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南宫娊枂的身边,问她的情况,她把眼睛闭上不看我,然后慢慢地说了一句:“休息一下就好了。”
此时千影君就在旁边说了一句:“那颗神之泪被鹤梌拿走真是太可惜了!”
我问他是不是知道神之泪的来历,千影君说:“我听说过一些传说,据说妖族创立之处,曾经有有一个神来到妖族,不知何故流下一滴眼泪,那眼泪在山川之中汇聚了周围众多的水流,然后才形成了这神泪湖。”
“那神之泪灵性很足,是天生的养魂、补魂奇物。”
我问那个神是谁。
千影君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那毕竟只是妖族的一个传说,妖族的人自己都说不出清楚。”
南宫娊枂这个时候接过千影君的话闭着眼睛说道:“那个神叫丠(qiu)弽(she),她是……”
说到这里南宫娊枂停住然后道了一句:“她是一个女人!”
她似乎对我隐瞒了一些事儿,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儿,南宫娊枂之前说她看到了,然后格外的兴奋,她是看到了什么呢?
这神泪湖的过往,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我想要仔细问南宫娊枂,可她却打断我说:“这些事儿我慢慢再给你细讲,我们先离开妖族吧!”
我点头,然后我们一行飞快向东飞去,目标自然是巫灵族的清月关。
这一次我们潜入妖族并未遇到太多的危险,这次神泪湖的行动也还算顺利,我和鹤梌各自得到了所需的东西,然后“一拍两散”。
我的星辰劫结束了,我之前消失的那些神通也都回来了,在我神通没有恢复之前,三重天仙的修士我勉强有一战之力,可现在三重天仙以下,我怕是难有敌手了。
特别是我的星象图,好像已经变成了完全体的星象图,漫天的繁星好像都映照在了我的星象图。
至于黯星,仍旧只有五颗,我原来的四颗,以及七十一只吸灵黑蝠组成的那颗大的。
只是这次我为什么没有升段呢?
还少了一点契机,那契机是鹤梌带走的神之泪吗?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咯噔”一声,我转头往妖族深处看了几眼,现在再追过去的话已经不可能了。
在回巫灵族的路上,我又问了南宫娊枂有关那丠弽的一些情况,南宫娊枂就道:“其实也没什么,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弽吗?”
南宫娊枂说:“弽是古时候人们射箭的时候,手上带着的扳指,材质的话,金、银、铜和玉都有。”
“那丠弽之所以哭,是因为她在她心爱的人眼里和那扳指的价值差不多,那一滴是伤心的眼泪,对了,丠弽的名字也是她心爱的人给她起的,我觉得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我好奇看着南宫娊枂问:“你刚才在神泪湖说你看到了,就是看到了这神泪湖的神话?”
南宫娊枂说:“没错,也是那个神话告诉我,我的眼泪就是那钥匙。”
我问南宫娊枂:“你和那丠弽有什么关系?”
南宫娊枂说:“没有关系!”
我想要仔细问,南宫娊枂就说:“如果非要说有关系的话,那个丠弽可能是上界第一个拥有星河之眼的人,是我们神眸族的鼻祖!”
神眸族的鼻祖?
听到这里我也就释然了。
接下来我就没有再从南宫娊枂的口中问出什么来,我们离开妖族也没有遭遇什么阻拦,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按理说,我们在神泪湖和鹤梌交手,应该会引起妖族内大能修士注意才对,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太反常了,反常的让人感觉心里发毛。
我一直担心会有什么事儿发生,可在我们进入巫灵族的领地后还是没有什么危险出现,我就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可我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到了巫灵族境内,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清月关,去到了张瑞的营帐之中。
见到张瑞之后,他立刻屏退左右还在大帐周围布置了一个结界。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问他:“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吗?”
张瑞就问我:“你们这次去妖族是不是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大事儿了?”
我摇头说:“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说,对了,李归道师兄他们应该来了吧?”
张瑞说:“已经来了,在三十里外的营帐中,一会儿他们应该会赶过来见你,陈雨,你老实告诉我,妖族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件事儿对我来说很重要,甚至关系到我的大业能不能成!”
我更是好奇道:“真没什么事儿,我们从妖族回来一切都很平静,至于神泪湖……”
我把我们在神泪湖的际遇简单给张瑞说了一下,这一路上南宫娊枂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所以也就在旁边说了一句:“张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为什么非要说妖族那边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张瑞说:“妖族王城,千里戒严,只准进不准出,违者杀!我派去的侦查情报的人员,现在全回不来了!”
这让我不由愣了一下,之前是人族的皇城戒严,那是我的三圣尊师父去了,难道他们去了人族之后转头又去了妖族那边?
他们接连造访人、妖两族的最强权势者,这上界是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发生了吗?
张瑞继续说:“而且因为妖族王城戒严,妖族的军队撤的也是非常快,本来要三个月才能撤干净的妖族军队,只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全部撤出了,前方展现好多辎重全部直接被妖族的军团给扔掉了,那些东西正好可以给我们补充用。”
“人族那边也撤军了,而且撤的也很快,虽然没有妖族那边狼狈,可也着实有些匆忙。”
我这才知道,那天空领界崩塌的事儿大概只是南洞厅和人族皇室的至高权利者才能知晓吧,一般人恐怕还不知道这个秘密吧,张瑞虽然厉害,可并不是所有秘密他都可以知道的。
当然我也没有把这件事儿向张瑞细说的意思。
看到我的表情,张瑞又问我:“陈道友,你是不是知道一些详情,能够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