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王承泽虎视眈眈,想要得到白子惠,但他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死人怎么回魂,另一个。童香,她对我有那个意思,不过,童香根本就不要身份,她又没有跟我结婚的意思,只是要一夕之欢,想来也不是童香。
一根烟抽完。我感觉自己抽的不是烟,是愁绪。
我拿起了手机,找到变态那天打过来的号码,拨了过去。
铃响了五次,被接起。
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变态会接起来这个电话吗?还是说接电话的是其他人?
“董宁,你主动给我打电话,还是在这个时间,一定是那件事事发了,对吧。”
听变态的声音,感觉他心情不错,很高兴的样子,好像是在笑。
我忍着心中的怒火,事实上,我现在没有多少怒火,我内心悲凉,我失去了对我来说极为重要的东西。
“是你干的?”
变态马上说:“怎么可能?拜托,你仔细想一想,要是我做的,我会拿来跟你做交易吗?再说,你有几个女人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其实你的女人越多越好,到时候我用这些女人来威胁你,岂不是很容易就控制了你。”
“那是谁?”
变态说:“这个问题呢,我其实可以不回答你的,不过考虑到你的心情极其不好,加上咱们之间的关系,我就不卖关子了。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搞鬼,总之应该是你小情人身边的人,她所在的那个组织,嘿嘿。”
变态说到这里,笑得很特别。
“那个组织怎么了?”
变态说:“那个组织大部分都是女人,还都是充满怨气的女人,所以你遇到这事就不难理解了。”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李依然所在的组织见李依然怀孕,生下了宝宝,肯定会问宝宝的爸爸是谁,李依然可能会说,可能会不说,那个组织在日本活动,对国内的事知道比较多。查到我的消息不难,知道我要结婚也不难。
发照片过来,不是李依然的意思,是那些人打抱不平的行为,这样理解,还挺合理的。
怨气,需要一个地方发泄,身为女人,见不得男人不负责,此时此刻,我是众矢之的,就是一个大大的靶子。
发李依然抱着孩子的照片,加一段文字说明,诉说详细状况。这报复只是小儿科,我觉得如果不是距离远,李依然身边的人能撕烂了我。
变态又接着说道:“我只查到有人查你的信息,追踪过去发现手机里有这样一张照片,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拿来想跟你做交易吧,你又不答应,希望你现在不要后悔,好了,不跟你说了,你现在就是丨炸丨药包,指不定什么时候爆炸,我可不想被你骂,就这样吧。挂了,还好没给你准备结婚礼物。”
忙音传了过来,我的手一松,手机落在了地上,咣当一下。
后悔了,我有点后悔了。
同意变态的要求,我便提前预判会发生的事情,我会做出选择,跟白子惠坦白,让白子惠心如刀割的是两件事,一件我隐瞒了她,没有告诉她事实,另外一件是时间问题,我们明天就要结婚,这个时间点,她知道这件事,打击非常的大。
提前坦白,白子惠会生气,可是不会这样生气,虽然感情出现问题,可不会这么决然,狠心的离我而去。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算多么的心痛,也没什么用。
我站了起来,缓缓的往外吐出一口气,很现实的是我现在还要面对很多事,回头望了望,房间布置的满是喜气,本来就要在这里进行新的生活,我和白子惠在这里慢慢变老,拥有自己的孩子,看着孩子慢慢长大,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可惜。都没了,都变了。
嗡嗡嗡!
电话震动起来,屏幕上出现的是白子惠的脸,她笑得很美,好像风情万种的看着我,我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白子惠的声音传来。
“董宁。我到家门口了。”
白子惠要走的时候,我说要送她,她拒绝了,很坚决的拒绝了,我理解,所以没有强求,现在,她到家了。
我嗯了一声。
事实上,我想说很多话,可是都堵在嗓子那里,说不出来。
白子惠说:“你说了吗?”
我说:“还没有,我还没下楼。”
白子惠说:“那你快一点,我希望咱们都能处理好。”
我说:“好的。”
我们又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白子惠说:“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我说:“子惠,我对不起你。”
白子惠笑笑,说:“好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过去就过去了,董宁,希望你以后能幸福,真的。”
说完,白子惠挂了电话。
说的多么的轻松啊!大家都是成年人,过去就过去了,真的那么简单吗?不,越不舍越要表现的洒脱。
白子惠,你是这么想的吧,以为这样便能把这段感情发下。
错了,事实上,你放不下。
我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打开了门,没走电梯,走了楼梯,来到楼下,敲门。过了好一会,门开。
我妈的声音忽远忽近。
“儿子,早点休息吧,明天是大日子,咦,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抑制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声音颤抖的说:“爸,妈,我跟你们说件事。”
睁开眼睛,头很疼,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眼角余光扫到地面一堆酒瓶,今天是十号,五月十号,我和白子惠的婚礼已经过去了七天。
我没有福气娶到她,我知道怪我,可是心中愁绪无法排遣,借酒消愁,喝多了,醉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了,这样会舒服一些,虽然醒来还是会难受,可是有一个难得的缓冲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我做了很多的梦,各种各样的都有。
与白子惠生活在一起甜蜜的梦,提前跟白子惠坦白改变现实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很想改变,却没有时光机。
我会读心,却再也走不进白子惠的心。
下了床,我光着脚,摇摇晃晃的去了厕所,宿醉很难受,尤其说我这种喝法,不怎么吃东西,就是喝酒,很难受,身体虚弱。没有力气。
去厕所放了水,我走到客厅,点了一根烟。
烟雾萦绕着,在半空中化成白子惠的脸,我伸出手,烟雾逃散,白子惠消失。
那天,我跟父母说了我和白子惠的事,让两位很是震惊,他们问我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我摇了摇头,白子惠一旦决定某件事,便无法改变,我爸妈要打电话给白子惠,想替我挽回,被我拦住了,问我为什么,我也没说,不过,我让他们知道了一件事。我和白子惠不可能了。
我能感觉出来他们的失落和不舍,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已经在心里认定了白子惠,本来高高兴兴的事,变成这般样子,让人措手不及。
亲戚那边,我爸妈代我通知,酒店婚庆那边,我打电话过去,一一通知。还有一些好友,我也说了。
都在问我为什么,我真的不想回答。
处理完,已是深夜,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坐在新房,看着我和白子惠拍的婚纱,坐到了天明。
五月四,送完亲戚,白子惠回来,跟我父母解释一下,我又跟白子惠去了她父母那里,说了一下。
双方父母都在劝,事实却无法改变。
白子惠没错,可我还是怨她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