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惊胆战的看着鬼王,成败在此一举了,若是秦老板的心脏不能引诱鬼王的话,那这计划彻底的失败了,到时候怕是会出更大的漏子。
鬼王狐疑的看着我,又看着秦老板,很明显他在思忖着,秦老板的心脏到底有没有足够的利益……
好在思忖片刻之后,鬼王毅然选择了秦老板,身子猛的一缩,便顺着秦老板的鼻孔钻了进去。
我松了口气:“鬼王,今日奉你一颗鲜红心脏,你若为我所用,好处自不会少。”
秦老板蹭的一下便端坐起来,双目红彤彤的,死死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胆战心惊。
答应不答应?你他妈爽快点啊,死盯着老子干什么?
忽然,秦老板笑了,那张惨绿的脸,笑起来完全扭曲:“心脏,我要他的心脏。”
“没问题。”我说道:“帮我一个忙。”
“说!”鬼王明显不耐烦了。
“镇住雷刀里的亡灵!”我说道。
鬼王冷冷笑道:“这有何难。”
说着,鬼王抓起雷刀,细细察看:“哼,还是个挺厉害的角色!等着,我先把里面的亡灵给吃掉,再来吞噬你的心脏。”
说完,秦老板的身子一软,瘫在了地,紧接着看见鬼王从秦老板体内出来,之后便钻进了雷刀之。
一时间,两个历史赫赫有名的杀神战神,打的天昏地暗。
我大喜过望,机会终于来了。我立即口念咒语,施展起聚灵咒:“万灵覆灭,疾!”
随着我踏出步罡,外界的黑暗,竟缓缓的散开了。一股清冷的月光,透过死气沉沉,钻进了房间里面,直接将雷刀给包裹住了。
雷刀悬浮在半空之,竟释放出一股黑气来抵挡月光。与此同时,我看见两道暗影在雷刀之挣扎,试图从雷刀之挣脱出来。
定然是白起和西楚霸王的亡灵感觉到不对,准备夺路而逃。
而月光精华又岂是那么容易被破掉的,两道亡灵如何挣扎,也只是将月光给顶破一些而已,并不能逃出来。
我口念着聚灵咒,来囚禁两只亡灵。白眉禅师和鼠前辈听到房间内的动静,也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看见这惨状之后,大惊失色。
鼠前辈口念咒语,白眉禅师也拿起佛珠,一同镇压雷刀。
而雷刀是彻底的疯狂了,四处乱窜,要挣脱月光束缚,不过却根本挣脱不开。
吼!
最后关头,我分明听到雷刀内传来一阵野兽的怒吼声,紧接着雷刀便猛的刺入了秦老板的胸腔之内,我想前阻拦,已经来不及了,雷刀已经刺穿秦老板的心脏。
“血咒,给我封!”我深吸一口气,立即跑去,食指和指沾了一点心脏血,立即在雷刀画起符咒来。
雷刀逐渐安静了下来,没了动静,表层却好似被烧灼过一般,变成了黑乎乎的颜色。
我松了口气,这算是结束了吗?
只是可怜了秦老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时门被推开,秦思思和秦甜甜匆忙跑了进来。
秦甜甜问道:“怎么样了。”
秦思思则关切的问:“二叔和我父亲怎样了?”
从这一句话,能判断出两人人品的迥然不同。
雷刀被重新镇压,秦明浩简单修养了几日,便恢复了正常。至于秦老板,原本还是有机会生还的。但他心存执念,最终还是自己拔掉氧气管自杀了……
而秦甜甜,则被秦明浩送到了社会最底层,进行再教育。
我们为秦家解决了这么一桩浩劫,得到的报酬自然不在少数。
不过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样的富人家族,真的是人前风光,人后悲凉。
与其说是享乐的天堂,倒不如说是残酷的地狱。
一旦踏进了这扇门,你失去了爱情,友情,亲情,甚至是自己,只能在纸醉金迷苦苦的挣扎,只能在尸山血海单枪匹马的去奋斗。
再问你一次,值得吗?
虽然暂时镇压住了西楚霸王的亡灵,但雷刀这种大杀器级别的阴物,卖出去肯定会害死一群人的。作为阴物商人,这点职业良知我还是有的。
最后我听取白眉禅师的建议,将雷刀和浮屠塔放在一起封印,叫这对战神相爱相杀,免得伤及无辜……
至于封印地点,只有我和白眉禅师两人知道。
项羽生为人杰,死作鬼雄,这样的落幕似乎也很符合他的身份。
之后的一个月,古董店基本没什么生意,我每天是看看书,或者等尹新月下班回来一起逛街吃东西,日子过得很悠闲自在。一个月下来,她说自己胖了三斤,丑得不能见人了,非要买台跑步机在家里减肥。
女人的爱美之心男人是理解不了的,我只好陪她去附近的银行取点钱买跑步机。
这时正赶月末,银行里有不少排队领工资的班族,我们取了号坐在座位默默等待,突然一声枪响,几个蒙面歹徒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
“不许动!所有人都给我抱头蹲在地,谁敢报警我打死谁!”为首的劫匪喊道。
这什么情况?演习还是拍戏?
我一阵茫然,难道是真的,这他妈也太巧了吧。
平时我都在atm机取钱,半年没进过一趟银行,来这一次怎么还遇抢劫的了。
劫匪拿枪指着我们,大家只好双手抱头,很快地蹲了一大片。
劫匪让大堂经理打开门,带他们去金库,同时用枪打爆了四周的摄像头,近在咫尺的枪声吓得人群失声尖叫。
我回头一看尹新月,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了。
“不怕,有我在呢。”
我安慰尹新月道,但心里也是阵阵发怵,对付几件阴物我倒是没问题,可对付一帮荷枪实弹的歹徒实在是太棘手了。
电视说,银行的柜台下面都有隐秘的报警按钮,一旦按下去三分钟之内丨警丨察会赶到。
我现在的位置根本看不到柜台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有没有报警,但愿我和尹新月能平安无事地挨过这几分钟。
“张哥,你看他们的影子。”尹新月忽然吃惊的提醒我。
“怎么了?”我好的看了一眼,发现那些劫匪的影子淡得像兑了水的墨汁一样,尤其是站在日光灯下面放哨的两个,简直淡得快要看不见了。
按照命理学来说,命格越重的人影子越黑,命格越轻的人影子越淡,要是一个两个还能说点背,六七个劫匪影子都淡的像水一样,这未免太巧了吧?
我再仔细观察他们面罩下露出的眼睛,那双眼暗淡无神,眼白里充斥着一股黑色的东西。有一只绿头苍蝇甚至落在一名劫匪的眼珠子贪婪吸吮着,他都一点也没有察觉。
我恍然大悟,这几个劫匪根本不是活人,而是被人操纵的尸体。
想不到时至今日居然有人操纵尸体来抢银行,这还真是‘与时俱进’。
“别急,我有办法了!”我轻轻拍了下尹新月的手说道。
趁劫匪们大喊大叫的撬保险柜的时候,我从地捡了两张纸,慢慢撕成了两个小人的形状。然后让尹新月把指咬破,在其一个小人头部滴一滴鲜血,再拽下一根头发丝缠绕在小人的身,我自己也如法炮制。
做完这两个‘替身纸人’,我把它们放回原处,拉着尹新月的手离开。起初她还有点害怕,可是当发现劫匪对我们视而不见的时候,胆量也渐渐壮了起来,居然还用手在一名歹徒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