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白白看了胖子一眼，“这是我转正之后的第一个投影，我的休假期只有两周...”
难兄难弟啊...
胖子苦涩的点点头，“看来胖子的预感没错...”
“你手里真有消息？”
比白白眼角眯了眯，认真的看着胖子。
“这次投影，是经过了一次修正的投影。在修正之前，七个清洁工死了四个，活着的三个人里面还有一个是用好感度复活的...”
胖子低声完，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
“白白，你应该也知道，我刚被人净身出户。不瞒你，现在胖子手里就只有占卜用的三枚母钱和老板送的一卷道书...
胖子的情况你也了解，全身大半的能耐全在那一身的法器、道具上面，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进了投影，也不过是给人送菜...
现在离投影开启还有一时间，那卷道书是胖子唯一的可能！可只有一，你让我上哪儿再找一个懂得这狗屁篆文的清洁工...”
“所以我能要挟你...”
比白白点零头，但显然两人并没有在同一个频道上面...
“......”
胖子显然没想到比白白能出这样的话，几次张嘴都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比白白，不能再商量了么？”
“我的要求已经得非常清楚了，法器！而且必须是我明就可以使用的法器！”
到这，比白白犹豫了一下，“如果是可以帮到我的，哪怕借用也可以。”
胖子无奈，看向楼梯口的陆巡，“老板...”
陆巡微笑着点点头，慢慢踱步下楼。
“现在我倒是可以肯定，你们两个是朋友了...”
陆巡象征式的鼓了鼓掌，“演完了？”
比白白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不再话。
胖子有些尴尬，嗫嚅两下与陆巡视线对视片刻，也低下头。
陆巡摇摇头，走到博物架旁，把架在最上面的杀马特柴刀拿了下来，舞了个刀花，将刀横在比白白面前。
“这是大师想要的法器么？”
比白白睁开眼，看了看刀身，又闭上眼睛。
“陆巡，我...”
胖子突然开口，到一半却也不知该什么，又闭上了嘴。
“我知道，一个临时起意，一个顺水推舟...”
陆巡笑着将刀收回，“演的倒是精彩，如果不是这位大师第一次离开的时候，看到这柴刀时漏了怯，我几乎就以为出了内鬼，里应外合了...”
两人沉默不言...
白了，两个人做的事的确不光彩，虽然确实没有像陆巡所的里应外合，但也的确是在图谋这把柴刀。
如今叫陆巡直接破，不管是谁面子上都不好看...
“大师想要这把刀也不是不可以...”
陆巡见自己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口风一转看向比白白。
比白白睁开眼睛，注视着陆巡。
“只是不知道，大师又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
比白白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几颗形状、颜色各异的珠子。
其中三颗是不规则形状的如同琉璃一般的骨质球，只有指甲盖大，而剩下的两颗则是手串上的珠子模样的东西。
“三颗舍利子，两粒菩提子，这是我能拿出的全部了。”
比白白郑重的道。
陆巡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来大师好像确实不知道这柄刀的效用...”
着话，口中发出“嗡”的一声，柴刀绽出一道泛着猩红色的佛光，佛光中拼接着身子、会同声传译的光头仍旧在闭着眼睛诵读经文。
禅音袅袅、花乱坠...
只是一未见，光头身后的追随者有多了几坨，同样是诸多肢体、尸块拼接而成...
整道佛光中充斥着血腥、暴虐，却又有一种别样的佛性，即便是陆巡这样毫无信仰之人都心有触动，更不要比白白。
“这，这，这...”
比白白手足无措，
于碎尸之上见佛性...
这些尸体生前也并非是僧人...
这种场面对于一个心有信仰的佛门信徒而言，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毁灭性的！
比白白闷哼一声，鼻翼、嘴角间隐隐有鲜血渗出...
陆巡饶有兴致的看着比白白，比白白擦拭了下嘴角的鲜血，盘腿坐下，闭目封耳，屏住呼吸...
整个人与外界隔离了足足十几分钟，这才睁开双目，长叹息，“归元无二路，方便有多门。南无阿弥陀佛!”
这声佛号如同一剂助燃剂，陆巡手中的柴刀再次绽放光芒，仿佛就连佛光中血色都更加祥和...
“你想要什么？”
比白白一脸佛陀制式微笑，刚刚的纠结、慌乱，似乎只是刹那之间已然散尽，留下的只是一个臭皮囊以及不在乎皮囊的灵魂...
所以，和散道士什么的最是无趣！
陆巡意兴阑珊，“这把刀借给大师，投影中，大师需要帮我一个忙...”
“尽力而为？”
陆巡点点头，“尽力就好。”
比白白伸手，接过陆巡手中的柴刀，置于膝上。
陆巡伸了个懒腰，看了看一旁躲躲闪闪的胖子，
“胖子，你的分成扣一半，扣到我开心！”
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胖子满脸苦涩的笑了笑，不过对陆巡如此泄愤式的惩戒，胖子也是可以想到的。
虽然没有吃里扒外，但也绝对算得上侵吞“店有资产”了，如果不是陆巡一时半刻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自己这个“经理人”的身份不定都要有危险。
而且，这件事显然不是惩戒过后就没事聊。
陆巡有多气，胖子比谁都清楚，以骗立身的胖子和陆巡接触了几次，没有一次是占到便夷...
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的拍拍陆老板的马屁了！
看了看陆巡看自己的眼神，胖子心中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不管是后悔的、愧疚的还是沾沾自喜中带着一丝痛心疾首的，都知道这件事暂时算是告一段落了，之后朝什么方向发展，就要看投影中的表现了，此时再多也是无益...
胖子幽怨的盯着跏趺而坐的比白白，“别美了，赶紧起来给胖爷翻译道书！”
比白白歉意的点零头，站起身。
胖子从怀中拿出道书，犹豫了下，又将道书揣进怀中，“妈蛋，不能什么事儿都便宜了你，你等会儿！”
着话跑上楼，不一会儿拿着一本手抄的笔记本跑了下来，递给比白白。
这是胖子有意打乱顺序重新抄出来的道书，原本是打算到附近的大学，找个教授什么的碰碰运气。
投影中获得的东西，原则上是不允许流入现实世界的。
胖子当然不是这些模糊的教条就可以阻挡的人，故意打乱顺序，找了一位教授试了试。在请了两次客，又付出了三万块的酬劳之后，得到的道书恢复到原本的顺序，竟然特么的连不成句...
当然，那位道貌岸然的教授也没讨得好，在被套了几次麻袋，没有找到凶手之后，果断的退了胖子的酬劳，只是这本打乱顺序的道书便没了用处。
如果比白白是友情帮忙，胖子自然不好不要面皮的拿出这本乱序的道书，可闹成这样，胖子就理直气壮了。
比白白伏在茶桌旁，嘴角抽搐着翻译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