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怒蟒虫是想让蟒虫吞掉你爷爷的棺材,这样就能毁掉里面的东西,釜底抽薪,将所有围绕你爷爷棺材所发生的诡事终结;但我万没想到,蟒虫竟然没有把棺材吞了,反而把棺材打的粉碎,让空棺的真相暴露了出来。相信我,那只蟒虫真的不归我控制,我只是不想让诡事再进行下去了,太危险了。”陈老根道。
我不由一阵迟疑,这个解释貌似还过得去,换做是自己恐怕也会那么做。蟒虫吞掉爷爷的棺材确实算得上釜底抽薪,可以绝了那些鬼魅邪祟还有盗墓男的心思。
这和蟒虫后来一口吞掉铁箱子的作用是一样的。
但!
这并不能证明陈老根就不是那个赶虫师,只是提供了一种可能而已,他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既然你不是赶虫师,那谁是?”我追问,他或许能掌握一些线索。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肯定他就在你身边,对你了如指掌,否则没有可能接连两次安排那么精准的蟒虫袭击,远的那次不说,就说昨晚,蟒虫从金盆山下来怎么说也得一个时辰,他必须提前预知犬口尸魁起尸的时间。”陈老根道。
“你知道的倒是清清楚楚,看来在乡里有不少眼线啊。”我脸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一寒,躲在暗处的赶虫师就在就身边?
这话有些道理,金盆山主峰离着金盆乡两三个小时的山路,蟒虫强行开道过来,怎么也得一个小时。但蟒虫及时赶到了,在尸魁发作之后十分钟,将它一口吞了。
我不由沉吟起来,自己身边就那几个人,胡来、黄毛、曹楠,勉勉强强能加上一个刘二龙,除此之外就没了。冯大牛虽然合作了一晚上,但之前可是老死不相往来。
难道是他们四个中的一个?
我不禁摇头,没道理呀,黄毛胡来自己对他们是言听计从,他们要是有什么计划,根本没必要弄那么多弯弯绕,脱裤子放屁,因为不管他们说什么,自己都会照做不误。
冯大牛?
悬了点,刘二龙就更悬。
但是,他们严格来说,并不算自己身边的人,信息交流并不算多。也就是最近才交流了一点点,其他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往来。
“你的说法只提供了一种可能,洗不掉你身上的嫌疑!”顿了顿,我摇头。
“我不奢求你相信,但我想告诉你,金盆乡人比外乡人更值得相信,你不能毫无保留的听信于外乡人,否则会给你自己,给乡里招来大祸!”陈老根激动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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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相信?”
我顿时被气笑了,道:“那你倒解释解释,为什么你明知道有一个鬼影在冒充我,却不告诉我?还有,你们都跑,除了外乡人,我特么能信谁?谁又能帮我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诡事?!”
话到最后,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也想依靠本地的乡里乡亲,但能依靠谁?
一个都没有!
一个个跑的没影,像是被狗追了一样!
什么金盆乡,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
陈老根听完脸色连连变幻,顿时沉默了。
“没话说了?”
见此,我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久积的不满全部爆发出来,怒道:“就说你,我允许你丢下我逃命,但保持电话联系总不难吧?!如果你能坚定的支持我,我何至于事事依靠外乡人?”
“那是因为我根本没办法靠近你。”陈老根道,又说:“你处在诡事漩涡的中心,一旦靠近你立刻便有性命之危,它们太强大了,我根本没有对抗的能力,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只能任凭它们施为了;至于那个鬼影子,它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暂时不会害你,反而会保护你。”
“你的辩白也太无力了。”我咬牙道,他没说实话,还有事瞒我。
再艰难的联系,保持电话畅通总可以的,难不成鬼还能给手机定位?
“我知道在找出那个躲在暗处的赶虫师之前,你是不会相信我的;我只想告诉你,第一次你因为琴棺女尸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差点丧命。”
陈老根无可奈何道。
“好了,我不想再去探究信任问题了,你有你做事方法,我有我自己的考虑,咱们谁都别干涉谁,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金盆乡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道。
陈老根明显无法给自己辩白,再纠缠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就算他真的是那个暗处的赶虫师,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反而在昨晚救了金盆乡一次。
所以,我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是有些问题需要核实而已。
“你应该是有所了解的,山上有一座大墓,里面有各方势力想要的东西,它们在找寻进入大墓的钥匙,而那把钥匙很有可能掌握在你爷爷手里。”陈老根正色道。
“真是这样?”我心头一震,这个推测自己之前就想到,但没办法证实,陈老根竟然和自己推测到一块去了。
“我爷爷是龙头的事,你早就知道?”我问。
陈老根点点头,道:“我的一些本事还是你爷爷指点的。”
我无语,爷爷在自己面前隐的也太深了吧?数十年从来没露出过任何马脚。想了想,我又回到正题,问:“那把钥匙,是不是就放在铁箱子里?”
陈老根点头:“应该是,起初所有势力都认为钥匙应该是被你爷爷带进了棺材,所以围绕的核心便是你爷爷坟,现在空棺真相大白,它们又转向那口铁箱子,从概率上讲应该增大了很多;更重要的是,那口箱子只有你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