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之前已经查找过相关的资料,知道这个田塘湖是与大运河想通的,面积虽然不大,但里面由于没有什么污染,鱼虾特别的多。都说田塘的小龙虾之所以好吃,就是因为它们的出身比较高贵,都是在田塘湖里长大的。
朱立诚听了魏强的分析,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这些其实他都想到了,但从别人的最里面说出来,好像更加印证了自己的判断,增加了认同感。“那你的意思可以去搞一搞”朱立诚试探着问魏强。
“是的,镇长,我觉得可以去试一试。”魏强一本正经地说,“就是这个资金的问题……”
“那个暂时你先别去管。”朱立诚猛吸了一口烟说,“你先会同党政办的两个主任,商量一下,按照我刚才的思路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出来,你看怎么样”
“镇长,我这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两位主任那边,是不是麻烦你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我怕……”魏强欲言又止。
他这话倒不是在故意推卸责任,而是实际情况确实如此。党政办的两个主任,孙运喜是老资格,眼里基本只有书记和镇长,一般丨党丨委委员,他都不怎么放在眼里,更别说一个坐在冷板凳上的副镇长了。
黄成才是裴济跟前的红人,以前裴济失势的时候就开始烧冷灶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出头之日,你说他会鸟一个过气的副镇长吗
朱立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倾过身子,拍了拍魏强的肩膀说:“这事就拜托魏镇长了,运喜和成才主任那,我会去打招呼。你可以和成才主任多商量商量,他有些观点还是挺不错的。”
朱立诚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件事情基本就交给你们两个人了。他这样的安排倒是较为得体,毕竟党政办的副主任才是对口服务政府这边的。虽然谁也没有明确地分过工,但大家都已经默认了这样的安排。
送走魏强以后,朱立诚觉得有必要叫孙运喜和黄成才来谈一谈,虽说以魏强为主,但他们的配合也至关重要,毕竟这事要是做成了的话,可是一份非同小可的政绩,到时候大家都能从中分一杯羹。
想了想,朱立诚还是决定去党政办走一趟,一来可以给两人几分面子,二来自己也需要多了解各个口子的工作状况。
由于党政办的位置非常特殊,所以就安排在二楼的楼梯左侧,也就是说朱立诚如果要去党政办的话,直接下楼就可以了,但朱立诚却决定从一楼再到二楼,整个巡视一圈。
倒不是他想耍什么官威,而是这幢楼上的许多人朱立诚都还不认识,更别说,谁在哪个部门了,那更是对不上号,这样做也能多个感谢的认识。
曾若涵见朱立诚出来了,连忙走过来问道:“镇长,你要出去吗我去打电话给于师傅”
“小,小曾呀,不用了,我就下去走一圈。”朱立诚费劲地说。
他每次和曾若涵说话,都比较吃力,这小曾是怎么叫都不爽,貌似自己也不比他大多少,但不叫小曾,又能叫什么呢难道叫若涵,那不用半天的功夫,丨党丨委和政府两边还不定把两人传成什么样呢!
“哦,您忙,我就先过去了。”说完,曾若涵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瞥着朱立诚下楼以后,拿起电话就给死党谭艳芸打了过去,让她安稳点,不要乱窜,镇长下去检查工作了,于是朱立诚还没下到一楼,整个二楼就已经知道镇长来检查了。
要不怎么说家贼难防呢,真是一点没错。
朱立诚在一楼没看见什么讲话、窜门的,二楼的情况居然比一楼还要好,心里直犯嘀咕。他记得上次和李志浩过来的时候,貌似一楼政府各部门的工作状态还不错,二楼丨党丨委这边的情况就不太令人满意了,今天怎么倒了个个。难道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朱立诚来到党政办的时候,看见里面的四五个人,都在认真的工作,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二十六七岁地少丨妇丨,正站在复印机旁弄资料“你好,请问孙主任和黄主任在吗”朱立诚上前一步问道。
其实朱立诚很清楚孙、黄两人的办公室就在里面的那个小间,真是银人本色,看见漂亮女子就想上前搭讪。
“镇长,您好!”谭艳芸恭敬地说道,“黄主任刚刚出去了,孙主任在,我这就带您过去。”谭艳芸是接到曾若涵的电话以后,就故意站在复印机旁磨蹭,想给镇长留下个深刻的印象。
看来如她所愿,这个目的达到了,并且效果还不是一般的好,因为跟在她身后的朱立诚,正有意无意地偷瞄她的翘臀,甚至在悄悄地计算她的三围,当然这些除了我们朱大镇长以外,自然是无人知晓的。
刚走到孙运喜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愤怒地喝声:“让那败家子给我死回家来,要是再在外面乱逛,回家我剥了他的皮。”
谭艳芸听了这话,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朱立诚自然不能让美女为难,于是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谭艳芸投来了感激的一瞥,然后夸张地扭着腰肢,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朱立诚此时也是进退维谷,进去吧,孙运喜正在打电话,貌似还是为了私事,不进去吧,在门口又有窥探人家隐私的嫌疑,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
朱立诚向前两步,果然看见孙运喜正背对着门打电话,于是轻轻地敲了两声敞开着的门。
听到敲门声,孙运喜下意识地一转头,当看见朱立诚正在门口看着自己微笑时,身子一激灵,连再见都没和老伴说,直接就把电话扔下了,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镇长,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事您打个电话,我立即上去。”
“我从一楼上来的,走了一圈,最后到你这来看看。”朱立诚依然是一脸地微笑,继续说道,“刚才听你在讲电话,分贝好像不低呀”
朱立诚故意把话递到了孙运喜的嘴边递,看看他怎么说。
孙运喜虽听不明白分贝是个什么玩意,但朱立诚话中的关切之意,他还是听得出来的。“镇长,谢谢你关心了。”孙运喜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为我那不成器的小子,十八、九岁了,整天不干正事,和一帮臭小子混在一起,搞三搞四的。昨天据说为了个小丫头,把人家一个小伙子给打了。刚才人家的家长刚给我来了电话,还是我之前的一个同学的儿子,你看这事闹的。”
既然朱立诚好心关注,孙运喜自然没有任何隐瞒之意,于是竹筒倒豆子,把这件闹心的事儿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你怎么不给他找点事做呢”朱立诚不解地问。
“怎么没有找,我给他找了不下四家厂子了。”孙运喜无奈地说,“他总是干个十天半月的,就不去了,不是说工资低了,就是说活太累了。这年头,活轻工资又高,就他那样的初中毕业生,我到哪儿去给他找去。”
朱立诚看了孙运喜烦躁不安的表现,知道儿子是他的一块心病,要是能帮他把这件事摆平了,那这人就算是彻底地收伏了。“你有没有什么意向性”朱立诚试探着问。
“我哪儿还有什么意向,只要他能安安稳稳地呆在哪儿,少给我惹事,我就烧高香了。”孙运喜喃喃地说,“不过,这小子别的方面不行,与人交流的能力倒是不弱,有时候和我都一套一套的,也不知哪儿来的歪理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