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吗?真的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痛。背景板明显不一样。
对于花可南的这个例子,落选的三个人,只是一笑了。
这个时候,没人会跟花可南讨论这件事。
好在这三个落选的人,只是工作的职权发生了些变化。原先的厂长与原先的副厂长换了个位置。另外两个副厂长,只是与原先的调度员换了位置。
开始时,心里头是有些疙瘩。经过花可南的一番工作,他们也就想通了。也是,之前,人家当调度能够配合你的工作,你现在换到调度位置上,为什么就不能配合人家的工作了呢。就算是一个人生的一个体验吧。
曾经的两办主任,一张嘴巴,说服人的能力还是厉害的。
送走了这三个目前还有些情绪的人,花可南来到远峰的办公室。
远峰问:“他们三个,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吧?”
“还好。一时半会的,很难调整过来。如果是我,也会这样。过两天,应该就好些了。”
远峰点头,说:“你多辛苦些。有时间,这两天,再分别找他们三个聊一聊。”
“好的。晚上,我去他们家。”
“晚上?”远峰的目光再次落到花可南的脸上。
花可南说:“晚饭后,我要散步的。先找一个出来散散步,再去下一个家中叙旧。”
“还有一个呢?”远峰这就是没话找话说了。
“还有一个,之前,没有竞选之前,我就和他聊过了,让他做好思想准备。因为,他的工作,实在难以让人给出好评价。”
“还是要找他谈谈。他也不容易。家中有那么重的负担。难免会影响到工作。”话头到了这,远峰有了提醒,“三个人的职务津贴,还按原先的,再发三个月。”
“好的。再和他们聊时,告诉他们。”
远峰说:“告诉他们,只要努力,后面,还会有适合他们的岗位。远程公司,不可能还是这样半死不活。后面有新项目,需要管理者。他们只要努力改变自己,证明自己的能力。”
有梁家才和花可南及时的安抚,这次的竞选,并没有出现大的波动。
就这件事,让郑晓海吃惊了。如果,这事放在他手上,或者在程颂手上,至少有一个月不得安宁。
可在远峰手上,竟然没有波浪。
以为有的。郑晓海以为刘大发会来找他评理。刘大发居然忍气吞声。
这让郑晓海大为惊讶。
这就是用人的问题了。换句话说,就是你用的人,是会做事的人,还是不会做事的人。
这一点,郑晓海心里很清楚。他身边也曾经聚集了不少人,可其中不少,是不会做事。或者是会做事,因为一些小心思弄的,原本会做事的却做不好事了。
远峰现在用的人,是一些会做事的人。
即便是花可南,远峰用他,也是有道理的。不管怎么说,花可南当了那么多年的两办主任。
在企业里,两办主任尤其难当。曾经有一位作家,就写了一本小说,《一个工厂秘书的日记》,专门说企业的两办主任是如何难当的。
花可南虽然为人圆滑,但处理事情的能力,却是厉害。有时候,他把副主任田凡推到前面去做挡箭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应付太多,他太累了。
远峰选用花可南做副手,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别人看到可能是缺点的地方,远峰却有另外一番考虑。用人所长吧。
这次的竞选,总算尘埃落定,花可南和梁家才功不可没。
不用说,远峰是给梁家才和花可南支了什么招的。
确实,远峰在竞选之前,就与梁家才和花可南谈话,定下了一个调子,就是,落选的人,之前的工作,不做评论。落选后,安抚到位。给他们三个月的时间努力。
因为,这次竞选上位的人有三个月的试用期。
远峰用的是鳢鱼效应。
据说,沙丁鱼长途贩运容易死亡,是因为这种鱼天性中不爱动。不爱动,在水箱中因为缺氧容易死亡。
解决这个问题,就是放进鳢鱼、鳢鱼,也就是人们俗称的黑鱼。黑鱼凶猛。沙丁鱼为了躲避被黑鱼伤害,只能是不停地游动。
对于落选的五个人,职务没有了,三个月内原先享有的待遇不变。这样的操作,有悖常理。这是拿企业的钱不当钱了。
但换个思维方式,如果这五个人要是闹起来,损失可是比给他们的钱多多了。
三个月后,他们的工作再没有起色,自认为败将,怪不得别人。
关键是这三个月,尤其是眼下,稳定最重要。这次的竞选,如果没有风浪,不起风波,后面再有的调整,会被这次的竞选感染。
郑晓海私下里承认,远峰对机会成本控制,比他好,也比程颂好。
在竞选中获胜的人,落选的人,都憋着一股狠劲。
落选的人,不服气啊。
竞选成功上位的人,却有如履薄冰的感觉。三个月的试用期,让人挺心慌的。
一公司新任销售处长李虎,拦住了下楼来的刘大发。
刘大发刚刚从销售副总梁家才那里出来。这时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处长。”李虎叫出的声音,可是亲切有余。
刘大发扫了李虎一眼。寒碜人来。已经不是处长了,还这样叫着。有意的吧。
让刘大发有点吃惊的是,李虎竟然苦着一张脸。
李虎说:“想求你一件事呵。”
“什么事?”听说李虎有求于他,刘大发的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
“我俩,”李虎的一只胳膊架到了刘大发的肩膀上,笑着说:“到外面去说。”
刘大发侧脸,狐疑地瞅了李虎。
两个人到了大楼外的拐角处。
李虎先在台阶上坐下。刘大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坐下。
“刘处长......”
“你寒碜我,是吧。我,已经不是处长。”说这话时,刘大发的脸拉长了。
李虎脸上可是一副巴结相,说:“你看呵。我诚惶诚恐,不知道,怎么当这个处长。”
什么意思?刘大发侧脸扫了李虎一眼。
李虎说:“我想拜你为师。”
“拜师?”刘大发有些吃惊。
李虎拿出香烟,给了刘大发,并手掌窝成一个遮风板样,用打火机打上火,递上去,就像徒弟伺候师傅一样。
“这,需要拜师吗?”
李虎说:“我是真的不会当啊。”
“你难道没听说吗。当官这个事,当好了有些难。当坏,谁都会。”
李虎继续苦着脸,说:“可我就是连当坏的本事也没啊。”
“那你怎么参加竞选演说的?竞选时,你就应该把刚才这话说出来。”
李虎脸上换成了嬉笑,说:“在学校时,就是小组长,也没当过。我曾经想,什么时候,能让我当一个小官,哪怕,就是小组长什么的,就好了。”
刘大发乐了,说:“你呀,你。哎。你当过小组长的。”
“是的,是的。我当了宫得秉和邢仕朋的小组长。为这个,我乐了有一个月。可处长,没当过啊。这次,接到梁副总电话,说让我回来参加竞选。开始时,我没答应。”
刘大发提醒,“你不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