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让她别摇了。”我忍无可忍，“哪有这么求帮忙的？先把人摇个半死是她们冰岛求人帮忙的特色民俗吗？松手，赶紧松手，我这一分钟几十万债，咳，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大人物，哪有时间去帮你报仇，你有情报就该往哪儿报就往哪儿报呗，我就不相信了，法师世界那么大，难道就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哎，你别摇了，行不行！”

咱不是妄自菲薄，而是很理智很现实，做为一个马上就要高考而且还背着五千万债务的还差一年成年的未成年人，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去跟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开战啊，那不仅意味着我整个暑假都会泡汤，甚至在未来几年都可能不得安生。

我可是要参加高考，考一个不错的大学的准成年男人呐！有那空闲时间，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多复习复习功课才是正道理嘛。

西于尔根本不听我的，还在那里使劲摇，一边摇一边泪流满面的叽哩呱啦。

我忍无可忍，把她抓起来往充电宝里一塞。

世界安静了。

古宜真就在旁边说：“师傅，你这也太简单粗暴了，人家西于尔本来就免可怜的了，你不怜香惜玉不说，还这么粗暴的对待人家，真是一点也没有人情味，跟我爸似的。”

这类比做的，你爸是没听，要是听见的话，分分钟教你怎么做个乖女儿好不好！

我说：“求人得有个好态度，哪有她这么强求的，再说了，被血腥玛丽害死的人多了，怎么就她有这么强烈的报仇要求？你看别的鬼都不说话嘛。”

古宜真说：“那是因为别的鬼都已经变成白痴啦，想要恢复理智，要么转生投胎重新做人，要么炼成阳灵之后再慢慢重教，根本没那个智力提出这种请求好不好。这么多女鬼，就我和西于尔因为生前就懂法术，才勉强保存下神智的。”

我瞪了她一眼，“那也没见你摇着我求报仇吧。”

古宜真说：“我跟她不一样嘛。我是技不如人才输的，主要也不是输在血腥玛丽手上，冤有头债有主，我跟血腥玛丽说不太着。”

呦，听她这说法，她这死得还挺有内情的，我还以为是她自己作死玩召灵游戏才被挂掉的呢。

我就问：“那你的债主是哪个啊？你准备回去报复吗？”

“当然要报复啦。”古宜真理直气壮地说，“不过我这不是怨念，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嘛。但是输了不代表不能再去找回场子，等我炼成阳灵炼出天赋异能，我就再去找那家伙赌一把，这回肯定赢。”

看不出这小妞赌性还挺重的。

不过，她终究还是没说是谁害得她这么一个大高手的女儿死在了血腥玛丽的手下，想来是不愿意说吧。

虽然好奇，但咱也不是那种八卦的人，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随便又揪了个女鬼出来，往身上一附，抓着古宜真就准备往充电宝里塞。

古宜真突然就说了一句话，“师傅，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对付那个犯罪集团吗？那么大的集团，贩了那么多高价女鬼，想来一定很钱吧。我爸说过，咱们做法师的，最重要的就是财侣法地，四大要素钱排第一啊，干掉那个犯罪集团，怎么不能弄个几百万通兑值啊。”

黑吃黑能弄个几百万？

那不是正好还债填窟窿？

对啊，阿花说过，这贩卖少女鬼是每年上千万通兑值的大生意。

啧啧，没准儿我偿还债务走上人生巅峰的机会就落在这犯罪集团身上了。

虽说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像米胖子学习找接盘侠，不过在没找到之前，那必须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怎么也得挣点钱做好准备，万一还款时间到了，没能找到接盘侠，也不至于太被动。要是提前找到接盘侠了，那钱就自己留着花呗，谁还会嫌钱烫手是怎么着？

反正**弹到货之前，我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那就先听听打击犯罪集团的事情也是好的。

咱可是新晋超人闪电侠，打击犯罪拯救世界，那是咱的天职，至于学习神马的，都可以稍稍往后靠一些。

我赶紧从附身的女鬼身上出来，把这明显处在白痴状态的女鬼又塞回充电宝，再把西于尔掏出来，问：“你说的那个犯罪集团是不是很有钱？”

古宜真却嫌弃地说：“师傅，你这么大一个高人，张嘴就谈钱，太跌份儿了，我不给你翻译。”

什么叫谈钱就跌份儿？你背上五千万的债似似，保证说梦话都得谈钱。

“赶紧翻，要不然把你逐出师门。”我毫不客气地说，“我谈钱怎么了，没钱我干什么要行侠仗义，我这是真性情，真君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所以你就黑吃黑？”古宜真继续鄙视我，“人行侠仗义都是免费的好不好，你这是趁火打劫黑吃黑，算什么行侠仗义，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一听就不爽了，“我是你师傅，硬给我贴个黑吃黑的标签你这个做徒弟的很光荣是不是？以后见了你爸难道你介绍的时候要说这是我师傅擅长黑吃黑吗？赶紧翻译得了，我这是行侠仗义和挣钱两不误，老舍不是说过吗，人生最快意的事情莫过于爱好和挣钱都不耽误了。”

“老舍说过这话？”古宜真怀疑地看着我，“我怎么没听说过？”

“鲁迅说过，你没听说过的多了呢！你没听说不代表人家没说过，你赶紧翻译吧，磨叽个什么劲儿？”

古宜真一撇嘴，叽哩呱啦地对着西于尔一翻译，西于尔立刻连连点头，跟着又说了一大堆。

据那两个倒霉蛋交待，这个靠着血腥玛丽搞了制造、贩卖年轻少女鬼一整条生意链的公司名叫BIGFACE，古宜真给我直接翻译过来的名字是，大脸公司。

嗯，这名儿好，脸够大，吃四方啊。

总之呢，这个大脸公司就是这起借着召灵游戏来残害少女取魂贩卖的罪行的幕后BOSS，所有坏事儿都是这个大脸公司干的。

大脸公司的总部设在布加勒斯特，这是罗马尼亚的首都，据说是个风光不错，但挺穷的地方，治安环境恶劣，不是个开正经公司的好地方。

不过对于大脸这种罪恶公司来说，混乱的罗马尼亚却是正合适他们的生存。

罗马尼亚没有如欧巫美巫那样规模庞大的法师联合体，各种巫师派别混战不休，为了能够挣钱发展以战胜对手，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罗马尼亚那闻名全球的人口黑市，背后就有各巫师组织的影子。

总之，这种无序的混乱状态，庇护了大脸公司，使得大脸公司的罪行虽然某些范围内已经是半公开化，却一直没有得到应有的制裁。

以上，就是全部情报，其中那一半关于罗马尼亚局势的内容还是西于尔讲的。

这就是问出来的所谓的情报？

这要是放间谍文里，那是要妥妥地坑死主角的节奏啊。

我就问西于尔：“那你有没有问这个公司是谁投资的？是谁运营的？手头有多少力量？背后又有什么样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