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宛平告诉,如果墙壁上要打进钉子时,很容易,这房屋的质量,是要打问号的。这个,也是他居家得出的经验。
如果,钉子难敲进去,说明用的水泥标号合格。如果轻巧巧就把一颗钉子敲进去,水泥标号不对。虽然,房子是建筑公司在建设,但把关的可是监理单位。这就可以从侧面说明,监理人员没有尽职到位。
远峰给了冯宛平一个大拇指。
“组织上用你,是用对了。”远峰原本是要说,我用你是用对了。话出口,我字改成组织。
冯宛平却说:“谢谢远董对我的信任。”
远峰说:“这样看来。你对这个监理方面,盯得很紧。”
“说过笑话吧。”冯宛平告诉一件事。
监理单位定下来后,一天,听说这个监理单位监理过的一处小区楼盘里,有人在一层挖掘,要弄一个地下室。
听到这个说法后,他赶紧过去。
他要看看,那里建设的楼房基础。
结果去了后,在做地下室施工的包工头却在抱怨,说为了这个施工,他已经用坏了两个钻头,还没有打出一个窟窿。
原来,业主设想,把挖掘出来的地下室,用不锈钢做加固,这几个加固点,要伸进基础框架里。
业主和包工头,把冯宛平当成房管局的人了。
郝厅长问:“远程集团介入房地产,建筑队伍从哪招标来的?”
冯宛平告诉,市二建公司。
“一建的实力要比二建强吧?”郝厅长有质疑,为什么不选择最好的建筑公司。
冯宛平告诉,一建已经在和伊宝地产合作,主建商业广场。二建建设旁边的商住楼。在建设商住楼方面,二建的实力,不比一建差,不分上下。但在建设大型商业广场方面,二建肯定不如一建。
听冯宛平这样解说,远峰很满意。看来,冯宛平投入了不少精力,用心在做这一块的事情。
远峰继续陪同郝厅长。他让冯宛平去忙别的事情。这边,有他陪同郝厅长就可以了。
因为,冯宛平接到电话,二建公司那边有事情要他过去。
冯宛平这就离去。
因为是在原先天宇柴油机厂的地皮上聊天。郝厅长问起甘北山。
远峰告诉,甘北山现在远程集团当顾问。不拿工资的顾问。
“解释这么清楚干吗?怕我也想过来当顾问。”
“不是,不是。老厂长。你要是想过来,一句话的事,给你顾问费。”
“顾问费,我不会要的。这是我母亲的家训。”
对于郝厅长的母亲,远峰一直听人传的。对儿子要求很严厉,不亚于传说中的孟母三迁中的孟母。
要是说起远峰和郝厅长的关系,有点特别。
郝厅长当958厂的厂长时,注意到远峰。那是远峰喜欢看书,业余写些小诗什么的。郝厅长虽然是工科毕业,但对四书五经可是读全了。
对于爱学习的小年轻,老厂长是另眼相看。
后来,就是远峰当了副总后,去省厅开过几次科技方面的会议,与老厂长的联系多了些。
因为那样的会议,身为厅长肯定要出席,要说几句话。在会前,对原来单位的同事,也就多出一些特别的热情。
看了这边的建设现场后,郝厅长提出去见华令虎。
郝厅长说这个人不错,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华令虎当机械局长时,与省机械厅少不了联系。
远峰说:“以后吧。这个时候去,不太好。”
自然,郝厅长要问为什么。
远峰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说了个大概。
“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方便去。我自己去。”
郝厅长执意,远峰只能依着了。
对于市府新来的一把手,老厂长说:“这个人,有耳闻。他刚工作时,是乡里的一个老师。从基层,一步一步做起来,不容易。”
远峰让小莫把郝厅长送到市府去。
他自己在这边转转。
远峰来到伊宝地产公司办公室,见到郑舒怀。
郑舒怀是伊宝投资旗下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
看见远峰进来,郑舒怀由办公桌后站起来,又迎出来,伸出手。
握手后,分别以手示意,让座。
这样子,外人看了,不知道,这里哪个是主人了。
“怎么样。生活上,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之前吧,我一直忙,没顾到你这里。”远峰说起了客气话。
郑舒怀来到k城的日子不短了,这个时候才来说这种话,让人感觉,有那么点......虚假,倒不至于。确切地说,诚意不够。
其实,远峰蛮可以不要这样说的。可进来了,不说几句话,情面上过不去。
不过来打声招呼,时间长了,传到晓华那边去,双方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做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难。不想庸俗的远峰,想免俗,免不了。
“还好,还好。市府对我们的工作,给予了不小的帮助。”郑舒怀也在说客套话。
这就是交往不多的人,逢场客套。
以前,身兼几职,远峰没时间和郑舒怀多聊。最多是有了事情,开会沟通。
现在,有时间,也就有了些闲情。远峰就要多聊一会。
“怎么样?对k城的生活环境,还算满意吧?”远峰这话同前面的话,有相似。
但不这样问,没其它好说。
“可以。鱼米之乡。这里的物价,很便宜。”
“你这算是外放了。照顾不到家庭。家里人,可能有意见了吧。”
“做房地产开发,就是这样。到处跑。哪里有项目,哪里就是家。”郑舒怀脸上笑笑地,却有那么点不自然。
“你到伊宝地产有年头了吧?”
“跟晓主席后面,十二年了。”郑舒怀说到这,多了些笑意。
他似乎知道晓华和远峰的关系。或许,是看出些端倪。
远峰也就笑着,说:“看来。你是晓华信得过的职业经理人。”
“应该是吧。”郑舒怀在同远峰说话时,显然保持有一定的度,既要亲和,又有警惕。
远峰是感觉到了。他发现郑舒怀同他说话时的拘谨。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不想让郑舒怀继续难受下去,也不想让自己别扭,远峰起身。
从郑舒怀办公室出来,远峰给晓华打了电话。
“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问了,声音中有些许的惊喜。
啊?
远峰有些懵。记得,半个月前,打过电话的。听晓华这话的意思,好像有几年没有打电话了。
“听说你的事了。制造工业园,又出了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