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张耀武怒道：“你对族不忠，对兄不仁，勾结外敌，杀我张家子孙。如今又违抗家祖遗命，心怀私念想把这位置留给你儿子，全当我不知道吗？今天就在这祠堂之上，我就以你献礼，祭奠各位英灵，给我斩。”
咔！
话声刚落！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飞溅的鲜血落满一地。
“张皓杰，你可知罪？”张耀武说着，又转头看向了那个方头大脸的老头子。
“族长，我可不是奸细！”那家伙的性子倒是很耿直，强挺着脖子，大声叫嚷道：“不但我不是奸细，反而还由我亲手查出了多少龙泉山庄安插在族的里密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鞠躬尽瘁，和龙泉山庄的隐秘堂周旋。满族上下谁不知道？”
“不错！”张耀武点了点头道：“龙泉山庄安插在张家的密探多半都是由你查明清除的，这么多年来，与龙泉山庄的血战厮杀之中，你的确居功至伟。可是，你所犯的不是通敌藏奸之罪，而是另有别情。”
“你峙功自傲，暴性难改，就因为有个醉汉顶撞了你几句，洒了你一身汤水，你就能痛下杀手，把人家打成植物人，至今瘫痪在床？”
“你儿子仗着你的名头，在外边无恶不做，敲诈勒索。甚至还抓了四五个少丨妇丨小姑娘，囚禁在暗室取乐。听说警方追查到了他的头上，你干脆一做二不休，把那些受害者全都斩成碎块，喂了狼狗，威逼着知情人不敢举证。又私自动用张家势力，买通警界败类，想让你儿子逃出法网。”
“最后被警方逼的急了，你又亲自送他逃出国界，甚至还斩杀了一小队边境巡逻的士兵。这些年来，你又暗中掌控了几个贩毒团伙，肆意收敛钱财，以供国外逆子挥霍，这些事都是你干的吧？你认还是不认？”
“认！”张皓杰脖子一扬：“那又怎么了？我们自小开始就辛辛苦苦的操练武艺，习练阴阳之术，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要对得起你，更对得起张家，这就够了！杀几个普通人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总不会因为这个就要处罚我吧？”
“混账！”张耀武勃然大怒，啪嚓一声，两边扶手顿然破碎。
“江北张家，江北张家，这江北可不是张家的！普通人也是人，可不是你肆意宰杀的牛羊！江北张家存留与世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供养一群拿人不当人的畜生吗？只有张家子孙是人，其他民众都是猪狗？你这般草菅人命暴行无施可还知道什么叫大义？你这般目无法纪，可知道什么叫天怒人怨？”
“来啊！给我压下去千刀万剐！然后和他儿子一起扔进油锅里活活炸成肉干喂狗。”
两个暗护卫，冲着张耀武一抱拳，压着那家伙走了出去。
“张耀武！你他娘的不得好……”
噗！
话还没等说完，一个暗护卫手起刀落，就把他舌头割了下来，落在地上乱蹦直跳。
被按在地上那个秃顶白发的家伙，一见这等场面，就知道张耀武杀意已绝，他可能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连连叩头不止：“族长饶命，族长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还敢有下次。”张耀武怒道，“你胆子倒是不小啊！为了点儿钱财，竟然连国家仓储导弹的地方，都敢去探查，转手卖给外国间谍。活了这么一把岁数，连钱财二字都看不透，身为张家后人，你弃家法不顾，身为华夏子孙，你卖国贪财。这等小人，我留你何用？”
“来啊！给我砍断手脚，连同那几个鬼子间谍和证据，一并扔到国安局去。”
压着他的那两个黑衣人，抽刀转腕，咔咔齐响之下，这家伙手脚齐断，血流满地。
“啊！”他刚一发出惨叫，就有一个黑衣人刀背一拍，直接将其砸晕了过去。
转眼之间，那三人就已一死两残。
面对各种不同的情况，张耀武干脆利落，有理有据，处理的极为果断。
张家族长果然有些手段！
“诸位，有关张天凡接任下任族长的事儿，可还有什么异议吗？”
这一下，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任由族长安排！”引领着我进来的那个大胡子红衣舵主躬身说道。
其他人一见，也赶忙站了起来，同声说道：“任由族长安排。”
“那好，既然各位都没有意见，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江北张家下任族长就是张九麟之子张天凡！先退下吧！！”张耀武说着挥了挥手，直接宣布散会。
“是！”众人应声一礼，转身就走。
“这……”我刚要再说什么，却被张耀武用眼神阻住。
“九麟啊，你跟我来！”等到众人都出了门，张耀武站起身，直往后室走去。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也只好跟了过去。
张耀武扭动了一下供在他身后的香炉，嘎嘎声响之中，供案移至一边，下方露出一个倾斜向下的台阶来。
顺着台阶走到头，那是一片青石铺就的宽敞无比的大厅。
正前方建有三层台阶，台阶上供着数百盏长明灯。
灯后摆着一块块的牌位。
每一块牌位上的刻字几乎完全相同，都写着先祖张某某之位。
显然，这里供养的都是江北张家的历代祖先。
当然了，这也是我的祖先！
张耀武示意我从香架上抽三根檀香，随后带着我在蒲团上拜了几拜，把香安放在香炉里。
这才转身说道：“虽然这里敬贡的，是张家历代先祖，可只有族长才有权利到这里来祭拜。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能把族长之位直接传给你，所以只能交给小凡了，这下总算回归了正统，对祖上有了个交代。”
他这话更有些奇怪了，而且方才那几个被他处理的家伙，也都是欲言又止。
“张耀阳是嫡系子孙也就算了，可张九麟……”
“张九麟的身份有些特殊……”
当时听到这两句话的时候就很让我摸不着头脑，张耀武的话更加令我迷惑不解。
我正要问他，却发现张耀武突然站住。
面前那块牌位正是爷爷张耀阳的。
可紧跟在下边的却不是我父亲，直接就是我的。
中国历来都有敬贡祖先的习俗，可从没听说，有哪个家族是把活人摆上去的。
我的灵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我父亲的灵位呢？
猛地一下，我想起了秃尾巴老李留给我的谶语当中，好像就有这么一句叫做：“无父亦无母。”
这句话，我当时就听着很奇怪。
我也曾费力追寻过我的身世之谜，只是每到关键线索的时候，就无迹可查了。有关于我父母的痕迹，都被人刻意抹杀掉了，一点残迹都没有留下，就好像……他们从未存在过一样。
“族长，我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