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剥着花生,一边冷眼旁观着这洛真的一举一动。那小白脸与那桌子人喝了一圈酒,站起来道:“下次再喝过。”就起身出去。
那闻人凤见了,就要站起追出去,却被旁边的人给拉了回去。
我在桌子上又坐了一阵,见没人注意,就起身悄然退出了前厅,见一道人影在最东侧的走廊晃了一晃,就垂着头跟了上去。路上偶有遇到些黄门的下人,倒是也不会来问你是谁,都是微微躬身行个礼就继续往前。
再行了一阵,却是越走越偏僻,仔细一瞧,倒是回到了灵堂所在的那个内院。只不过灵堂是在西侧,而这洛真去的却是东侧。到了这儿,就很少能再遇见人了,灵旗白幡,很是有些冷肃。
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了一会儿,才起来继续朝里走。转过几进房子,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异响从东南侧传了过来。
我悄无声息地来到近处,就见这后院走廊,两个房子间有个狭窄的过道,在旁边停了片刻,就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自里头传出。
“不……不要这样……不行……”一阵女子的呢喃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悠悠传出。
仔细一分辨,听这声音,里头那女子像是黄家那位大小姐黄蕾的。就听一个年轻男子的笑声传出:“怎么不行,这时辰正好!”
紧接着就听到黄蕾越发粗重的喘息:“不……不行,不可以……”最后甚至忍不住呻吟了出来,颤声发出一阵媚叫。
我确认了是姓洛那小白脸的声音,身形在黑暗处一转,就悄无声息地拐进了阴暗的过道。就见那黄蕾发丝散乱,俏脸晕红,被那小白脸搂着按在墙上,一身白裙凌乱不堪,领口被撕开大半,又亲又啃,上下其手。
这位黄大小姐正自眼神迷离,紧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呻吟出声,突然瞧见我,猛地发出一声惊叫。
那姓洛的一声不吭,像一头猎豹一般暴起,身形冲出,手掌成勾爪状,就朝着我脖颈掠来。我微微一个侧身,立即与他擦身而过,手指戳中他胸口关窍。身形不停,在那黄大小姐发出大叫之前,将她制住。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糜香,闻来甜腻醉人。我见这黄蕾神情惊恐,但不一会儿就眼神迷离,脸色晕红,整个人热得发烫,只怕这香气还有催情之效。将她胸口的衣服扯了回去,抱起她在旁边找了间屋子,将她放了进去。
随即回来,将那姓洛的扛起,回到灵堂。
那狗哥和麻子正伺候着老太太吃东西,见我扛了个人进来,都是大吃了一惊。那狗哥瞧了一眼我扛的人,吃惊道:“这不是那姓洛的小白脸吗?怎么,他得罪哥了?让我们兄弟好好教训教训他!”
我让兄弟二人将黄老爷子的尸身搬回棺材放好,就将这姓洛的摆到尸妆台上。朝两兄弟道:“你们出去守着,谁来也不许放进来。”
两兄弟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爽快地应了,出去关了门,到院门口守着。
莫婆婆剥着花生,走上前来,瞧了那姓洛的一眼,道:“模样倒是长得白白净净。怎么,对男的也感兴趣?”
我自然知道这老太太是说笑,取了一枚锁骨钉镇入他的后背,随即将他被封的关窍解开。莫婆婆“咦”了一声,道:“这封镇的手法倒是不错,你三叔教你的?”
我摇摇头,说是跟其他人学的。至于老驼子的来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索性就不说。老太太点点头,道:“这手法倒是另辟蹊径,还不错。”
不一会儿,那姓洛的长出一口气,就苏醒了过来。一睁眼,立即脸色大变,虽然身子无法动弹,张嘴就要大叫。我立即一拳打在肚子上。这姓洛的吃痛,顿时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随即曲指在他喉间轻轻一弹,在他阴雀魄上荡了一荡。姓洛的再开口大叫,却也只能发出些许低沉沙哑的声音。
莫婆婆在旁剥着花生,道:“吃不吃?”我接过吃了一颗,然后就开始解那洛真的衣服。
“你干什么?”那姓洛的脸色大变,厉声叫道,但他阴雀魄受震,声音却是又沙又哑。
我毫不理会,三下五除二将他衣服扒光,紧接着手掌在他眉心一按,再起时,掌中已经夹了一枚纤细的毫针。那姓洛的瞳孔紧缩,脸上露出极端恐惧之色。
我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随即手掌连出,分别掠过三魂七魄十个部位,十根毫针被我陆续起出,丢在桌上。随即手指在他眉心一点,向两旁撕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被揭起,露出里头一具雪白的酮体。
这女人一头齐耳短发,身材玲珑娇小,容貌秀丽,肤色极白,年纪却是很轻,大约二十岁不到。
披在身上的人皮被揭开,顿时身子一丝不挂,裸露无余。这女人一张脸变得煞白,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目光中闪烁着极为怨毒的光芒。
我肆意地打量着她,道:“身材倒不错,就是长得丑了些。”
那女人的双眼犹如要喷出火:“我挖了你这双狗眼!”
我冷笑一声,道:“你还是等着袁家小姑娘来挖你的狗眼吧!”想到那活泼天真的小姑娘就这样没了,禁不住心头一阵冰寒。
那女人死死地盯着我,咬牙道:“你究竟是怎么……”说到这里,猛地瞳孔收缩,厉声叫道,“原来你就是那个陆景!你果然懂画皮!是不是我姑姑教你的,她在哪!”
我微微一愣。只听莫婆婆在旁边啧啧了几声,朝我道:“那贱婢对你倒是真不错,居然把她那妖术也一并交给了你。”
一提到二婆婆的话题,我只能装作没听见。莫婆婆冷笑了一声,朝那女人道:“你是洛家的人罢。”
那女人怨毒地道:“你这个死老太婆!”
莫婆婆却置若罔闻,朝我道:“你知不知道,你那位二婆婆姓什么?”
我摇摇头,这事我倒还真是不清楚。莫婆婆冷笑了一声,道:“那贱婢姓洛,就是这降教嫡传的洛家人。这小丫头既然叫那贱婢姑姑,那自然也是洛家的孽种。没想到这天底下,除了那贱婢之外,还有洛家人会这门妖术!”
我倒是没想到这心肠极为恶毒的女子,居然是二婆婆的亲侄女。
那女人狠狠地盯着我道:“你这个杀千刀的小王八蛋!从我姑姑那里学了画皮术,居然吃里扒外!早知道我就不该留你一命,早该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
只听莫婆婆突然笑了一声,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掌,在那女人雪白的身躯上从上摸到下,又揉又捏,啧啧了几声,道:“这二十岁的小姑娘就是嫩,掐一把都能滴出水来。”
那女人顿时破口大骂,什么老妖婆,老毒妇,通通骂了个遍。
莫婆婆却是不以为意,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朝我道:“这小姑娘一身皮囊,老婆子我看得中意了。你给我剥下来,让老婆子也试试这水嫩的滋味。”
莫婆婆话音刚落,那女人顿时脸色变得铁青,双目中露出极端恐惧之色,连骂声都停了。越是经常剥人皮的人,就越是知道被人剥皮是有多么恐怖。
我冷眼旁观。只听莫婆婆笑道:“你们洛家还有些孽种吧?也罢,等我披了你这层皮,就去将他们一个个全都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