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把这条消息发布到了微信圈子里,让全国各地的阴物商人帮忙看看,谁有类似阴物的线索。
一见张大掌柜的开口,大家全都积极帮忙,四处打探着。
我紧盯着屏幕守到天亮,仍是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刚刚吃过早饭,李麻子又打来了电话:“张家小哥,我知道缠小萌的阴物是什么东西了。”
“哦,你发现了什么?”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枕头!”李麻子压低了嗓音,生怕李小萌听见似的悄悄道:“我觉得他肯定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了,为了扫除晦气,新买了一批衣服窗帘被褥什么的,打算把他屋里的东西全换一遍。”
“小萌一开始也没反对,可等我换到枕头的时候,他马急了!从我手里抢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死活不肯仍,还说我要扔这枕头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那枕头我看了!的确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只是外边套了个新枕套,抓在手里有一股凉气。小哥儿,你说的那法子,真管用吗?我咋觉得小萌反而越来越走火入魔了。”
“没事儿,你别担心。”我深怕李麻子担忧,继续劝慰道:“他身的色鬼确被赶走了,但需要一个恢复期,过几天好了。”
“这……真没事吗?”李麻子仍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照我说的做好了。”我佯装轻松的放下了电话,继续盯着手机。
骚扰李小萌的是梦色鬼,即便找到了阴物也没什么用处,算把那枕头扔到外国去,也丝毫解决不了问题。
圈里的阴物商人仍在帮我四处打探,只是针对性的阴物实在是太过难找。
一直熬过了午,我也有些困了,刚一合眼,竟然又看见了李小萌!
我留在李麻子家的符咒,已经锁定了李小萌的梦境,只要他一入梦,我也会同时感受得到。
他依旧穿着一身锦袍,鬼鬼祟祟的钻进一条小巷里,不时的回头张望着,仿佛深怕被人发现什么。
“你给我站住!”眼见着他又要推开那扇小木门,我猛然高喝一声走了出来。
李小萌一听声音,猛地打了个哆嗦,扭头一看是我,既惊又羞的转头跑,可他哪里跑的掉?
我几个箭步追了去,死死的将他摁在了墙角。
“说,你要干什么去。”我面色一沉,厉声问道。
“我……我不用你管,松开我。”李小萌满脸通红,脖子的青筋蹦的老高,大声嘶吼着,想要挣脱出去。
“不管?不管你得死到这儿。”我死死的抓着他,训斥道:“给我说清楚,枕头是从哪儿来的?”
一听我说到枕头,李小萌的气焰当时灭了三分。
他被我戳穿了老底,想跑跑不掉,却又极为嘴硬的辩解道:“张叔,我真不知道你说的啥……”
“还跟我装蒜!”我照着他脑袋拍了一巴掌,指了指远处的木门道:“你想做什么还以为我不知道?不是找那个浪-女人厮混吗?用不了几天,你会被榨成人干。现在你跟我说实话,还有的救,再晚几天,你活不成了!小子,你想看着你爸哭死吗?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小萌虽然倔强,可他毕竟是个孩子,又极像他老爸,色心大,胆量小。被我这么一吓,终于低下了头喏喏的说道:“那,那枕头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李小萌断断续续的说出了缘由。
原来,问题的确出在那个枕头!
他们宿舍的一个同学,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个消息,说是有一个非常神的枕头,只要枕着它睡觉,会梦见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主动勾引他们睡觉,干那种事,简直爽得不行。
他想要买下来,可是钱不够,找宿舍其他几个人商量,大伙凑份子,然后每人轮流睡一星期。
李小萌苦等了三周,这才轮到他。
我知道他这是被色魔迷住了心窍,怎么告诫也是没用,当即祭出无形针破了他的梦境。
可这事却很是不妙,除了他之外还有好几个孩子也被迷住了,我总不能给所有的孩子都下一张入梦符,随时帮他们抵御色魔的侵袭吧?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必须得尽快找到九色艳魔的克星才行。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圈子里的前辈吴老坏。
吴老坏年纪大了,一直很少冒头,基本都是孙子帮忙打理生意,不过一旦圈子里有人求助,只要他能帮得的,也总会鼎力相助。
他本领很弱,不过阅历却异常丰富,年轻时走遍了国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他的人脉,非常庞杂,总能获得一些常人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的情报,早在赵云龙胆铠甲那笔生意曾帮过我。
所以一见是吴老坏打来的电话,我不由得心头暗喜。
“张大掌柜的,你要的东西找到了吗?”电话刚一接通,吴老坏声音沙哑的问道。
“还没有,吴老手可有这样的东西吗?”
“我倒是没有,不过却有个线索,可能对你有些帮助……”吴老坏说着,连连咳嗽了起来。
据他说,远在武汉城外三百里有个叫黄麻村的地方,最近出现了一桩怪事。
那村里有个张寡妇的,人长的极为标志水灵,可却极不守妇道,老公刚死不到一年,接连与众多邻居勾搭成奸,一时传为笑柄。
前几天,她跑到镇里去染头发,当时那店里客人较多,她一边闲翻杂志一边等着。
等着等着睡着了,轮到她的时候,那理发师怎么叫都没应声,轻轻的推了她一下。没想到,这么一推,那张寡妇竟然一下子瘫倒在地,脑袋都掉了下来,喷溅的满屋是血,众人大叫奔逃……
当时那理发店里坐着好多人,谁也没发觉她是怎么死的,更何况那脖子的刀口极为平整,好像是被人瞬间斩断一般。
派出所介入之后,也一直束手无策。
“张大掌柜,外行人不知里面的诀窍,可咱心里都亮堂着,这是典型的梦杀人啊!再一结合张寡妇不守妇道的性情,倒是极有可能正是你要的那东西,你不妨到黄麻村去淘淘宝吧。”吴老坏建议道。
这条线索倒是极有价值!
我当即谢过了吴老坏,直接动身前往黄麻村。
黄麻村离着武汉城区三百多里,等我赶到的时候,已近傍晚。
现在虽然是初冬农闲时节,可大部分村人都外出打工去了,剩下的都是些老人孩子,睡得较早,满村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建在村头的那栋两层小楼还亮着灯。
走进一看,原来是个村小卖铺,四个大妈正在打麻将。
我一推门,他们都愣了一下,不过却没有丝毫怪的表情,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敬畏。
这一点倒是让我很好。
这村里离着公路极远,根本也不会有什么过路人,这大黑天的,突然来个外人。他们应该很惊讶才是,可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好像他们早知道我是干嘛的一样。
我装作若其事的买了一盒烟,站在她们身后看着打牌,正想着借个什么话头仔细打听一下。
那个卖我东西的大妈看了我一眼,把身边那张空椅子推了过来道:“同志,坐。你们也够辛苦的了。”
“啊,不辛苦。”我有点摸不清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含混应着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