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巡倏的坐起身，吓了胖子一跳。
“不租，免谈...”
陆巡到一半卡住了，怔怔的愣在那...
“怎么...改变主意了？”
胖子疑惑的问道。
“没有，拒绝三连么，想不到别的词儿了...”
陆巡淡然道。
“拒绝？”
井甘在一旁插嘴道，疑问的语气让胖子看到了一丝希望，眼巴巴的瞅着井甘，希冀着这位壮士能帮自己吹吹枕边风...
陆巡皱着眉，似乎在思考，
“拒绝，不租，免谈？”
井甘欣慰的点点头，
“漂亮！givemefive!”
“......”
胖子用看智障的眼神打量着两人，看得两人讪讪的，
“那你打算怎么经营这个垃圾点？”
“经营什么？”
陆巡自顾自的站起身，跑到咖啡机旁抱起那个满满的收银箱，把魔方留下的钥匙和产权证明放进箱子中闻着财富的腐臭味，一脸的满足溢于言表。
“这么一箱子投影碎片，你觉得开多久大排档能赚的出来？”
胖子嗤笑一声，“你觉得，大门没了，你这无本的买卖还能做多久？”
不行，我现在就不能听到“大门”这两个字，我的心好痛...
陆巡捂着心口瘫在沙发上，倚靠着收银箱，仔细考量着胖子的话。
虽然胖子有私心，但他的确实有点道理。对其他清洁工而言，那扇背主而去的没良心的门，就代表着一位大佬的态度。
就像古代钦差手中的尚方宝剑，没剑的钦差算什么钦差...
现在大门没了，其他清洁工会怎么看？
应该是会认为垃圾点被大佬承包出去了吧...
这样一来，雁过拔毛的过路费应该是收不成了...
想一想，心更痛了...
“而且就算有人交过路费，我也不建议你把垃圾点闲置着...”
胖子语重心长的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垃圾点啊！
所有安市和安市附近的清洁工，想要进入投影就必须经过这里，一个区域级的特种人才集散地，就用来收过路费，这简直是拿着金饭碗要饭...”
陆巡愣了愣，“那你能干什么？开家大排档？”
胖子摇了摇头，
“做什么生意都无所谓，哪怕你把这些书架整理一下，继续开都可以，外面的生意只是一个遮掩。你看开洗浴中心的有几个整盯着正经洗澡的，还不是指着大大宝剑赚钱，但你直接开一家大保健中心肯定是不可以的...
垃圾点也同样是这样，闹市区有家底商，不开门、不出租但有人鬼鬼祟祟、进进出出的，没俩月就会被人盯上。但是你随便做点什么生意，哪怕是不赚钱，也不会引人注意。”
“那赚钱的生意是什么？”
陆巡若有所思的问道。
胖子神秘一笑，“掮客...”
掮客...
陆巡往后一仰靠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你继续...”
罢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
如果这时候能有个狗腿子递根雪茄什么的就更完美了...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井甘，
还是算了，让甘哥当狗腿子，折寿是一方面，关键是会挨揍的...
胖子沉吟片刻，默默的组织着自己脑海中的想法。
批量得罪了老家的大佬和一干资深员工，东北一时半会儿胖子是回不去了。
按照胖子原本的计划，来安市出一口恶气，顺便看看有没有希望挽回一些损失之后，就要浪迹涯的。安市也是不能久留的，毕竟这里除了坑自己的奸商，还有一个被自己坑过的傻叉...
但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傻叉死了，奸商成了清二代。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想到利用这个机会抱紧陆巡大腿，胖子也就枉称梅花心易的传人了，最简单的趋利避害都不懂，还算什么命...
更何况胖子之前是在垃圾点工作过的。
虽然着是承包，但层层扒皮之下，胖子可以留下的资源最多不到半成。即便是这样，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胖子也赚了个盆满钵溢...
所以，这次机会一定要抓住，不提陆巡那尚未谋面的大佬爹，只是这处垃圾点，就足够胖子东山再起，甚至是...
胖子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名为野望的光彩，
背了这么多锅，也合该胖爷发达了！
“清洁工内部之间很少有联系，就算有联系也不过是几饶团体，虽然大家都知道互通有无利人利己，但有一条是抵不过的，利益动人心！这一点相信陆兄弟应该深有体会...”
胖子看了陆巡一眼，特意放慢了语速，生怕陆巡这傻叉一时没听懂，断送了几乎已经到手的机缘...
陆巡点零头，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你之前不是有因果的么，而且惹出事儿来是会扣好感度的...”
胖子用一种你莫不是傻聊眼神看着陆巡，“大宝剑是不是违反治安管理条理，被抓住不仅罚款、拘留，有时候还会强制收容教育半年，你为什么还去？”
陆巡回敬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你觉得像我这种相貌的人需要去大宝剑么？”
胖子尴了个尬，翻了个白眼，
“因果这种东西也是要有相应的实力才能报复回来的，你觉得既然能抢你的东西，会在乎结下因果么？至于好感度这种东西，虽然重要，但只要价值足够，也是可以出卖的。实力上去了，自然可以赚取更多的好感度，不是么...”
陆巡意味深长的看了胖子一眼，点点头。
胖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赶忙岔开话题，“惩罚方式过于死板，惩罚力度又太低，导致了世界意识虽然对清洁工有约束，但这约束的作用其实也有限。只要不影响这个世界的固有秩序，很少会有人遭到世界意识的针对...”
“所以，你的意思是世界意识给划出了一个圈，只要不出圈，在圈里做些什么，其实是无伤大雅的？”
陆巡皱着眉头问道。
胖子点点头，“就是这样，西方不是有个叫什么达芬奇的过，物竞择，适者生存，世界意识也是大体如此...”
陆巡点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对，“是...达尔文吧？”
“就是音译不一样，都是一个人...”
胖子大模大样的摆了摆手，
“所以绝大部分清洁工如果可以，还是会选择掩盖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低等级的清洁工，毕竟，跳就意味着找死。如此一来，垃圾点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
陆巡赞同的点零头，对于清洁工来，垃圾点恐怕是唯一一处既不能掩盖身份，又不能不来的地方，就像是森林中的水潭，即便明明知道有送命的危险，可不去，同样是死。
“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只能选择接受...”
胖子笑眯眯的，“清洁工之间大部分的消息、资源交流自然而然的就选择在了垃圾点，有交易的地方，自然也就充斥着利益，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庞大的利益中抽取我们应得的那一部分...”
胖子看了陆巡一眼，做出了一个探囊取物的手势。
“所以我们充当的角色，就是一个中间商，保证交易顺利进行的同时，还要保护交易双方的安全？”
陆巡挑眉问道。
胖子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