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一怒,根本不多想,直接趴下来对准我的脖子就咬,我眯着眼,看到这僵尸长大了嘴巴,那满口尖牙着实阴森,还没咬到我的脖子上,就先感受到了一阵阴风袭来。
我当然不会装下去了,就在他即将趴在我脖颈上的一瞬间,我一歪头,随后伸手按住他的脑袋,砰的一声,重重的磕在手术台上。
虽然我这么做了,但我却明显感觉自己的力量非常非常小,浑身都酥麻不已。刚才王桂珍给我注射的绝对不止是麻丨醉丨剂那么简单!
“啊!”王桂珍吓了一跳,转头就跑到了布帘的外边,僵尸的智商好像不高,此刻一掌按住我,再次俯下身躯,准备掏空我的内脏。
我挣扎着,伸腿踹着僵尸,但他的双臂虽说干枯腐烂,但却有如铁钳一般,此刻将我按在了手术台上,眼看就要再次咬下去。
而且他这一次所咬的地方,是我心脏的部位!
咔嚓!
僵尸本来就孔武有力,我被注射了不知名的药物,此刻也用不上任何力气,只能瞪着眼珠子,眼睁睁看他咬下来。
这僵尸迅捷如风,直接一口咬开了我心脏上的皮肉,他看到我手臂上伤口加速愈合的时候,就知道我这个人与普通人不同,心脏自然也是极品。扔亩双才。
咬开心脏皮肉,他双手插进伤口里边,直接伸手挖出了我的心脏,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心脏的模样,此刻看去,不免大惊!
原来,魔心竟然是一团黑色的火焰!
此刻僵尸的双手捧着那团黑色的火焰顿时都傻了,他不知道是不敢吃,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愣了片刻之后,僵尸的双手忽然被魔心所点燃!
也不能算是点燃,但绝对算得上烧焦,僵尸一吃痛,松开了双手,魔心落地的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我仍然能感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感觉,僵尸咬着牙,手上的疼痛转化为愤怒,此刻再次朝着我的心脏袭来。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心脏了,如果有,或许也只剩下老祖给我的那颗不死之心了。
平生我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怒意,我可以死,但老祖留给我的心,一定不能被别人所抢走!
忽然间,我暴喝一声:谁敢惹我!
顿时我弹坐而起,一把抓住僵尸的胳膊,几乎在须臾之间,猛拽一下,扯断了僵尸的右臂,随后飞身而起,单手抓住僵尸的头颅,一个空翻三百六十度,直接让僵尸的脑袋从胸腔里给拽了出来!
扑通一声。
我松开了右手,手心中那僵尸的头颅上,还保持着痛苦万分的神情。此刻头颅落地,滚落到了一边,不再动弹了。
而僵尸的身体,也在我的身后轰然倒塌。
我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欣喜道:老祖!师傅!是你!我知道肯定是你!你在哪!
我此刻激动的都要哭了,刚才那一句暴喝,谁敢惹我,并不是我自己说的,而且从我嘴里发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完全不是我的,而是老祖的!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绝对是老祖的声音。其次是说出这句话之后,我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刚才那一套牛逼轰轰的招式,我自己是绝对不会的,别说我不会了,就算特种兵西装大叔都不一定能打的那么行云流水。
所以,这绝对是老祖附身!
难不成,老祖的魂魄在我身上,时刻在暗中保护我?
我的眼眶湿润了,老祖活着的时候时刻保护我,死的时候还留了一手,在我赶紧离开王桂珍诊所的时候,我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在平复下来心情之后,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了我的心中。
老祖,并没有死!
或许老祖石化,是他故意的。是故意石化给我看的,好让我从内心深处知道老祖死了,然后我自己就能放开手脚去做任何事,引出任何幕后敌手。而老祖就能站在我的身后,一个挨着一个的击破!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这一路走来,我所遇到的陷阱和诡计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见惯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老祖并没有死!
最为关键的是,魔婴裟并没有死透,或许老祖变成石化状态,就是故意给魔婴裟看的,他就是想以这种办法引出魔婴裟!
我告诉自己:老祖没有死!我坚信他没有死!
回到医院的时候,我脸上都挂着兴奋的笑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都一直在笑,葛钰直接就懵了,问我:阿布,你怎么了?
我嘴角仍然挂着笑意说:没事。
“你去永宁街76号遇见什么了?”葛钰又追问。
我随口说了一句:没什么,一个僵尸而已,被我三拳两脚给干翻了。
葛钰一皱眉头,显然是当成笑话了。首先,僵尸这玩意是不可能出现的,其次,就我这么笨的身手,三拳两脚干掉僵尸,那不是开玩笑吗?
所以我确信葛钰在当我开玩笑。
不过,另外几个问题涌入心头,这僵尸为何突然出现在市区?他们是谁弄来的?跟面具人是一伙的吗?
仔细想想,一个大胆的假设出现在了我的心中。
这僵尸是另外一伙人!他们跟面具人完全不是一伙。但面具人留下的光盘上,却刻着永宁街76号,这张光盘却又让两拨人联系在了一起。
我觉得,这应该是面具人留下了光盘之后。僵尸这一拨人又悄悄的在光盘上刻录下了永宁街76号的字样!
海伯目前还没有消息。我的魔心掉在地上之后,也消失不见了。没有了魔心,我可能就压制不住体内的鬼眼力量了。
苏桢说过,老祖给我魔心,就是让魔心来压制我体内的鬼眼力量,因为从南海鬼域离开的时候,纸条上曾经预言,恶魔就要被释放出来。
现在想想,那恶魔就是鬼眼,我带走了鬼眼,我服下了鬼眼。所以,我就是那个从海底深处被释放出来的恶魔!
我心里很忐忑,我曾经杀过狗蛋,不知道这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时间到了中午,葛钰出去买饭,我则是独自一人前往卫生间。
蹲坑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想,究竟有几波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鬼眼吗?
扑通!
厕所里边装的自动冲水箱,里边的水源满了,倒下来的时候,冲刷着厕所。然后小水龙头再次缓缓的往下流,缓缓的存储着水源。
卫生间里静悄悄的,今天星期日,医院里边很冷清,尤其是我所在的住院部,vip病房专区。更是冷清的不得了。
“砰砰砰...”厕所的房门被敲响了。
我一愣,心想谁进厕所还敲门?
厕所不就分个男女吗?男人进男厕,女人进女厕,这种事还用敲门?我正自疑惑,忽然厕所外传来一句:里边有人吗?
原来是保洁大妈,我昂着头。喊道:有人!
“有几个?”外边的保洁大妈竟然又问了一句。
我说:我哪知道啊,好像就我一个,你先打扫女厕所吧,完了再说男厕所。
我扯着脖子喊了一句,随后开始咬牙用劲,想趁早离开这里。我记得厕所里就我一个人,因为进门的时候,这一个个小隔间的木门都是虚掩着的,如果有人的话,一定是紧闭状态。
从兜里拿出手机,无聊的刷微博,正巧又刷到了曾经那个发布14路公交车死亡照片的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