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将两片梧桐树叶放在了大门口,只见那两片树叶上,开始冒起袅袅青烟,定睛一看,每一片树叶上都冒起三缕青烟,而树叶上边则像是燃烧了一般,从树叶正中间开始冒出一个大洞。
到最后树叶中间一直烧出了一个图案,他对我说:拿起来看看,大一点的树叶上,烧出来的是什么图案?
我捏起来大一点的树叶,看了一眼,觉得像是个盒子,就说:骨灰盒吧。
他点头,又问我:小一点的树叶,拿起来看看,烧出来的是什么图案。
“看样子好像是一只鸟。”话音刚落,他狐疑的嗯了一声,从我手中接过那一小片树叶,定睛一看,说:你们之前来这里,是不是被发现过?
我说:不是被发现过,是每一次都被发现,但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他笑了笑,声音沙哑的说:跟我来。
到了那梧桐树下,他把手指竖在面具前,示意我不要说话。
头顶上的梧桐树枝上,站着几只老鸹,时不时的呱呱叫几声,只见逆天臣看准时机,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甩手就朝着一只白头老鸹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那老鸹在落下来的同时,使劲的扑棱翅膀,但它的身体被打穿,血流不止,根本飞不起来了。
“就是它在作怪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说完,逆天臣直接带着我,朝着老宅就走了过去。
原来是这只白毛老鸹在作祟啊,临走时我低头看了一眼,白毛老鸹像是成精一样,眼珠子时不时的眨动两下,像是疼痛异常,它浑身漆黑,唯有头顶上长了一撮白毛,很是诡异。
到了老宅内,我带着他直奔地下室,刚一进到老宅的一层大厅里,他就说:慢着,咱们先去看看那些面具。
我俩直奔三楼,到了存放面具的房间中,打开房门一看,我不由得一惊,连忙说道:老大,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
我指着那剩余的三个面具说:这三个面具,跟我看到的那三个,根本不一样!肯定被人掉了包。
逆天臣凑过去,大致扫了一眼,点头说:这只是普通的脸谱面具,不是以前的那三个,看来计划已经败露,我们快点去寻找鬼眼。
我掀开那些面具看了看,不但面具被掉包,就连面具下的死亡照片也都不见了,我觉得应该是鬼叔给藏了起来。
我俩再次转移到一层,取下壁画,直通地下室,打开灯光一看,鬼叔并不在,但逆天臣看到墙壁上那幅鬼眼图之时,双眼都要冒光了。
“这鬼眼图究竟是何人所画?”逆天臣很是惊讶。
“你说呢?”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地下室外,传了进来。
地下室外,传来缓缓的踱步声,鬼叔右手握着一串桃核手链,拨弄着,走了进来。
“你为什么要杀海伯!!!”看到鬼叔的一瞬间。我愤怒的吼道。
鬼叔的脸上明显一愣,有些惊讶的问我:他死了?
我大声骂道:放屁!你不用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自己做过的事,自己都没脸承认!
鬼叔一脸严肃的说:我逼问他鬼眼的具体功效,以及会出现在哪些地方,他不说,我就用银针封住了他头顶上的穴道,让他七窍流血,但绝不至死,顶多半个时辰,他便可以自己冲开,我也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
“海伯心脏上插了一把匕首。这才是致命的,你敢说不是你动手的!”我感觉自己双眼都要变红了。
鬼叔仍然坚定不移的说:我绝对没有杀他,至于匕首?哼哼,我杀人还需要匕首吗?
我的心,砰然一震,鬼叔这句话让我彻底懵了。像他这种高手,若是杀人,根本不需要匕首,银芒闪动之间。便可取敌性命!
如果鬼叔此话当真,那就是有另外一个人,在暗中杀了海伯!
鬼叔用银针封住了海伯的穴道,海伯无法动弹,待鬼叔走后,那人现身。用匕首刺死海伯,难道,死亡照片是出自他手?他才是幕后的主宰?那这个人该会是谁?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逆天臣说:这鬼眼图,乃是你所画?
鬼叔很不友好,说: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逆天臣也不是好惹的,他面具下的嘴脸,哈哈大笑道:有想法如何?无想法又如何?
鬼叔也忽然大笑起来:有点意思,先让我试试你有没有张狂的资本!
说话间,鬼叔抬手甩掉核桃手链,健步如飞,朝着逆天臣就冲了过来,两人厮打在一起,难舍难分。
我躲在角落里。看的目瞪口呆,这两人的功夫可真是硬桥硬马。逆天臣的拳头。打在鬼叔的脸上,就像是打在了泥巴上,虽然鬼叔的脸面会暂时变形,但没一会就重新恢复原样。
而鬼叔伺机抓住逆天臣的胳膊,猛然一折,只听咔嚓一声,像是骨头被折断。
但逆天臣冷笑一声,丝毫不停顿,继续对着鬼叔进攻,好像他体内的骨头,可以瞬间接上。
为了怕误伤到我,我躲在了鬼眼图的附近。
打着打着,逆天臣抄起一根钢管,扑哧一声,猛的插进鬼叔的肚子上,我心中一惊,心想鬼叔死定了。
可鬼叔抬手一挥,银芒闪动,瞬间用三十六根银针,封住了逆天臣的三十六个死穴。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了一起。
“别打了,咱们谁也杀不死谁。”鬼叔眯着眼,冷然说了一句。
逆天臣松开手,鬼叔自顾自的把肚子上那根钢管给拔了出来,随手扔到了旁边,但我却没见他身体里流出鲜血。而逆天臣一挥手,直接一把抓住那三十六根银针,一口气拔了下来。
我暗自咋舌,鬼叔体内肯定没有鲜血,这是必然的!那么鬼叔不是鬼就是僵尸。
而逆天臣身中三十六根银针,全部封在了死穴上,竟然毫无感觉,随手就这么拔了下来,也就是说,他体内已经没有了穴道?
这俩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既然都是同道中人,我们不妨联手寻找鬼眼?”鬼叔又对逆天臣说道。
逆天臣说:那找到之后,该如何分?
两人开始聊了起来,而我的肩膀,也忽然被拍了一下,转头一看,却发现背后没有任何东西,除了一幅鬼眼图之外,再无他物。
刚才是谁拍我的?
我正疑惑不解,忽然,从地下室的角落中,悄无声息的滚出了一颗小珠子,我定睛一看。
鬼眼!
那小眼珠滚落到我脚边的时候,就停了下来,还对我眨了一下眼睛,我赶紧弯腰,一声不吭的捡了起来。
心中暗自好笑,这俩人刚才打的难解难分,现在又为鬼眼争执的难解难分,殊不知,鬼眼早就落入我的兜里了。
不知聊了多久,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最后也不争了。
逆天臣对我挥了一下手,说:小子,走。
“老大,这就走啊?”我刚才趁他们两个争执的时候,还顺带着看了一下鬼眼图,不过这里边的东西实在太高深,看不懂。
临走时,鬼叔对我说:小子,你记住,海伯不是我杀的,我鬼叔杀人,敢作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