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抱着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之中,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恍惚间,我又像回到了当年在村里的屋子。三叔在画着葬图,他让我选择究竟是让外乡人来抬棺,还是让相熟的乡亲抬棺,又或者是我们自己逃命跑路。

当年的我想了整整一夜,最后还是让三叔做了决定。只是事到如今,三叔不可能再帮我做这样的选择,而我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十二岁的孩子。

今日的路,我必须要自己抉择了。

在地上又坐了一阵,轻轻地吁出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将三叔抱起,让他端坐在床头,我跟着在他对面坐下。闭了双眼,微微地调息几拍,随即睁眼,运转起胎息经。

其实刚才我想那么多,都不过是多想而已。这决定,在我没进门之前怕就已经在心底做下了。不管如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必须要试试。

如果一旦醒来的是那冯宗主,那自然是万事皆休,我必然也是难逃一死。不过阿紫那小姑娘既然已经被送走,那我也不再有什么顾忌。

我心中计议已毕,沉下心来,屏气凝神,运转胎息经,现在自己体内走了个周天。然后仔细回想胎息经中关于破死封的手法,在心中默默推演了数变,这才微微吐出一口气。从针筒中取了三枚三棱针插在一边,以备急用。

一切准备就绪,再度运转起胎息经,聚气于指,朝着三叔眉间一指点下。

活人有七大关窍,死人也相应有“殂里”、“焚门”、“大乱”……等七大阴窍。只不过活人关窍通阳气,死人阴窍走阴气。活人陷入“隐死”,其实是把七大关窍全部封闭,另外又以独门秘法,将周身经络气脉尽数阻断,造成一种阴尸假象。要破开死封,所需的就是逆向而为,将封死的关窍气脉一一打通。

我缓缓运转胎息经,一路从三叔眉间顺行向下,以度厄指接连点在他经络的关节处,以气破气,将其中的阴淤打散。最后一手按在他心口,运转胎息经,缓缓流转他全身,将其被封的七大关窍一一打开。

当破到第六窍的时候,只觉得手掌一麻,一颗心咚咚地乱跳了数下,犹如被巨锤砸中,耳朵嗡的一声,胸口厌烦恶心,几欲晕倒,知道自己这番引导下来,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再也无法支撑。

立即将准备好的一枚三棱针夹在手中,在耳际连刺数下,用的清微派的救命针,以损耗本身元气,激发潜能,这才堪堪支撑着将七大关窍尽数破开。

把手掌收回,立即双眼发黑,浑身冰冷,两只手颤个不停。我连着吸了几口气,缓减胸口的厌烦之意,又在心窝贴了一道茅山派的生阳符,耗损本身阳气压榨出一些精力。

这才稍稍定下心来,立即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三叔瞧,一颗心咚咚乱跳,手指死命地拽着手心,脑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想不出来,什么也不愿想。

片刻之后,就见听三叔的呼吸转粗,眼皮一阵颤动,终于睁开了他那双大小眼。我一颗心猛地提到嗓眼,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就见三叔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许的迷茫,但很快的,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凝了一凝,嘴角就露出了一丝熟悉的笑意。

我心中一下子就被巨大的欣喜给充斥了。这一刻,有酸楚、有激动、有惆怅,五味杂陈,不能自已。

但不过是片刻间,三叔嘴角的笑意就已经敛去,转而被一种陌生和冷漠所取代。我心中警兆大生,不及细想,就见他一翻手朝我头顶按了下来。

我虽想闪身避开,但此时早已精疲力竭,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连挪动一下身子都千难万难,只来得及结出个玉环印在脑门护了一护。

随即脑海中轰的一声,只觉得整个人腾空而起,转瞬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到再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浑身酸麻,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就像浑身散了架似的。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活着。像是躺在地上,后背接触到的又冷又硬,那种森冷的寒意沿着脊椎骨直爬遍了周身。

我打了个哆嗦,努力地撑开眼皮,费尽地转动了下脑袋,才看清我这是在一个很大的石室之中。四四方方的,顶部很高,比起之前所见的那些石室足足要高出三倍有余。砌成这石室的,却不是之前所见的那些白色条石,而是呈现一种暗青色,触体冰寒,带着森森的冷气。

我想翻个身,再看得清楚些,只听到当啷一阵响,才发现身上被锁了重重的铁链,此时身子乏力,被那铁链压着,连翻个身都有些力不从心。

仔细看了一阵,就见这铁链成赤黑色,似乎是赤铁融合了其他的一些金属所铸,链身铭刻着密密麻麻的禁纹和符咒,显然不是寻常的锁链,而是跟在洞庭湖小水牢莫婆婆身上的那根一般,是条法链。

铁链中带了禁制,不是一般人能打开的。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上次还是莫婆婆,这次倒是轮到我了。唯一让我庆幸的是,没有跟莫婆婆一样,被铁链穿了琵琶骨。

我在地上躺了一阵,只觉得身下传来的寒气越来越冷,冻得我直打哆嗦,知道自己现在身子虚弱已极,阳气衰败,连这些微的寒气都已经无法抵御。此时要把我丢寒骨井里去,怕是能给活活冻死。

想要运起胎息经调息一下,但还没引动气息,体内就是一阵剧痛,像被火灼了一般,体内气息更是没动半分。随即就明白过来,这条铁链八成也跟当日锁莫婆婆的那根六相法链一般,有镇法的功效。

被这铁链加上,怕是半点法术都施展不出了。

我折腾了半天,却是连翻翻身都做不到,趴在地上一阵,只觉得有些滑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只是笑得一阵,身子发颤,就觉得整个人的骨头都开始颠簸,痛得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只能在地上趴了一阵,脑袋昏沉,迷迷糊糊地想要睡着,只是这地上的石台实在太冰,才刚有了些睡意,就被冻醒过来。

四周寂静得很,什么声息也没有。在黑暗中也不知躺了多久,就听轰隆隆一声响从头顶传来。

就听一个声音在上面说到:“小哥,醒着吗?”听那声音,是姓修的那个老东西。

我想转转脑袋,去看看头顶到底什么情况,但是转不过来,不由得心中来火,骂了一句:“醒你十八代祖宗!”

上头半天没有回音,想来是那老东西被我骂得没话了。过了好一阵子,才听他道:“小哥,委屈你了。”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又说,“你且在下面呆上一阵,我再去求求宗主,让他把你放了。”

我懒得睬他,骂道:“少他妈猫哭耗子!”要不是这老东西,我哪能沦落到这田地。

那修老“哎”了一声,道:“小哥,是我害了你。你且放宽心,我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要去求了宗主。”

我听他说得不像是假,再说我现在都沦落到这地步了,他也没必要跟我玩什么弯弯绕绕,至于那个冯宗主,恐怕也不是这老头儿能说得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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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葬行业中最为另类的职业纪实:收官人手记第4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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