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一直也在担心,他的两名团伙这几天没怎么联系自己,其中有一名把另外一个人打进了医院,现在两个人正在筹医院的医药费。
虽然哈尔滨现在的天气非常的冷,已经来是冬天了。
但是宁红为了吸引田海柱,还是在自己的出租屋中穿了一件薄薄的连衣裙。
这身连衣裙是红色的,非常的薄,隐隐约约的能看见皮肤。
已经是晚上的,9点多了,这田海柱怎么还不来?不会是爽约了吧,或者是田海柱发现事情不对。
宁红拿着手机胡思乱想。
田海柱这条大鱼宁红可不打算放弃。
想了一会儿,宁红心里没了主意,昨天拿起手机给田海柱拨了过去。
田海柱是绕道,给宁红买烧鸡去了,所以来到宁红短信的地址的地方,会晚了很多。
田海柱的手机响了,一低头看是宁红给自己打了个电话。
按照宁红短信说的地址和标志性的建筑,田海柱确定前面的那个小平房,应该就是宁红居住的地方,索性也没有接电话,而是把电话挂了。
宁红心里一惊,难道田海柱不来了?
当当当,有人敲了三下门。
宁红警觉起来。
住在西郊这种出租屋,一切都要小心,特别是半夜有人敲门,有一些就是抢劫的偷盗犯,也会在这个时候这样做。
宁红慢慢的打开门,从门缝中向外看去,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田海柱。
宁红索性继续装起来,柔声细语的对田海柱说:“海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呀?人家等你等得好心烦,心都软了!”
看着宁红搔首弄姿,田海柱心里直痒痒,真想一把把宁红推倒在地上。
“今天来晚了,我去给你买了一只烧鸡!”田海柱笑着说。
宁红把门彻底打开。
田海柱两只手拎的全部是吃的,有哈尔滨红肠,啤酒,烧鸡,面包,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吃。
宁红一个人在屋里等着,田海柱继续到他的车上,把在商场中买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全部的搬到了宁红的出租屋中。
有被子,褥子,还有一些电热毯,电吹风机,还有其他的一些生活,常用品。
“海哥,你来看我就行了,还买这么多东西,我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宁红红着眼对着忙忙碌碌的田海柱说,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不人道,为什么要欺骗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呢?看样子天海路这个人很不错,知道关心人和照顾人。
宁红一个人在外面,基本上得不到其他人的关注和关怀。
田海柱这样做,还真的感动了宁红。
“你的出租屋太简陋了,过段时间,我买套房子吧,咱们两个人住的房子里,你就再也不用冬天受冻,夏天屋里还发闷,这个出租屋简直不是人住的!”田海柱一边叠着被褥,收拾的东西最终念念有词。
说完了这句话,天还不如觉得自己似乎我说错了,什么叫出租屋不是人住的,现在眼前的这间简陋的出租屋,住的人不正是宁红吗?
难道宁红不是人吗?
“宁红啊,我不是说你!”田海柱憨憨的一笑,伸手搂了一把宁红的腰,在宁红的脸上亲了一口。
两个人开始吃起饭来。
宁红对田海柱的做法非常感动。
这一次宁红真的喝了很多酒。
“海哥!”宁红俏脸红扑扑的,对着醉醺醺的田海柱说:“我要的卡呢!”
“什么卡呀?!”田海柱笑道。
“我不跟你说了吗?给我一张银行卡,到时候我花钱也方便一些!现金容易丢!”宁红喝了一杯啤酒说道。
咳咳……
田海柱,大手一挥,咳嗽了两声。
反手从自己的钱包中拿出了一张农业银行的储蓄卡。
这张储蓄卡中有田海柱,特意为宁红存的2000元钱。
“拿着这张卡是农业银行的,里面有今天我为你存的2000元钱,这两天有钱够你花一阵子的了吧?前天我给你的那张卡基本上是废卡,里面没有多少钱,你就用这张卡吧,密码还是原来的那一个!”田海柱将这张农业银行的储蓄卡,放到了宁红的面前。
“海哥,你人真好,我敬你一杯!”宁红说的这句话是真心的,田海柱这个人确实不错,而且看样子也挺老实,似乎是误入歧途的。
田海柱与宁红,两个人碰了杯。
宁红试探性的问道:“海哥!你经常去酒吧那种地方吗?我看你不像是经常去的人,身上没有那股风尘风尘气,你更像是一个做生意的人!”
宁红本来想说田海柱看样子,就是做小生意的人,根本不像是那种特别有钱的大款大佬,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没有说,他怕自己说错了话,田海柱会发火,那样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田海柱的100多万宁红可是一直放在心中。
“我呀!”天海路,将头高高的扬起,盯着宁红出租屋上面简陋的天花板,看着上面,似乎是雨露过的痕迹。
雨水痕迹像地图一样,画在头顶的天花板上。
“我当初来哈尔滨的时候也住过这样的房子,甚至还不如你的!”田海柱猛地将,一杯啤酒一饮而下,似乎还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也是奋斗了很多年,才有现在的一切!可是就在短短的那么几天时间,我却全部失去了!”
田海柱说的话是真的,他失去的一切完全是因为打麻将赌博。
天海路在短短的几天,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输得倾家荡产。
那几天时间,田海柱每天最少都输十几万,多的时候能有几十万。
输的钱越多,田海柱越想把输的钱连本带利捞回来。
但是田海柱却被那几家麻将馆的人给算计了。
直到现在田海柱似乎才明白,那几家麻将馆,都是有圈套的。
田海柱在一家麻将馆输了很多的钱,去了另外一家手气并没有好转,依旧输钱,换了其他的,另一家依旧还是在输钱。
当时的田海柱似乎是红了眼,一心只想着翻本赢钱,根本没动脑子去考虑这些事情。
喝了很多的酒,宁红又问自己这样的话,田海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被那些人给算计了。
宁红听了田海波的话也明白了,一个人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失去了一切,除非是有家庭的特大意外变故,除了这个之外应该就是赌博了。
在他们三个人的犯罪团伙中,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是一个赌博的狂人。
十赌九输,输的人永远比赢钱的人多。
而且赌博这种东西,赌到最后根本没有,任何的技术性而言,全部是靠作弊,即便是没有作弊,也有一些相互的串通。
“我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放弃我的装潢公司,一个人跟那些狐朋狗友去麻将馆打麻将!”田海柱红着眼,继续说:“我更不应该做的一件事,就是,打麻将也就算了,而是沾上了赌博!”
果然不出宁红所料,天海路真的是沾上了赌博。
“那海哥你现在还赌博吗!?”宁红眨着眼睛问。
田海柱脸上忽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盯着宁红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自从认识了你,我觉得赌博毫无意思,每天能跟你生活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