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出事了?”
我一下子精神起来,慌乱的打开短信一条条翻开,越来心里越凉。
终究还是出事了,原来大金牙带着李麻子在机场等到杜英的老婆孩子以后,跟踪了一段时间。当接到我按兵不动的命令之后,大金牙竟然自作主张的准备学着上次对付李鹤的手段,想绑了这对母子要挟杜英。
他们一直跟着杜英的老婆来到长沙的一处工业园,眼看着四处人烟稀少,他们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一拥而上准备抓人。谁知却反中了敌人的埋伏,道路两旁突然亮起了耀眼的大灯,他们的进出口被两台双挂卡车堵得死死的,几十个手持冲锋枪的杀手突然出现,对着我们的人一通扫射。
相隔几十米的距离,我们的人速度虽然比常人快却躲不过子丨弹丨,顿时被打翻在地,剩下的高手只能带着李麻子和大金牙依靠掩体反抗。
幸亏王薰儿及时带人赶到才救下他们。
等龙泉山庄的人撤退以后,除了李麻子和大金牙以外,他们带去的张家子弟足足牺牲了五人。
看着这一条条信息,我足足过了五分钟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忍不住大骂一声大金牙误事,抬手将桌上的水杯砸得稀巴烂,呼吸也变得不安。
张耀武信任我才给予我这么大的权力,他们俩却白白葬送了张家力量,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江北张家交代。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整理现场,否则等天一亮就这事就炸锅了,我慌乱的给王薰儿打了电话,她很快就接通,说话声有气无力的“九麟,我尽力了。”
“李麻子和大金牙怎么样,别死了,等我过去亲手砍了他们!一个不劝阻,一个不听命,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我流着泪吼道,不断地用手捶打着地面,王薰儿让我别着急,她的人已经把尸体和现场都清理干净,至少我们不会闹出新闻。
因为李麻子伤势很重,只能在长沙住院,所以王薰儿不能撤回来。
我担心龙泉山庄再去医院补刀,又没脸现在去见张耀武,一狠心披了件衣服下楼开车玩命似得向长沙赶去。
从武汉到长沙将近四百公里的路程,我只用了两个半小时,等到达李麻子入住的望城人民医院时,东方刚刚泛白。
下车后我急匆匆的去找医生询问李麻子所在的病房,又急匆匆的上楼,等进门后看到李麻子和大金牙被裹得像木乃伊似得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喉咙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
我晕倒了,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握住我的手,应该是王薰儿,听到了她在不停的叫我的名字。
醒来以后太阳正透过窗户射在床上,感觉暖洋洋的,王薰儿正坐在床边看着我,她见我醒了,紧张的问我感觉怎么样。
“没事。”
“医生说你火急攻心,事情已经出了,完全不能怪你,唉!”
王薰儿把电话给我,说张耀武让我醒来回电话给他。
我接过电话,双手颤抖的给张耀武拨了过去,对面马上接通了,张耀武上来就说道“九麟,大金牙已经甘愿领罚,我会重重处置这个家伙的。”
“族长,我……对不住您!”
听着他关切的话我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脑海浮现了一个个我都叫不出名字的张家子弟,张耀武却一再安慰我别把责任扛在自己身上,他甚至用昆吾桥之战的经历告诉我,挫折与牺牲都是不可避免的,要想不再受这种痛苦,只能咬牙彻底解决龙泉山庄。
张耀武的勉励让我心情好了许多,挂断电话后我看了眼李麻子和大金牙,无奈的摇摇头。
“别担心,他们早就度过危险期了,接下来好好修养就行。”
王薰儿说完回头看了看,确定屋内没有别人之后继续道“这次龙泉山庄的人其实没有赶尽杀绝,否则我也难逃一劫。”
“什么意思?”
我瞪大了眼睛,王薰儿却伸手打开手机相册给我,这是张家死去那些人的照片。不过王薰儿拍的这些致命伤都不是枪伤,而是身体要害上的刀伤!
这些伤口都很狭窄,而且伤口不是独立的,大部分都是成片成片的,就像是在一瞬间砍出许多刀花才会有这种效果,这很明显是某种日本的阴邪刀术。
我看着王薰儿,喃喃开口“日本人?”
“嗯,已经查清了。”
在我赶来的这段时间,王薰儿已经和武汉方面取得了联系,他们确定了这次随杀手伏击我们的,是日本雾隐派的创始人,有雾隐半藏绰号的大岛贺。
大岛贺刀法出神入化,又是日本忍术集大成者,他是日本江湖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忍者,几乎拥有三分之一的无上神级。与龙清秋有合作关系,还是龙泉山庄少主龙泽一郎的师父。
他这次能来中国一半的原因是想拿我的人头祭奠龙泽一郎,一半的原因是受到了杜英的收买。
“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我认真的记住了大岛贺的模样,发誓要亲手砍下他的脑袋!
“具体不清楚,但应该还在暗中监视我们,他这次手下留情,应该是龙清秋有意的。目的只是告诉我们不要再得寸进尺。”
王薰儿说的没错,龙清秋虽然看不上我们,却也不想与我们纠缠下去,所以这次就当是在给我们警告了,希望我们能知难而退。
不过他想错了,我张九麟不死,讨伐龙泉的战旗就不会倒下!
现在他们刚刚取胜肯定会放松警惕,而且大岛贺肯定和杜英在一起,如果能找到他们,肯定能一举干掉杜英。
李麻子和大金牙一时半会根本下不了床,我也不打算再用他们,当即给张耀武打电话求援,张耀武二话没说,当即从张家秘密派来了十名影卫前来增援。
我相信,医院外面一定有龙泉山庄的人在盯着,只要我不离开医院,对面就不会警觉。
想明白这些以后,我准备和王薰儿商量我的计划,可是一抬头却发现她正满脸痛苦地捂着肚子,看到我以后马上恢复了正常,努力冲我笑了笑问我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瞪着眼睛看着她,猛地扑过来一把掀开她的衣服,赫然看到她小腹的位置缠着一层层纱布,上面被渗出来的鲜血浸的鲜红。
“你干什么,我是女孩子!”王薰儿生气的喊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心急有点过了,又不想道歉,咬牙回道“女孩子就更不行了。”
说完我迅速定住她的穴位,将她抱在床上将纱布撕开,赫然发现上面巴掌大小的武士刀伤口。
该死的大岛贺!
看着她受伤,我心疼的要命,迅速从包里拿出平日配制的药膏帮她抹上,又帮她换了纱布,确定止血后才松了口气,抬头对着她的眼睛生气地说道“我不允许你再受伤!”
“恩……”
这次王薰儿没在骂我唐突,认真地点点头,出奇的露出一副小女人状。
看着王薰儿幸福的模样,我才发觉自己的话很有歧义,立刻改口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没人能伤害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