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于尔在听到翻译过来的问题之后，呆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没有。不过我们已经知道这个公司在布加靳斯特了，直接过去打上门，把他们这些坏蛋全都消灭不就得了？”
呦，她这是觉得自己的优势很大，准备平A过去啊。
可问题是，她哪来的错觉，让她认为自己的优势很大呢？
我小心翼翼地问：“万一打不过呢？还是你有万全的计划，保证我们绝对可以打得过？或者说是你准备召唤冰岛巫女同盟的女巫们过来参加作战？”
西于尔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怎么可能打不过他们？我们可是正义的一方啊，正义必胜的！”
看她这一脸严肃认真，想来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相信自己说的话。
好吧，我觉得她这不是没在被血腥玛丽给控傻，只不过是傻的方向和其它女鬼不一样，所以表现得相对正常一些。
我说：“作战至少得讲究个知己知彼才行吧，我们对那个大脸公司一无所知，就冒冒失失地打上门去，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西于尔瞪着眼睛说：“你怎么能说我们对它们一点也不了解呢？我们知道公司叫大脸对不对？我们知道大脸公司总部设在布加靳斯特对不对？这么丰富健全的情报，怎么可以说是一点也不了解？”
靠，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完全无法反驳，所以我只好尽最后地努力问：“这个公司真的挣了很多通兑值吗？”
“当然了。这两个家伙才来这里六个月，经它们手选中送走的少女鬼魂就有五百多个！现在鬼魂黑市上，健康活泼的少女鬼魂，长相一般的起价就是一万通兑值，要是长相好一些的，那就至少五万起，有些上好品质的，通过拍卖，甚至可以卖到二十万通兑值以上，前阵子有个绝佳品质的，甚至卖出了五十万通兑值的高价！”
一个女鬼，卖出五十万通兑值？
我特么辛辛苦苦冒着天大的风险，卖一百套标准单兵套装，总共也才五十万通兑值，刚才能顶个女鬼的价儿！这特么破世界上哪儿说理去啊！
说起来，我手头可是从血腥玛丽这里接收了好些个女鬼呢，虽然之前没太仔细看，但也发现了几个颜值着实不错的，现在看来，这都是钱啊，手头有这么一大笔钱，我还冒那么大风险打劫大脸公司干什么，不如我自己去黑市卖好了，一只五十万，五千万的债务也不过就是一百只女鬼的事儿！就算血腥玛丽的伥鬼不够一百只，但咱会缺鬼吗？咱可是有一整个鬼国做财产的男人好不好！钱可能会缺，但鬼那是绝对不会缺的！
“哎，别发美梦了！”阿花噌地从我兜里探出头来，“卖上五十万，那是凤毛麟角的事情，可能上百年都遇不上一回，正常的价格也就在一万左右，好一好两三万也就顶天了。再说了，你手头这些女鬼，都是可怜人，你怎么忍心把她们卖给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让她们死了受二茬罪不算完，还要再受三茬罪，甚至四茬五茬罪？”
靠，这蛇妖越发的过份了，连我在琢磨什么主意都能说出来，难道她是开发了什么读心术之类的新能力吗？
虽然咱确实是在琢磨这事儿，不过没有证据，那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我当即果断地说：“阿花你胡扯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想过要卖女鬼啦？我这是在算计那个大脸公司一年能赚多少钱呢。这次我得弄准了，可千万不能再白折腾一把了。”
“少扯，就你那点小心思，全写脸呢，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阿花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不信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满脸都是我要卖鬼赚大钱的表情！”
我当时就恼了，“你怎么回事儿？就你能耐啊！你能耐怎么刚才在温柔家里的时候，不敢跟温柔杠正面，现在倒是冒出头来了，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送回温家去？我跟你说，我和她现在是一伙的了，她真要把你个蛇妖卖出个好价钱来，我至少能分一半。啧，这主意真不错，既能赚到钱，又能省下养你的力气，不如就这么办好了。”
古宜真就插了一句，“师傅，你恼羞成怒啦，那就是被阿花说中了，你还真想卖我们这些女鬼啊。你可真黑，比我爸还六亲不认，冷酷无情。”
“你能不能别总拿我和你爸比？”我真心不爽，“我跟你爸那有可比性吗？他多大年纪了，我才多大年纪啊，看到我没有，正经小鲜肉，不是你爸那种都快掉渣的土老头能比的好不好！”
古宜真说：“我爸不老也不丑，他老帅了，比你帅多了，嗯，我爸颜值要是一百分的话人，你大概能打一分，这一分还是看在你是我师傅的面子上给的友情分。”
“既然你爸那么好，你就赶紧回去找你爸吧，别跟着我这么个丑鬼好了。”我毫不客气地说，“从现在起，你被逐出师门啦。”
古宜真就是一呆，看着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师傅，你是认真的吗？”
我理直气壮地说：“你看我这么严肃，当然是认真的啦。别以为你爸是古名拙我就不敢把你逐出师门啦。我跟你说啊，我本来就不怎么想收你为徒，没听说过行侠仗义完了，还得管后事的不是，你啊，哎，哎，哎，你别哭啊……”
不等我把话说完，古宜真就捂着嘴开哭了，哭得眼泪一对一双的。
这是真哭，不是假哭。
阿花说过，看鬼是不是真哭，只要看掉不掉眼泪就行了，鬼泪那是鬼魂的一部分，哭多了就会把自己哭到魂飞魄散。
这小妞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像阿花被我威胁多少回了，也没见它哭过，要么嘲讽回来，要么直接服软，哪有直接开哭的道理。
“哎，你别哭了，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嘛。”
“对于师傅你来说是无所谓的小事儿，可是对于我来说，那就是大事儿。我都死了，只剩下鬼魂啦，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你要再不肯收留我，我就真的只能在鬼国这里等着魂飞魄散啦……”
古宜真捂着嘴连哭带说，那叫一个伤心啊。
可是，大姐，你是不是忘记了点什么？你有爸啊，怎么就能叫无家可归呢？这让你那厉害无比的爸爸听到了，该怎么想？
不过，眼前这显然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她这哭得也太伤心了，真哭魂飞魄散了，回头她爸一打听，哦，是你害我女儿哭到魂飞魄散的，别跑，就揍你了。你说我这行侠仗义，学习雷锋做好事儿还做出祸来了，那多亏啊。
“你别哭了，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只好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我跟阿花开玩笑开惯了，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不是真想那么干，你别哭了行吧。”
“真不把我逐出师门？”
“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你也不去卖那些可怜的女鬼？”
“呃……这个……”
“呜呜呜……师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向没理想没道理没下限的不归人渣路啊……”
大姐，你是我徒弟，不是我爸妈，也不是我老师，这事儿你搞颠倒了吧。
“哎，你先别哭啦，我不卖！本来我也没说过要卖你们这些小女鬼不是？这都是阿花冒出来说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难道它说的就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