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坑了我五千万通兑值。”
“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买个教……呃，多少钱？”阿花嘀咕着，“我好像听错了，把五万听成五千万了，哈哈，哈哈，你哪来的五千万通兑值给人骗啊，哈哈，哈哈……”
嗯，你笑得要是不那么心虚就好了。
“他刚把一个欠了奇点金融服务公司五千万通兑值的社团转给了我。你知道这些社团是怎么回事儿吗？”
“等会儿？等会儿再说社团，你说多少钱？你敢再说一遍吗？”
阿花用爪子掏了掏耳朵，跳到我肩膀上，把耳朵凑到我的嘴边，“你说吧。”
“五千万，欠的奇点金融服务公司的贷款！”
阿花登时激动地跳了起来，“靠，这个王八蛋！见过黑的，没见过这么黑的，第一次见面就能下这种狠手，简直太特么不是东西啦！我跟你说啊，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行走江湖，一个是靠的义字，另一个靠的就是狠字，你放过他，他不承你的情，反而认为你软弱可欺，还要到处宣扬他骗过你。赶紧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今儿我非得把他翻出来不可！我跟你说啊，这个信道老好使了，想找点什么东西，只需要知道名字，那么一想，就能找到老多了。赶紧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今儿不把他查个底掉，我这阿花的名字倒过来写！”
“他叫米野，我刚才想找他来着，结果他销号了。对了，你知道社团这个东西不？”
阿花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知道，我以前又没有接触过天字号的世界，我哪儿知道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没问题啊，我可以查，这信道老方便啦，想查啥只要一想就能出现海海的信息，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我说：“那你查吧。除查米野这家伙外，再查查社团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欠奇点金融服务公司的钱要是还不上会怎么样。”
“最后一个不用查我也知道。”阿花说，“以前川中有个天都派，号称亚洲第一**师门派，最兴盛的时候，整个门派上千弟子，经常出去远征，最远的时候，打到过北极，跟爱斯基摩人干了一架。那时候天都派真是横行无忌，天底下没谁敢惹它。结果就这么一个横行天下的门派，就因为欠了奇点公司的钱还不上，被硬生生给摘了名号，拆了门派，门下弟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抓去当了奴隶，靠干活挣钱来偿还奇点公司的欠款。听说有些弟子不光干活，还靠出卖**，就是卖菊花来着，你懂的啊，反正就是一个字，惨到家了！你别以为自己是天鬼就可以欠钱不还，奇点公司的钱那么好欠吗？就算是天神，也不敢拖着奇点公司的钱不还，那是真正的自寻死路，知道吧，总之，你麻烦大了！”
你才是天鬼，你全家都是天鬼！
我对阿花拼命也要把我跟天鬼扯上关系的恶趣味儿已经麻木了，都不稀得跟它辩解，直接给了它两巴掌，“别扯用不着的，欠钱就还呗，区区五千万，咳，是挺多的，不过不要紧，咱能挣啊，看我这才几天工夫，就挣了好几万，照这速度，最多两三个月也就能还上了。哎，时点和微时点你知道是多长时间不？”
“不知道。”阿花说，“都说了天字号的事情我不懂嘛。不过天字号跟咱们人间的时间观念不太一样，老话说得好，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这个时点至少也是以年为单位的吧，我猜的啊，不知道准不准。”
我把认识的人琢磨了一圈，才问：“你说温柔能不能知道这些事情？她是奇点公司的经理，应该能经常接触天字号的事情吧。”
阿花说：“那可不一定。经理也分级别的，都不用看奇点，你就看人间的那些大公司，小经理和总经理那是一个概念吗？温柔那么个小女娃子，年纪才多大，级别不可能太高，估计接触不到太上层的事情，她能把人间的事情搞顺就不错了。哎，不管她知不知道，你也别想着去问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奇点公司好像对天字号进入人间有着苛刻的规定，像你这样属于偷渡的黑户，去问她那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
就看不惯阿花那总是作贼心虚的样子，我说：“我是根红苗正的人类，有什么黑户不黑户的？我行得端做得正，光明正大，事无不可对人言……”
“哦，你把你走私军火这事儿跟温柔说去啊，你把你卖鬼这事儿跟温柔说去啊，你把你……”
“咳，我们说正事儿，这些提它干什么，那不是我不知道违法嘛，要是早知道我就不干了。那个啥，你赶紧查信息吧，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告诉我一声，我先把改高速通道这事儿办了。”
阿花惊奇了，“你心可真大，欠了奇点公司五千万，居然还有闲心去改高速通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折腾了一溜十三着，要是这事儿再办不成，那不是更失败了吗？我们黑面神说过，天塌下来该吃饭也得吃饭，越逢大事越得有静气。再说了，这多大点事儿啊，区区五千万……好吧，是挺多的，不过以咱的能力，还得起，没问题！”
“你就吹吧。”阿花诚恳地看着我说，“你是我活了一千多年见过的，嘴上最没把边儿的主儿了。”
阿花不搭理我了，主动钻进我裤兜里去。
我也没心思看那些调出来的不可描述的你懂的内容了，把些信息画面直接关掉，转过来一看，好嘛，那剩余的十一只老鬼还在原地乖乖站着呢，不过其它的鬼都已经跑干净了，就冲它们招了招手，“都过来。”
这回老鬼们听话了，乖乖地飘了过来，到了跟前，齐刷刷就弯腰行礼，“拜见吾主。”
动静还挺整齐，态度也是相当端正。
嗯，这感觉，我喜欢。
我一摆手，“别拜了，知道你们现在换老板的事儿了吧。”
老鬼们齐声回答：“我们已经接到通知，知道您已经是我们的新主人。”
“那是不是我说什么你们都会听？”
“是！”
“行，那就赶紧把从大红岭经过的高速通道改道吧，从小定山那边就挺好的。”
“……”
老鬼们面面相觑。
我一看，心里有点没底儿，“怎么，不好使啊。”
“好使，您的愿望就是我等的命令。”其中一个老鬼反应最快，立马就抢答，它说完了其它老鬼这才稀稀拉拉地跟上。
我说：“既然好使，那就赶紧安排吧。”
“可是这事儿得交通部来办，这交通部长……”抢答的老鬼左右一瞅，就看到部长先生了，“还那压着呢。”
好吧，把部长先生给忘记了，它还以相片态压在王冠底下呢。
我赶紧过去把王冠捡起来，部长先生慢慢恢复原状，立刻说：“我这就去办。”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