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呀!”赵俊磊呲牙一笑,“伯文啊,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马伯文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哎,不对呀!何馨呢?”赵俊磊问走进吴屋中的马伯文。
“哦!何馨……何馨呀!何馨回河北了,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马国文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何馨回河北了!?”马心蕊抱着孩子走了过来,问马伯文。
“回去两三天的时间了!”
“来到哈尔滨时间也不短了,回家看看自己的爸妈,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马伯文说的及其自然,马心蕊还真的信了,因为马伯文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怎么撒过谎。
在姐姐家吃完饭,马伯文没有做多停留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马伯文又给楚总打了一个电话,依旧是关机。
直到半夜马伯文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得这事似乎不那么简单。
如果楚总都把这100万的货款打过来或者是楚总将这100万的货款占为己有。那可怎么办?
马伯文想到楚总并不是公司的第一负责人。
但是楚总在公司似乎说一不二,很有话语权。
1400多万的合同尾款都能汇过来,这100万还不是小数目吗?
想到这儿马伯文就更加的着急了。
拿起了手机,马伯文又给楚总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依旧是关机。
马伯文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午夜的11点35分。
像楚总这样的高管,手机都是24小时开机的。
“被骗了!”马伯文幡然醒悟。
豁的一下。
马伯文猛地从沙发中坐起来,就像在睡梦中被噩梦惊醒一般。
马伯文觉得自己已经被牢牢的套在了陷阱之中,很可能楚总这个家伙真的欺骗了自己。
楚总处心积虑用500万,还有1400万的尾款让马伯文撤销了一切的顾虑,而楚总的最终目的就是那100万的水泵。
这种欺骗的套路简直是太恐怖了。
马伯文对楚总的公司也进行了了解,账面上还有不少钱。
前期做了很多了解的工作,加上马伯文觉得楚总这个人还算不错,综合种种的因素之后,马伯文才将那100万的水泵货物发到沈阳,谁想到这货物一发过去,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马伯文根本睡不着了,拿起手机编辑了短信,发给了楚总。
楚总,那100万水泵的货款什么时候汇过来呀?您怎么关机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已经是马伯文给楚总发的第5条短信了,每条短信发过去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讯,没有任何的回应。
拿起手机马伯文又给楚总打了电话。
电话中传来的声音还是那句话,关机。
马伯文觉得事情很不妙,打算明天去沈阳一趟,亲自到楚总的公司。
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就算是楚总真的跑了,那他公司也不可能不管这件事。
不过马伯文的顾虑又来了,楚总跟马伯文谈着100万水泵货物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纸质合同协议,很可能楚总的公司都不知道。
在楚总公司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马伯文去找这件事似乎意义也不是很大。
马伯文猜想很可能是楚总张着100万水泵货物的货款,公报私囊装到了自己的腰包中。
可实际上楚总做的源源比这还要过分,根本就没有从自己的公司将这100万的水泵货款提出来,而是将这100万的水泵直接以几十万的价格贱卖了。
因为就在马伯文将货物发到沈阳的时候,楚总通过内部人已经知道了消息法院即将对公司的账户进行冻结。
时间就是在楚总走的那天晚上的第2天。
楚总走了之后去了海南。
第2天肯定公司的账户就会被法院冻结所有的资产,甚至也会接二连三的查封。
对于公司员工的工资福利,那也是一点都没有了。
楚总则不同通过这两件事直接拿到了80多万的现金。
一件事是这1400多万合同尾款的好处费,另一件事就是马伯文这100万水泵贱卖之后得到的非法所得。
虽然楚总关了机,人也消失在了海南,但是楚总的公司根本不会问这个楚总这也是楚总老奸巨猾处心积虑,做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
首先这1400多万的销售尾款提成4%这笔钱楚总的公司根本没有人知道,也不会问责他。
再者公司出了问题,楚总并没有拿公司一分钱。
此一来即便是事后公司起死回生,或者是有其他的诉讼以及事情,楚总都是可以净身侍卫,不受到任何的影响。
马伯文发给楚总的这100万水泵,100万的货款,涂总也曾动过这个心,可以将将这100万从公司提出来,再存到他自己的账户上,但是转眼一想这样是不行的,这属于公报私囊,动用公司的公共资产。
一旦公司发现,无论公司是否倒闭破产清算,楚总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所以楚总根本没有动那个心思,而是悄然无声地将那100万的水泵贱卖。
现在那些水泵货物早已经分离,到了国内的各个城市,都在路上被货车拉着。
有点儿毁尸灭迹的意思。
就算是马伯文找楚总去理论也无济于事了,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人就是楚总,而楚总现在却消失了。
马伯文彻底吃了瘪,别因为这批货物是,他瞒着蒋总发给沈阳的这家公司的。
在庄重设备制造有限公司这一块马伯文也没有履行任何正常的手续,完全是一个人自作主张。
发货的清单上只有马伯文一个人领导的签字。
这件事根本说不清楚,即便是对到了公对公的层面,因为知情人只有马伯文和沈阳的那个楚总没有第三方,没有第3个人知道这事根本说不清。
楚总让马伯文的供货司机把货物拉到的地方也不是楚总公司的仓库,而是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租的房子。
这种口头上的协议虽然在法律层面上也是生效的,但是楚总可以一口否决。
说他根本没有收到货,那天接货的人也不是自己。
总之楚总,有任何的理由和借口推脱。
而马伯文所在的庄重设备制造有限公司,也不会因为马伯文的这种决定,以公司的层面去跟途中所在的公司进行公与公的交流和对话。
公司之间的交流,那是建立在合同的基础之上的。
马伯文手里,根本没有一份关于这100万货物的合同。
马伯文彻底睡不着了。
一阵一阵的头晕,马伯文的眼前甚至出现了幻想。
晕晕乎乎的马伯文躺在沙发上根本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了凌晨6点马伯文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到了洗手间。
啪了一下。!
洗手间立刻明亮起来,马伯文将洗手间的灯,打开了。
看着洗手间镜子中憔悴面容的自己马伯文有点儿对镜子中的人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这一趟沈阳之行简直是败笔中的败笔。
被楚总骗了,虽然马伯文现在还没有定论,但是他也感觉到自己被触动骗的几率很大。
因为这个楚总对林翠图谋不轨。
也因为自己喝了太多的酒,对林翠一直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