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依旧没有闪身让开的意思,微微叹了一口气,“佩佩,若是你真的怨恨,那你就冲我来吧!”
这句话,更是激怒了方如佩,她头发瞬间四下飞舞,无风自动,身子也猛然从平飞变成了跟酆都大帝平行,然后双手依旧直直朝酆都大帝胸前刺去!
酆都大帝不闪不避,任由她的双手直直刺向他,“噗嗤……”一声刺入了他的胸前!“你这是干什么!”见自己的双手猛然插入了酆都大帝的身体内,而酆都大帝却依旧没有避让的意思,方如佩冲他怒吼道:“要是你打算用这种方式让我原谅你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方如佩再世为人,绝
对不会原谅你!”
我看的目瞪口呆。酆都大帝微微喘息了一声,声音居然还带了宠溺的笑意,“佩佩,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咬了我一口,说要在我身上做个属于你的记号,让我以后想赖账也赖不掉。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躲,我能
不能……能不能当你是在我身上做记号,所以不躲闪?”
方如佩猛然愣了愣,眼神有片刻的柔软,放佛被酆都大帝的话带进了往日的回忆中。
可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她眼里的柔软就消失殆尽,再次发力,双手狠狠朝酆都大帝的身上刺去。
酆都大帝依旧不闪不避,硬生生承受了她又猛然一刺!
方如佩对酆都大帝恨到了骨子里,双手再次用力之后,竟然硬生生将酆都大帝整个人都穿透了,双手从他后背伸了出来。
我看的一阵恶寒,继而就是滔天的愤怒。“方如佩,你是不是疯了?”再也顾不上方如佩比我强大太多,我猛然冲到前面,“既然你觉得前世你们相爱的时间太短,既然又有一次活过来的机会,为什么要满腔仇恨,怨气冲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又有谁敢爱你!”
方如佩倏地朝我看来,眼睛里有弄的化不开的怨恨,“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你们有私情,对不对?”
天底下的女人一旦胡搅蛮缠起来,绝对能让你无语到欲哭无泪,即便浑身都是嘴都说不清。
就像现在,方如佩一口咬定我和酆都大帝有私情,而且瞬间将插入酆都大帝身体内的双手拔了起来,血淋淋的就朝我的双眼刺来,“我说过,我要摘掉你这双眼睛,看着就碍眼!”
就算她对伤到酆都大帝有一丝丝的愧疚,也很快就把这种愧疚,转化成了对我的仇恨和怒意。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方如佩的注意,好让她放过酆都大帝,所以跟她说话的时候早就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她的身形稍微动了动,我立刻就朝后猛然退去,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后悔--酆都大帝替我挡了方如
佩,却不肯出手伤害方如佩,只有我出手帮忙了。
酆都大帝终于出手了。
只是,他出手也不肯伤害到方如佩,而是宽大的衣袖猛然一挥,我只觉得一阵劲风朝我袭来,然后我的意识忽然就陷入了昏沉之中,接着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就在我失去所有知觉的那一刻,我忽然想到,高岩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怎么样了?
这次陷入昏沉之后,我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我再次醒过来之后,耳边就响起糯宝兴奋的声音,“林叔叔,我妈妈醒了,她醒了!”
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林豆豆的脸庞就出现在了我眼前,我的意识还有些昏迷,林豆豆附身看了看我,又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摸,这才松了一口气,“糯宝,你妈妈没事了,终于醒过来了。”
终于醒过来?
我记得酆都大帝挥了挥衣袖,然后我就昏迷了过去,但应该没有昏迷多长时间,怎么听他的意思,好像我昏睡了很长时间一样。
我着急想问问怎么回事,支撑着就要坐起身来。
可我才刚刚用手支起了身子,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猛然一晃,然后又跌在了床上,好半天都没有支起身子来。
“糯宝,你爹爹呢,他回来了没有?”再次跌在床上之后,我也顾不上再尝试着半坐起来,立刻招了招手,示意糯宝走到我跟前,声音干涩问道。糯宝俯下身,帮忙让我半坐了起来,然后笑盈盈说道:“妈妈,你放心吧,爹爹也回来了,只是他伤的比较重,这段时间也在昏迷之中。没事,十六君来看过了,苏姐姐也懂医术,爹爹没什么事。”
林豆豆墨染一样的眸子看着我,眼里全是担忧,“他没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倒是你,无缘无故就昏迷了这么长时间,我有些……我们都有些担心。”
后面一句话,他硬生生把“我……”改成了“我们……”
我坐起身之后,就可以看到高岩就躺在不远处的那一张床上,面容平静,呼吸也均匀无比,他们没有骗我,高岩应该没有什么事。
可奇怪的是,林豆豆果然说,我昏迷了很长时间。“当时酆都大帝出现了,他替我挡住了方如佩……然后将我给救了出来……对了,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我扶了扶昏昏沉沉的脑袋,试图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讲清楚,但却忽然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
么回来的,他们更不知道方如佩是谁。林豆豆微微皱了皱眉,“你和高岩走了大概一天多,我们都有些坐不住了,本来打算去清水村看看你们怎么回事,可就在我们出门的时候,却发现你就躺在门口,昏迷不醒的。东东检查了很久,说你并没有
受伤,但就是清醒不过来……高岩是十六君的轿子送过来的,而且十六君还帮他止了血,让他吃了些可以恢复身体的东西。”
我心里明白,我和高岩应该都是酆都大帝送回来的,他将我们从方如佩手里救了出来。“当时是酆都大帝救的我,我当时就昏过去了,并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不过现在没事了,我这不是清醒过来了吗?”我冲林豆豆宽慰笑了笑,又看向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高岩,担忧道:“高岩本来打算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