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芸也是满怀希望的想成为闻采采的嫂子。不曾想,希望落空。
闻采采觉得对不起张晓芸,就想到了哥哥的好友远峰。远峰和闻采采的哥哥是要好的同学。在闻采采的撮合下,张晓芸和远峰走到一起,做了夫妻。
在这之前,闻采采喜欢远峰。无奈,她已经早婚。她曾经跟哥哥说,为什么不早些介绍远峰和她认识。
闻采采接了电话后,说:“张晓芸,你不要急。远峰是一个大男人,不会有事的。”
“你是不急,又不是你老公丢了。”
闻采采问:“是不是你又惹他生气了?”
张晓芸就把白天两个人之间的嘴角告诉了闻采采。
“你呀,你呀。”闻采采说:“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远峰这时候最需要你对他说体贴的话,可不是讽刺挖苦”
张晓芸说:“我错了,还不行吗?你陪我去找找他,行不行呀?”
闻采采说:“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说远峰没事就没事。他这个人,我了解。这会,保不定在和谁聊天呢。”
“我心里不踏实嘛。”
闻采采说:“我来联系一下,有了信息,我会告诉你。”
“拜托啦。”
闻采采结束了和张晓芸的通话后,把远峰可能找上聊天的人捋了一遍。这个时候,一定是找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时候,远峰最可能和谁坐到一块说话呢?
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总设计师兼新产品开发部部长柏坚强,闻采采把电话打了过去。
柏坚强这时出差在外地。
闻采采又把电话打给了总动力师兼能源动力部部长司马勇强。
得到了准确的信息,远峰这会在和司马勇强喝酒呢。
“几点了,你们还在喝酒?快十点了。明天不打算上班了吗?”
司马勇强说:“老土了吧?这叫享受夜生活。”
闻采采说:“司马,你这个酒桶,可别把远峰喝多了。你要是把他喝多了,我可饶不了你。”
“不放心,是吧?不放心,你就过来。我还想跟你喝两杯呢。”司马勇强说这话时的语音,不在节奏上,有点结巴。
闻采采也就明白了,司马勇强已经喝了不少酒。于是,她说:“以为我怕你?”
问了两个人喝酒的地方。知道在一个露天大排档里。闻采采打了一辆的士赶了过去。
闻采采不知道红灯笼大排档的具体位置。开的士的师傅知道,一车就把闻采采送到红灯笼大排档。
开车的师傅说红灯笼大排档的生意没哪家好比,生意特火。
到了地点后,眼前的景象印证了开车师傅说的话没有夸大。在这条不深的巷子里,竟然有这样一家生意红火的夜间大排档。
这是一座两层小楼的酒店,楼顶上有霓虹灯流光溢彩显示“红灯笼酒店”的字样。
酒店门口原本几百平方米的空地上,架起可折叠的临时性的大红帐篷,里面摆了有二三十张乳白色的小台面。
帐篷的四周挂有数十个小巧的红灯笼。每一只红灯笼里都装有小灯泡。
在巷子口就听见这里面吆五喝六的,行令划拳的声音更是暴人耳鼓。已经没法准确辨别的香味蛊惑近前来的人们。
有几个穿对襟小红褂的女孩穿梭在客人们中间,送菜,收盘,翻新台面。有一个歌手靠在院墙根上弹着吉它唱着歌。
望着眼前闹哄哄一片人影,闻采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没有瞧见要找的人。她只好拿出手机,拨打了司马勇强的手机,这才在最里面一个拐角上见到两个红光满面的男人。
两个男人的面前,台面上一只1斤装白酒已经见瓶底,另一瓶半斤装白酒打开剩下半瓶。
司马勇强让服务员加了一张座。
闻采采看了远峰一眼,用着责备的眼神。
远峰笑了笑。他明白了,肯定是张晓芸打了电话,闻采采才找到这里来的。
“红、白、黄,你选哪一种?”司马勇强要闻采采自己选择酒的种类。
闻采采说:“就这瓶里的。”
她是不想这两个男人再喝酒了。
远峰说:“算了吧。白的你就别喝了,来瓶啤酒。”
闻采采往前瞅了远峰,再看了司马勇强一眼。看出来了,这两个男人,酒,是喝多了些,但没有到醉的地步。
她把有白酒的瓶子拿到手中,说:“这么晚赶到这,就是要来同甘共苦的。”
“还是闻大部长够哥们。”司马勇强向闻采采伸出手,说:“来,握个手。”
闻采采说:“少来这一套。假惺惺的。还说哥们呢,开始时,干吗不叫上我?”
司马勇强说:“我们两个大男人,约你出来喝酒,你老公会做何感想?”
闻采采说:“远峰,你以后少跟司马来往,别让他把你给带坏了。”
远峰伏在桌沿上,脸部上扬,望着面前的两个人斗嘴,脸上傻傻地笑。
司马勇强是胶东人,长的高大结实,是个豪爽之人。
他负责的能源动力部,被程颂批评成独立王国,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减排节能月时,他属下的配电房对热加工分厂用电时超电荷发出黄牌警告。热加工分厂厂长金开南把状告到程颂那里。
程颂在会上表态,减排节能只是外紧内松,走走形式。为此,他要处理配电房的人,要企业管理部扣发配电房那一块的年终奖金。
司马勇强在会上就拍了桌子,说公司不可以越权处理这件事。要处理,必须先和能源动力部商量。
程颂被搞得骑虎难下,很尴尬。可是对司马勇强这样一个人,一时无奈。
远程公司欠电力公司不少的用电款,每次都是司马勇强去协调。
有一次,郑晓海发火动怒,说离开你这个杀猪的,我难不成要吃带毛的肉。
电力公司要停远程公司的生产用电,郑晓海亲自去电力公司协调,结果是热脸贴了人家的冷p股,扫兴而归。
公司里的人这才明白,牛气的电力公司只买司马勇强的账,其他的人去,一概免谈。
欠钱的是孙子。
远程公司到处欠钱,程颂不可能幼稚地要一时的面子不要今后的安定局面。一个生产型企业,离开电,什么也就别玩了。
基于这些考虑,程颂忍了。他的这一忍,却撑了司马勇强的脸,长了总动力师的威风。
自此,程颂的人,郑晓海的人,不再敢碰司马勇强。董事长程颂不敢碰的人谁还能碰?在远程公司,谁比董事长还有胆量?
偏偏是,在远程公司,个性特别的司马勇强只服远峰。他和远峰有不少共同语言,两个人在工作中结成了友谊,就差拜把子泣血盟誓。
“娘的。程颂这老小子,独断专行,霸道惯了。他这是对远峰,好说话的一个人。要是对我,瞧瞧。”
闻采采说:“你是谁。厉害的主。上次在会上,你当面就跟程颂吵了起来,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那是。点名点到我能源动力部,没门。我才不吊他的蛋呢。”
闻采采说:“喂。司马,你说话文明点。亏你还是个知识分子,说话大老粗。”
“谁规定知识分子就不能骂人。”司马勇强讲上了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