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子惠上了电梯。我联系了曾茂才,他就在会所里,接到我的电话挺高兴,让我赶快过去。
挂了电话,我整理一下心情,就当曾茂才害死关珊那件事没有发生过,说的容易做的难,知道就是知道,假装不来。
没办法,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克制自己。
开车过去的路上,车如流水马如龙,繁花似锦,没心情去欣赏,只专注于今晚这场硬仗。
到了地方,下车,进会所,看到柳笙站在会所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她的头发盘了起来,穿着中式旗袍,暗红色,低调,上面的暗纹却又很奢华,旗袍剪裁完美,将柳笙的身材完美无瑕的展现出来,这暗红色的旗袍跟皮肤一样,成为柳笙身体的一部分。柳笙皮肤白皙细腻,穿着暗红色也不显老气,更衬的花容月貌,千娇百媚。
我说:“你怎么在门口站着。”
柳笙轻笑一声,说:“我来迎接你啊!大英雄。”
这笑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柳笙这女人,见到我,就诱惑。也是够了。
曾茂才害了关珊,柳笙也脱不了关系,我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个漂亮的女人,心是多么的歹毒。
我说:“谢谢。”
柳笙撇了撇嘴,说:“客气什么。”
说着,让开了身子,往会所里面走,我快走两步,与柳笙并肩,女人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挺好闻的,感觉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幽香。有点像是檀香,不过更淡雅。
有个电影叫闻香识女人,我觉得我闭着眼睛也能认出童香来。
“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柳笙轻笑一声,说:“你的事早就传开了,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实战模拟的时候,你的表现已是逆天。”
我笑了笑。
柳笙多看了我两眼,说:“这一次东湖没白去,你这气质也有变化,好像出窍的剑。”
我说:“谢谢夸奖,你也变漂亮许多。”
柳笙等瞪我,说:“会不会说话,什么变漂亮许多,我之前是丑的没办法看?”
我连忙改口,说:“本来就漂亮,变得更漂亮。”
柳笙冷哼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
来到曾茂才的房间,屋里面点着香,味道与柳笙身上的不同,是另外一种味道,曾茂才见到我,笑笑,说:“终于回来了。”
曾茂才脸上的笑,让人温暖,那种淡淡的笑,却很有感情。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许久没见,曾茂才还是那个样子,似乎头发的长度都没变化。
可是,物是人非了,我现在已经知道曾茂才害了关珊,感激没有了,只有恨了。一起都回不去了。
没办法,还是要做戏。
我说:“曾哥,你还是老样子。”
曾茂才笑笑,说:“快坐。”
坐下之后,柳笙扭着腰肢走了出去。
曾茂才问了一些东湖发生的事,他这边得到消息,但是口口相传。没有我这个当事人说的准确。
墨候针对我的事我说了,不过没提墨候潜影计划,不是因为我想加入潜影计划,只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我真的没办法分辨曾茂才是什么人。
曾茂才笑笑,说:“墨候那个人,我有过耳闻,是个颇为严厉的人,心眼也有些小,你这次受牵连是因为动了他的人。”
我装作不明白,问道:“是谁?”
曾茂才说:“孙坚,算是他的人,虽然孙坚不是你杀的,也算是因为你而死,这里面的事情太多太乱,你能平安回来,算是一件幸事,对了,最近,你不用跟我关系走的太近,你在特勤那边有纪录,其中一个任务便是接近我,这是一层掩饰,不过就怕有心人深究,可能,这段时间需要你配合我演戏,关系弄的僵一些。”
我懂了,我和曾茂才关系太亲密,恐怕会暴露曾茂才的身份。
我心里想笑,不用演戏,我们的关系已经变僵了,从我知道曾茂才杀害关珊的那一天起。
又说了一些话,关于升职的问题,曾茂才给我了一些建议,特勤这潭水,很深,我有能力,锋芒毕露,会遭人妒忌,可是不锋芒毕露,又会遭人打击,毕竟,我在东湖做的事已经传开了,曾茂才的意思是我要把握好度。
跟我想的一样,曾茂才留我吃饭,很丰盛,很美味,可这顿饭我吃的不舒服。味同嚼蜡,我眼中不断闪过的是关珊被刺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饭毕,柳笙送我出门,迷惑的对我笑。
上车,起步,车子刚开,耳边传来柳笙的声音,“董宁走了。”
曾茂才嗯了一声,持续一分钟的沉默,曾茂才开了口,他说:“董宁的态度有些变化?”
柳笙好奇,问:“什么变化?”
曾茂才说:“很小的变化,看向我的目光有些闪躲,说话的时候,思虑过多,这些表现证明他不信任我。”
柳笙说:“会不会是你多想,董宁在东湖经历了那样的事,对他多多少少有影响吧。”
曾茂才笃定的说:“不,不是因为东湖的事,而是董宁他知道我们做的事了。”
柳笙说:“那我们...”
曾茂才悠悠说:“静观其变吧。”
两旁的景色呼啸而过,我一直猛踩油门,曾茂才的话,算是实锤,洗不白了,我脑子一团乱,心砰砰的跳,脑中没有别的念头,只想拿起了枪,对准曾茂才的头,砰!
变态说的没错,我喜欢杀人这种感觉,干净利落,看到血溅开,我愉悦,跟丨毒丨品一样,一旦沾染,便难以忘掉。`
曾茂才。为什么,他怎么会这样做!
我要一个答案。
盲目的开了好久,终于冷静下来,一摸头,满脑门的汗,把车开回了公司,上了楼,时间九点多。
“谈完了?”白子惠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
“谈的怎么样?”
我说:“还不错!”
白子惠说:“真的假的,感觉你脸色好差。”
我笑笑,说:“可能伤还没好利索吧。”
搪塞了过去,跟白子惠一起回了家,深夜,躺在床上,睡不着。
这事没完,我肯定是要查个清楚的,该报的仇,必须报,但我不会冲动,我要跟白子惠结婚了,要幸福的过一辈子,曾茂才不是王承泽,我没有任何理由直接冲到他面前,一枪毙了他,那不可能。
不管多愤怒,都要忍耐。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无关他人,太阳照常升起。生活也要继续。
我又闲了一天,先是买了一些水果,去关珊的墓地,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把东西放在墓碑前面就走了。
隔墙有耳,我在墓前没说什么,没涉及到曾茂才,我来看看关珊,也是应该的,曾茂才就算起疑心,可抓不到什么把柄。
去看了关珊,回来又买了东西去了关珊父母家,我差不多放下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觉得关珊父母挺可怜的,先没了女儿,又没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整个人一下子没了精气神。
那些过往都过去了。
到了关珊。见到了关珊的父母,我看她父母气色还算可以,本来我很担心他们经不起打击,一蹶不振,比我预想的要一些。
看到我,两个人还挺热情的,毕竟,关山死的时候我出了力,今时今日,也就我可以给他们养老送终,没必要还是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