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发现尹新月脸色苍白,李麻子的脸色也很难看,我叫他俩先去酒水区坐坐,喝杯饮料,我和t恤男待会过来,尹新月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两人走后,荷官问道:“继续下注吗?”
棒球帽把一言不发地将一堆筹码推到桌子央。
胖赌客突然站了起来,很响的带倒身后的椅子,用一种恐慌的声音说道:“我不玩了!我不玩了!”然后领回一半筹码,像逃命似地挤开人堆跑掉了。
瘦赌客长得有点像央视主持人李咏,长长的脸,梳着大背头,穿一身考究的紫色西装,打着领结,手戴了三四枚戒指,从他翻牌的架势看是个经常出没赌场的老手。
此刻那张长脸布满汗水,他一手夹着燃到一半的雪茄,另一只手不停用手帕擦汗。荷官耐心地等待了一会,礼貌地再次询问一遍:“先生,继续下注吗?”
瘦赌客猛的一拍桌子,震得烟灰缸跳了起来,指着对面的棒球帽叫嚣道:“这副牌里绝对不可能有第二副同花顺,所以你绝对不可能赢我。”
他狠狠地嘬了口烟,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将半数的筹码推过去,恶狠狠地说道:“你想死,我奉陪!”
棒球帽冷笑一声,丝毫不理会他的挑衅,这场豪赌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
双方各自开出一张牌,从双方已经亮出的牌来看,棒球帽根本没有赢面。
“请各位下注。”荷官说道。
“梭哈!”棒球帽哗啦一声,将剩下的筹码哗啦一声全部推了出去,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有人小声地说他简直在找死。
此时他身散发的杀气,已经强烈到连《道德经》都快抵挡不住!
我甚至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在这张赌桌嗅到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听见刺耳的刀兵声和喊杀声,然后意识又被拉回现实,看见棒球帽稳如泰山地坐着,神色淡定如初,好像一位运筹帷幄的大将。
相之下,瘦赌客却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双手抖得连筹码都拿不稳。
当荷官询问是否下注的时候,瘦赌客使劲擦了擦汗,准备跟注。
在这时,棒球帽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威风凛凛的古代武士,穿着一副沾满鲜血、锈迹斑斑的铠甲,身后披着一领残破的红披风,手里握着一杆镔铁长枪,它突然将手里的长枪越过赌桌,向瘦赌客的胸口笔直地刺过去。
这一幕让我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把手伸向怀的天狼鞭。
这一枪并没有真正刺瘦赌客,瘦赌客当然也是看不见古代武士的,只是在枪尖碰到他身体的瞬间,突然像见了鬼似地站起来大喊:“我投降,饶命,饶命!”
满桌人都向他投去惊讶的目光,瘦赌客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见他汗如雨下,身体抖如筛糠,裤子央一片湿漉漉的,有黄色的液体不断滴落,散发出一股臭哄哄的气味。
把赌桌把对手吓尿了,是发哥演的《赌神》也不可能有这么强悍的气势吧!
我无确信,这男人身藏有一件非同一般的阴物!
古代武士只出现了一瞬间便消失了,棒球帽冷笑着将赢来的筹码收进怀里,装进一个赌场准备的纸袋子里,随手赏了荷官一枚筹码作小费,然后起身离开。
男人一走,赌桌周围的空气顿时变得轻松,好像一块压在身的大石被搬走了似的,不少人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的好心被勾了起来,我接触阴物这么久,大杀器没少经手,但自带如此强烈、纯粹、直接的杀气的阴物却几乎没遇见过,竟然可以直接凭持有者的意志震慑对手,我太想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了!
“走,我们跟他!”
我正要走,突然被t恤男一把抓住胳膊,他的脸色异常严肃。
“不!这东西十分反常,我觉得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我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t恤男在我心目一直是这一行里毋庸置疑的高手,怎么连他都认怂了?
我很不甘心,简直是抓心挠肺似的难受,这种心情像习武之人看见一本失传秘籍却又不能去翻,可既然t恤男都劝我不要插手,那算了吧。
我们回去见了一下黄老板,告诉他这件事情我们不打算插手,黄老板很失望,再三恳求,t恤男淡淡地说道:“你大可放心,那个人来不了几次的。”
我心想,莫非t恤男知道什么内情?
出门的时候我向他问起,他只是摇头,相处这么久我很了解他,不愿意说的事情谁也不能逼他开口。
我们回到酒店,这一天下来简直累坏了,我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用手机,搜索古代铠甲。
在赌场见到的事情回来的路我已经对尹新月说了,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裹着一件浴袍躺在床,凑过来看我正在看什么明光铠、山字甲。一把夺过手机,笑道:“职业病,不是说不插手吗?怎么还在惦记。”
“唉!”我叹息一声,心瘾难治啊。
尹新月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叫个夜宵?
我说这么晚了还吃什么夜宵,对肠胃不好,本大爷只想吃你。
说着一翻身把她按在床,美人出浴,尹新月身散发出一股湿漉漉的芬芳气味,一条雪白的事业线若隐若现,两条性感修长的*娇羞地摩擦着,引诱得我按捺不住,身体登时有了反应,恨不得把她一口吞掉。
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这时候还有人来打搅,那简直没天理。
尹新月半推半,发出低低的娇喘,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我去拿个套套。”
“好!”
我翻身让她下床,这时手机响了,有人发来信息,我心想不会是李麻子吧?结果却是t恤男发来的。
t恤男很少发短信,况且他现在住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非要发短信。我打开一看,信息只有一句话:“我有点急事先回香港了,客房我已经退了,下次见。”
怎么说走走?
我正准备回复问问情况,突然感到一阵凉意,不知道哪里吹进来一阵风。抬头一看,房门开着,尹新月不见了!
我赶紧来到门外,走廊一个人影也没有,心想这一眨眼的功夫她能去哪,何况还裹着浴袍。
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我焦急起来,回到房间三下五除二地穿衣服,来到隔壁敲李麻子的门。敲了半天没人开门,我心想李麻子该不会去泡夜店了吗?这个色鬼。
我气急败坏,正要踹门,突然一个声音叫住我:“你在干嘛!”
说话的是一名酒店工作人员,我说道:“我找我朋友。”
“你朋友住这?”工作人员问道。
“是啊!”我答道。
那人眼神立即变得不太对劲,好像看神经病一样,说道:“你看看门写的什么?”
抬头一看,门写着“洗衣间”。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跑去看自己的房间,门写着“杂物间”,这里是二十楼,而我住的房间在十六楼,我竟然不知不觉爬了四层楼。
我冲进杂物间里一看,手推车面有一堆刚洗出来的毛巾,面还扔着我的手机。
我竟然在这个房间里面脱光光“洗澡”,之后还裹着一条毛巾躺了半天,期间还跟“尹新月”缠绵了一会,幸好没人进来,不然非把我当成神经病抓起来不可。
这分明是有人在针对我!
我打开手机一看,面有几条尹新月打来的十几个未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