔子急了还能蹬鹰呢，狗急了还能上树呢，你这么一智慧生物，居然会认命等死，简直就是侮辱你生来就有的智商！做为一只过来鬼，我得教你一点鬼生经验，这一只鬼的命运啊，固然要看历史进程，但个人努力也很关键，晓得不？我们黑面神说过，你平时不努力关键时刻不顶上，哪个历史进程会关照你啊？我就问你，你还想不想超渡了？”
粉红女鬼明显有点犯晕，“想啊，可这跟打妖怪有什么关系？”
“天底下的鬼多了，不表现出你的价值来，凭什么让人法师替你超渡啊？”
我把阿花刚拿的那把椅子塞给粉红女鬼，“看好了，你的命运现在掌握在自己手中。看到旁边这只蛇没有，就是将来要给你超渡的法师的宠物，表现给它看好了。”
阿花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别劝了，妖怪对鬼那是天然等级上的压制，除非是修成鬼仙或者阳灵，不然的话，没有哪只鬼有勇气对抗妖怪。理何况是它这种弱鸡的被抓替身的死鬼，说它是恶鬼那都是是抬举它，其实充其量只能称为怨鬼，啥叫怨鬼呢，害人无胆，报仇无能，哭哭啼啼，没有出息……”
“我不是怨鬼！”粉红女鬼突然爆发了，怒吼着拎起椅子，对着辉哥就开始狂拍，一边拍一边吼，“难道我想当鬼的吗？难道我不忍心害人有错吗？难道我害怕妖怪是我的错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想做个正常的女孩子，找个爱的人结婚生子，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我连女强人都没有幻想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过什么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
“跟我没关系啊……”辉哥嚎叫，“别打了，别打了，我招，我全都招，别打了，我承认，我是大脸公司的出来作祟的恶鬼，别打了，呜呜呜……”
我赶紧拉住粉红女鬼，“别激动啊，冷静，冷静，你现在表现很好，现在等着吧，回头就安排人替你超渡。”
“我不是没用的怨鬼，我不是窝囊废，我不是……”粉红女鬼还是很激动，以至于全身都散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
“知道啦，你很能干。”我把它拉到阿花旁边，“看住它，对了，你会超渡吗？要会的话，现在就超渡了它吧。”
阿花一脸鄙视地看着我：“做为一只妖怪，吃鬼我就会，超渡肯定不会，这是人类专属法门，因为人与鬼之间的特殊联系才有的特殊本领，别说妖怪不行，神仙也不行，只有人才能超渡鬼。”
说到人字的时候，它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不就是想说我是天鬼，所以这事儿我做不了吗？
不过，反过来想一想，要是我能把这女鬼超渡了，洗掉她身上的怨气，那不就证明我是人类，不是什么天鬼了吗？
我不答理阿花，转过头来看着辉哥。
“别打了，我承认我是大脸公司的……”
粉红女鬼刚才打了足有百十下，真心卖力气，把辉哥都给打成照片了，薄薄一层贴在地面上，八只脚举在空中微微颤抖，一副马上就要挂掉的样子。
“早认不就不用吃这些苦头了？不过，你这妖怪也不行啊，这点小揍就挺不住，还敢出来浪？怎么着也得多挺几轮，挺到上法术手段，把你扒皮拆筋大卸八块千刀万剐，然后再招吧，我还有好多法子都没用上呢。”
我遗憾地摇了摇头，“说吧，大脸公司想搞什么阴谋？”
“我，我们是想劫些命数那来卖。”辉哥奄奄一息地说，“海城首富周盛东的女儿快要死了，他开出悬赏要给女儿续命。”
“敢情大脸公司除了卖女鬼，还做卖命的事儿啊？哎，不对啊，那周首富不是要买阴金给女儿续命吗？怎么还开悬赏？你不是骗我吧。”
“不敢骗您，不是，不是，也不是，其实我不是大脸公司的，我们公司也不做女鬼买卖的……”
“还带翻供的？还是揍少了，让我再揍它一顿。”
粉红女鬼跃跃欲试，两只眼睛都开始冒红光啦，怎么看怎么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光揍看起来是不行了。”我在旁边的办公桌上扯了张纸，抄笔刷刷画了张三昧真火符，蹲到辉哥身旁，哗地一抖点着了。
辉哥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三昧真火！你，你是鬼仙？”
“呦，识货啊，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待，不然的话，我可就上火啦，先跟你说清楚，这火吧，我只会点，不会灭。嗯，说吧，现在开始！”
“我叫李辉，是一只蜘蛛妖，服务于海城妖怪服务公司，主要为海城生活的各种妖怪提供服务，公司老总是净海大王，公司总部设在出海口的越明岛上。我属于公司派出人员，潜伏在指定的人类公司，需要的时候可以使用公司资源为有需求的妖怪提供服务。像我们这种娱乐公司的员工，主要是介绍漂亮的女生提供生理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