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保护你们家?”我放下酒杯问道。
“我觉得也是。”何安点点头:“这次托白老板的面子来,是想求张大师帮忙找找,那个一直守护我们家的神仙到底是谁?无论是人是鬼,我都要重重的感谢他,否则我会活不踏实的。”
听到这儿,我也觉得十分新,略微思考了一下道:“你们家人可有什么宗教信仰?佛教,道教或者基督教?”
“没有。”何安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们全家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没人相信这些鬼怪之事的,也没有人供奉这些。只是出于律师的职业素养,我们对宗教人士很是尊重,不相信也不歧视。”
“这么说,你们家也肯定没养过什么东北保家仙之类的东西了?”我更是疑惑的问道。
何安仍旧摇了摇头:“我们连门神都不贴的。”
“这怪了。”我微微思索了一下:“暂时从你说的这些信息里,看不出任何端倪来。这样,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这几天带我你们家看看吧!在我经手的生意里,也有一些家族的守护神藏在了古董之,说不定是它们在保佑着你。”
何安听后深以为然,感谢了我几句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几天后,我随着何安到了他们家。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三室一厅房,他妻子是摄影记者,常年在外,虽然平日里家只有他和儿子两个人,可仍收拾的极为干净整洁。
我在屋子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诡异之处,处处都是那么的平凡,再也正常不过了。
掏出罗盘查看了一番,也没什么发现。
“何律师,是你太敏感了吧?”我冲他笑笑:“很可能是你家人的命数特别好,根本没有鬼神相助。”
“不,绝对不可能!”何安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一次两次可以说是运气好,可这么多年来,无数次的经历和遭遇,让我坚信肯定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我们家,绝不仅是幸运两字能说得清的。”
何安一边给我倒了杯茶,一边继续说道:“有一次,我刚一出门,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可紧接着一块大石头便从七楼掉了下来,硬生生的把我面前的地面砸出好大一个坑!要是不我正好绊了一跤,那后果简直不可设想。”
“还有一次,我在回家途迷了路,走了整整十几年的小路愣是走不出去了,在原地瞎转悠了半个多钟头之后,才清醒过来。出来后才知道,前方出现了重大的交通事故,好几辆轿车接连追尾,惨死好几个。”
“这些事都非常的离,邪门的有些不可思议,好像冥冥有一个伟大的神灵随时跟随着我,暗帮我挡掉了一切灾难!张大师,麻烦你给仔细看看吧。”何安无恳求的说道。
我听了他的话不住点头,很是为他这种知恩图报的品德所感染。
略微沉吟了下道:“既然你说,那个神灵从你祖辈开始存在了,那很有可能是你祖积下的阴德!咱们不妨到你老家去看看吧,说不定在那里能够发现什么线索。”
何安一听也有道理,正巧这几天正值假期,老婆带着儿子去外地游玩采风了,当下给律师楼打过电话请了几天假,带着我直奔老家。
何安的老家,远在几百公里外的乡下,我跟着他整整坐了一天的长途汽车,又爬了好一阵子山路,这才在傍晚赶到。
村子很偏僻,木屋小巷篱笆墙,很多地方还都保留着极为古老的样貌。
我刚一进村,远远的听到一阵极为古怪的唢呐声,又近了几步,这才彻底听清,是死人时所吹奏的哀乐!
“村里好像是死人了。”我说道。
“嗯。”何安头点了点头:“村里人的习俗还很陈旧,一旦有人去世,下葬前后一共要吹奏二十八天。”
我们沿着乡间小路又走了几十米,远远的看见一座小院里搭着一座白布灵棚。
何安的身子猛的一颤,快步迎了过去。
“怎么了?”我看他的神色有些不对,急忙问道。
“这是我家……”
何安在路和我说过,家里只有年迈的父母,现在他们家竟然搭起了灵棚,自然极为惊恐,快步奔了过去。
“何安回来了?”一个正抱着烧纸往里走的大娘,看见何安打着招呼。
“嗯,张婶,这是……”何安的脸色都变了。
“小安,你怎么回来了。”还没等那大娘搭话,院里又走出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大爷来,这老大爷头发虽已大半花白,但是两眼矍铄,虽然神情很是悲伤,非常萎靡,但并不像普通的村民。
“爸,我妈她……”何安快步迎了去,脚步有些蹒跚。
“咳!瞎想什么呢,我和你妈都好好的,是小菊离世了,一直给你打电话也没接通。”
“小菊?”何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仍旧极为伤心的疑惑道:“小菊怎么了,几个月前我回来时,不还好好的吗?”
“哎,谁知道呢。”何父叹了口气道:“突然间生了一场怪病,乡亲们急急忙忙的往医院里送,可赶到医院时人都凉了,根本没法抢救。这不,又拉了回来。唉,小菊这孩子……”
何安身子颤了一下,也顾不得和我说话,直接走进了灵棚。
灵棚搭的很大,里边挂着好几串长长的鞭炮,满处弥漫着难闻的烧纸味。挂在正间黑白照片的是一个留着两条大辫子,笑容满面的姑娘。看的出来,她生前非常的漂亮喜人。
很多乡亲都自发的在蹲坐在那烧着纸,更有几个老大娘哭的泣不成声。
何安在灵前烧了几刀纸,又见过了母亲,心才彻底放了下来。不过他的表情却格外的悲痛,伸手抹了抹泪水转头向我介绍道:“小菊是村里的孤儿,从小不能说话,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妈妈不知去向,爸爸又被判了死刑,于是被我父亲收养在家。这么多年来,和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没想到这一回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本来我跟他回老家,只是想看看何家先人可曾留下过什么阴物?那里边可曾藏有什么护佑他们的阴灵,却没想到正赶了一场葬礼。
何安在灵前痛哭了好一阵,这才强忍住悲伤,把我介绍给了他老爸。
老爷子也是个律师,只是现在年岁大了,又不太喜欢城市的生活,一直住在乡下。
站在一旁的何妈妈一听我是赫赫有名的张九麟张大师,立马抓住我的手,央求道:“张大师,您快给看看吧,小菊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听她这一说,我和何安都有些懵了。
人都已经死了,连医生都无能为力,我还能看出什么呢。
没想到,何爸爸在知晓了我的身份之后也极力说道:“那麻烦你了,这孩子的病的确有点古怪。”
何爸爸介绍说,小菊临死前浑身下火红发热,并从口鼻里钻出了几条小蛇来,随即人事不省了。他怀疑很可能是了什么邪。现在小菊虽然离世了,可邪根不除,恐怕还会害其他人的。
他们俩本来都是知识分子,丝毫不信鬼神,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接连在他们身发生的种种遇,却不得不让他们相信,世间真有鬼神一说。小菊的怪病详情,他们也没敢告诉其他村民,深怕引起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