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开始吧,两人动作还挺快挺迅猛的,挺有动作片的感觉,但等我定神仔细看的时候,这动作就慢了,跟电影慢动作似的,看得好生无趣。
我趁他们两个打得热闹,赶紧先飘到魏薇身旁摸了摸她的脸。
魏薇吓得一机伶,张嘴就要尖叫,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小薇姐,我是叶蓝,别叫,也别问,等回头我跟你解释,你现在别坐着了,像别人一样,抱着脑袋赶紧在地上滚,观察着点,等别人不滚了,你也就停下来,千万别搞另类跟别人不一样啊。听明白了,你就点点头。”
魏薇瞪着眼睛唔唔唔,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好吧,这时候就能看出青梅竹马的好处来了。
我赶紧举证来表明身份,“我真是叶蓝。不信你听我说啊,你右屁股上有颗红痣,你大姑说屁股上有痣是有财有权能独当一面,就是将来怕感情方面会有点滥,会遇人不淑,所以魏叔魏婶从小到大对你处对象这事儿特别敏感,尤其是魏婶简直是一听就会爆走,对不对?”
魏薇不唔唔唔了,往我这边斜了斜眼睛,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赶紧松手。
魏薇立马往地上倒,捂着脑袋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再惨叫几声,学得真不是一般的像,毫无破绽。
嗯,没吓傻,智商在线呢!
我大大地放了心,转头一看,门口那两位还在打着呢,只不过傅云天现在比刚才瘦小了足足两圈,已经不是白发白须的老头了,而是个黑瘦的中年男人,脸上也没什么血窟窿,完全看不出受过伤。
靠,原来刚才他被戳伤惨叫,也是装出来的。不仅仅受伤是装的,他这整个形象也装出来的。就是不知道这货是真的傅云天,还是假的傅云天,但不管怎么说,他一定是我在大红岭那里碰上的那个傅云天,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认识我。
再看刚刚破门而入那位,身高丈二,膀大腰圆,用评书里的话来说,那是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的角色,动起手来也是虎虎生风,干净利索,架势漂亮,就是这身上粘粘糊糊滴滴答答的,有很多可疑的东西,看起来好像刚从泔水缸里爬出来的似的。
这货不会就是刚才在卫生间里被我喷了一脸一身的那个倒霉蛋吧!怎么也不洗洗就奔这边来了?这一身味儿,得多大啊!
果然,近在咫尺的傅云天先受不了了,虚晃一招,抽身后撤。
破门壮汉正想追击,不想傅云天一扬手打出一道纸符。破门壮汉侧身一闪,符纸飞到他身侧,本来是打不中的,但傅云天喝了一声“疾”,那符纸砰一下就爆开好大一团烈焰,溅到破门壮汉身上,那壮汉便好似被浇了汽油一般,轰地一下整个人变成火人。
傅云天趁机大踏步后退,到窗前也没停止,直接破窗而出,扬长而去。
我正纠结着要不要上去救火呢,却见那团烈焰嗤嗤啦啦地急速收缩,眨眼工夫消失得无影无踪,看起来倒好像是被破门壮汉给吸进身体里一般。
破门壮汉身上是连丁点烧伤都没有,嗯,连那些粘粘糊糊的散发着异味儿的可疑物都没见少。
他没有再追傅云天,而是停在屋子当中,缓缓扫视一圈,便掏出手机拨打。
我赶紧凑过去旁听,反正他也看不着,不听白不听嘛。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情况怎么样?”
破门壮汉回道:“均少果然不见了,有两个疑点。一个是,我刚在洗手间里碰到一个正在呕吐的人,应该是使用了隐身法术,没能捉到。另一个是傅云天有问题,很有可能是他人假扮。由此推断,均少被绑显然是有预谋的袭击!对方筹划很严密。要不要把引均少来的那个魏薇带回去好好问问?”
电话那边的苍老声音道:“不急,先放她回去,能明面摆出来的,最多只是个棋子,不会了解太多,关键是负责动手的两人,你能看出他们的来路吗?”
“不能!”破门壮汉神情淡定地道,“第一个人只打了个照面,连脸都没看清楚,第二个人一直很谨慎,使用的招式都是大路货,倒是最少逃脱时用的真火爆裂符,很有几分渠家的味道,不过难说不是伪装。”
“先回来吧,他们既然动了手,肯定还有后招,我们把均少被绑架的消息放出去,再静观其变就好。”
破门壮汉应了一声,挂掉电话,看也不看满屋子都在滚动惨叫的人,大踏步从门口走了出去。
我赶紧把阿花掏出来,让它看看屋里人的情况。
阿花比我还紧张,跟作贼一样检查了几个人之后,就忙不叠地溜回来,告诉我他们都只是受了幻觉刺激,过一会儿就好,不用治疗,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钻回到我兜里去了。
我松了口气,来到还在滚来滚去的魏薇身边低声说:“小薇姐,我先走了,这里一会儿就会没事儿,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你千万小心。”
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饭店里的人一定会回来查看,而且我离开得时间有点长了,得赶紧回去,省得温柔怀疑。
交待完,我就赶紧溜回到温柔那间房,穿进卫生间,从猴子鬼身体里出来,简单地洗了洗手,冲了下坐便,照了照镜子,确认没什么破绽,这才转身拉开。
这门一拉开,登时把我吓了一跳。
温柔居然在门口站着!
而且离着门特别近,几乎要贴到门上一般。
要不是我心里有鬼,所以动作慢了些,非得直接撞上她不可。
她好端端的不接着吃饭,站厕所外面干什么?
我赶紧挤出个微笑来,“呦,小姨啊,您在这儿歇着呢?”想想不对,赶紧再更正,“不是,不是,谁没事儿会跟厕所门口歇着,你一定是内急是吧,没问题,让给你,你上,你上!”
温柔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举起手腕,把纤细白嫩的手腕上带着的手表亮给我看,“我比你晚上来五分钟,一直在门外等着你,一共等了十五分钟,期间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到一分钟前。”
我强笑道:“呃,小姨啊,我上个厕所,你就不要这么给我算时间了好不好?虽说时间就是金钱,但这么个算法容易给自己算穷了。你看有钱人,从来不算自己的钱有多少不是?”
温柔淡淡地说:“不说这事儿,你的黑玉果是哪里弄来的?”
“在天庭酒店买的啊。”我理直气壮地说,“不信你可以去查。”
“我查了!”
靠,大姐,你是奇点这种超级公司的大经理啊,要不要这么闲,查我买果子的事儿?你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温柔继续说:“整个天庭酒店,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在公开兜售黑玉果。这个人叫刘道子,自称新县法师协会会长。我记得你之前要去天庭酒店就是为了找这个人吧。”
我之前有说过吗?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要不要记性这么好?你说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嘴呢。
“是,是去找他,哦,我这黑玉果就是在他那里买的,花了我好些通兑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