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那道士的身还装的鼓鼓囊囊,直到死时,漆黑的枯手里仍然紧紧的抓了一大把宝石。
两个洋人老外全是趴卧在地,后脊骨全都断裂了,边还扎着一截飞弩。
看来,内讧是由这道士发动的。
他肯定是看到财宝动了贪念,突下杀心,暗暗从背后害死了两个老外。
外面的几人不明所以,听到惨叫之后也立即动了手。
厮杀当,道士们占了风,把老外全部击毙。
可没想到,这群洋人也早有防备,或者说早生歹意,暗在几人身下了毒。
最终的结果是两败俱亡,全都死于非命——只有威廉的先祖和那个死在鼠洞当的神秘人从这里逃脱了出去。
可他们俩却一个毒发身亡,另一个苦与无法破除禁阵,卸掉水压,被活活的困死在古迹当!
也是说,这场内讧是因为死在宝箱旁边的道士一时贪心所引发的,双方都有些措手不及,至少这些老外们并不想在古迹当动手。
既然只有威廉的先祖这么一个老外从这里逃了出去,那么掉落在门洞边的枪肯定是他的。毕竟对于道士来说,枪可能还没有飞镖好用,而且枪装饰的如此奢华,也不像是道士们的武器。
如此说来,兽牙项链也一定是被他所捡起,随后乱战之他也受了伤,仓惶之又掉落在地。
我明白了!
我又看了一眼尖牙血迹,突然间恍然大悟。
威廉的先祖受伤之后,血液粘在了牙齿。
那兽牙项链是血脉相承的大巫饰物,自然带有一些阴气。
而老外又偏偏是佛教信徒,两相消抵之下,便形成了一个怪的影响——歃血幻梦,也是威廉所说的家族噩梦。
原来竟是这一番缘由!
宝箱和尸骨的后方一片狼藉,原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此时已被烧成了一片灰烬。想来那火定是极为凶烈,连石板地面都被硬生生的烧出一个大坑来。
看来,这也是白鹤道长所为。
他一路匆匆的赶往这里,难道是为了烧毁这东西吗?
可这东西又是什么呢?
他在临终遗言所说:‘恶龙虽灭,龙魂难消’,所指的莫非是这里?
李世民派了黄袍道士,带着罪己诏和如此贵重的祭品前来,想必也不仅仅是为了向天祈罪,求龙宽恕吧?
他是不是想把巨龙唤醒,甚至带出乌苏里江?
再一联想白鹤道长的遗言,以及如此匆匆忙忙的行径,倒是极有可能。
可这里边却有一个很怪的问题,那是兽牙项链。
按照时间来算,白鹤道长和唐初众人可是远远早于威廉先祖那一拨人进来的。
可为什么无论是白鹤道长,还是那些抬着祭礼的唐人,都没有去捡项链呢?
还是说,当时项链被唐人捡了起来,随后被白鹤道长击杀压在了尸体下方,直到明朝叶,第二拨人进来时才发现的?
还有,这白鹤道长的行径也有些莫名其妙。
喜欢一剑削头也算了,为什么要把脑袋都带走呢?
整个唐朝初年,与他脚前脚后闯进古迹的众人,全都被他一剑枭首,随后带走了人头。除了龙吼校和黄袍道士之外,一个不剩。
他这是要干什么?
正思索间,我照见前方墙壁插着一柄长剑,直没其柄。
我打着手电筒仔细摸索过去,发现那剑是其一名死者的佩剑,剑柄仍还残留着一道白丝。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是……
我略一沉思,想了起来,偷换了铁盒子的那人,不是在盒子里藏有一份白鹤道长的血书吗?
想来,应该是从这里拿到的。
白鹤道长干了这么一番济世救人的大好事,把前因后果都写的明明白白,却怎么连自己的名字也没留下呢。
我满带着疑惑又在现场搜索了一番,也没什么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白鹤道长好像烧毁了那东西之后,带着死者的头颅匆匆离开了。
我看了一眼散落满地的珠宝,有心想拿走两件,却又觉得无论拿了哪一个,一旦想起仍旧剩下那许多,肯定会心痛。而且,古迹当本凶险万分,我所带的装备本来都已经够沉重的了,再带些珠宝更为不便。再说了,万一被其他人发现也不太好。这其还牵扯着诸多秘密,若有人询问起来,无论答与不答都不妥当。
索性倒不如也学学人家白鹤道长,视金钱如粪土,一心斩杀恶龙。
我只把那些散碎的兽牙项链装进了口袋里,随即转身,原路返回。
我靠在岔口的石壁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斜向一边的通道便再次打开。
这是一道徐徐向下的台阶。
台阶很宽大,修建的也很粗糙,满是灰尘的石面,印着一道极为清晰的大脚印。
脚印很明显是刚刚踩踏过不久的,可这是谁留下的呢?
我们进入古迹的一共有六个人,外加先前进入的藤田刚和日本忍者。
江大鱼被锁在了石门后方,从藤田刚的断手位置来看,他应该也在里边。
也是说,脚印只可能是外边几人的。
脚印很大,至少有44码开外,所以很明显,不是丽娜和梁明利的。
那么剩下的两人是派克和范冲。
可他们俩一个坠下了悬崖,另一个生死不明,这也不太可能。
我又往前追踪了几步,发现脚步很稳健,迈动的幅度很大。
派克的腿受了伤,我亲眼所见,连腿骨都露出了好大一块,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这脚印绝对不是他留下的。
那么,只剩下范冲了。
可他不是和丽娜落入悬崖了吗?
难道丽娜丧了命,而他没什么事?独自爬了来。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
那是进入古迹的忍者可不只四个人,还有一个漏之鱼。
或者说,除了我们一行六人,藤田刚,日本忍者这三波人之外,还有其他的潜入者?
眼见情形愈加复杂,我越发不敢大意,紧捏着无形针顺着脚印追了下去。
没出多远,我在脚印旁边发现了几滴血迹,血迹刚有干涸的迹象,看来这人刚刚走过没多久。
这道台阶一直斜伸往下,过来四五十米之后,突然向左拐了一个弯。
转弯处较狭窄,那人又在这里留下了几滴血迹。
弯道旁边的石壁留有一个血手印,正对方的尖石也有手印。
石壁的手印较粗大,尖石的手印较瘦小,这很明显的不是一双手。
而且,尖石方的手印是模模糊糊的两团,隐约可见那是两片手掌。
这怪了!
一直都是一双脚印,却同时出现了大小不一的三只手,而且还是同时出现的,这是怎么回事?
继续向下追了三十多米后,台阶伸展到了底部,脚印径直走向了一块略显平坦的大青石,地面的痕迹也杂乱了起来。
我打着手电筒围着大青石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竟然发现又多出了两只脚。
三双完全不同的脚印!
其最小的那个,左脚还算正常,右脚只有前脚尖微微着地。
不大不小的那个只是在地面剐蹭了一下,落地极轻,以这样的踩踏痕迹来看,根本无法踩实,像是飘荡荡的浮在半空。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这是是那几个日本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