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耍心眼黄子川购地动贪念沈宏泰背时
五月初,在离高峰山不远处的双院建成。该处院落取名“双院”,乃因前面大院用作医馆,后院用于设立舒镇悲田院。故子川将此地冠以“双院”之名。
舒镇子舒医馆为两层木结构建筑,共有房间三百二十一间,由清虚道长任馆长,赵文焕任疫病诊疗组组长,享受馆长待遇,子川和清虚都是诊疗组的组员。
以赵文焕的医术按理馆长的职位非他莫属。子川这样安排可以看出,这座医馆主要就是为了进行疫病病方的研究。清虚虽然是馆长但主要任务是为诊疗组提供条件,管理诊疗组之外的其他治疗事务。而赵文焕只任组长,是想让他领队专心进行疫病攻关工作,不被其他事务分心。
像这样大的医馆,放眼整个大汉朝应该是凤毛麟角。
舒镇子舒悲田院是一个四合院,能容纳大约五十个孤寡老人居住。院内四周是房间,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敞坝,供老人散步闲耍。这是东汉末年天下十三州唯一的养老院。
取名“悲田院”主要源自佛法中。孝顺父母为“恩田”,诚心拜佛为“敬田”,帮助贫困的人为“悲田”。
将“悲田院”建在医馆后面,主要目的是考虑老年人病痛多,就医方便。子川征得陈述尧同意,由其出任悲田院院长。
双院建成后,子川新打的四口井也在兴隆场打穿,也是井火(卤水和天然气)两旺。虽然手里现钱基本用光。但现在手里所有产业都跟印钞机一样,牵线不断地为子川“印”着票儿,子川心里根本就不虚。
五月十八,子川找来土地管事王俊豪。
王俊豪年约四十,中等身材,为人忠厚。
子川道:“王总管!你安排人去伍家坡那边,了解一下那周围三四里地的地价,具体看上哪些地块,改天我带你去转一下。时机成熟就下手买下来。”
王俊豪道:“我这就去办。”
闲扯了几句,王俊豪右手捏把算盘,左手杆夹个账本就准备离开。
子川道:“这事不能到处敞(到处说),得悄悄干,免得节外生枝。去了解的时候一定要范围广一些。”
过了两天,子川悄悄带上王俊豪去伍家坡周围走了一趟,悄悄将鹅儿沟和伍家坡周围后世有盐井的地方,仔细确认后告诉王俊豪。
不买的地块也去谈,这不是又费马达又费电吗?疯疯癫癫地。
转眼就到了大暑,这个时候在乡下开始收割谷子,天气已经很炎热。走到太阳坝就像跳进火塘一样,汗水顺着额髅钻进眼睛,经常被整的渣眉渣眼地(指汗水刺激眼睛睁不开或看不清东西,就像进了渣渣)。白天树上呢昂儿(知了)、草叶上的蚱蜢不停的嘶鸣,让本来燥热的天气觉得更加烦心。那真是: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这是《水浒》智取生辰纲时白胜卖酒时所唱歌谣。
这天,子川和舒窈特意休息一天。昨晚实在太热,两个人在床上摇着蒲扇一直到下夜,实在太困倦了才睡了一两个时辰。
二人都有早起的习惯。听着隔壁四娘在灶门间响动,舒窈勉强睁开眼睛,天已大亮。舒窈看看身边熟睡的子川,轻轻起来坐在床上。
子川还是被惊醒,睁开眼道:“你要起床了?”
舒窈道:“娘都起来做饭了,我去帮帮她。”
子川道:“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趁现在凉快,再睡一哈儿。早饭简单,就让娘做吧。”
说完向舒窈伸出双臂,舒窈又缓缓倒进子川怀里。
舒窈闭着眼睛,梦呓般道:“你前些天说买地,整得咋样了?”
子川道:“地太多,可能还没谈妥。”
舒窈道:“听王俊豪说,你想把伍家坡周围几里的地都要买下来,这得花多少钱哦?我们有弄闷多赚钱的作坊,未必你还想买地收那点租?”
子川道:“前次买地就出现怪事,凡是我们想购的地都有人来抢,最后我们不得不出高价才买到。幸好量不大,我们没吃多大的亏。我在想,我们内部可能有人吃里扒外,把购地的消息透露给了咱们白庙乡的绅粮。他们以为下面有卤水,在跟我们争资源。‘吃一回亏,就得记住上了一回当’,这次我得学乖点。跟他们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旋(周旋)。”
舒窈道:“对了!在舒镇学校,我们马上有一批捣碓(打井)班的学徒要出徒(毕业),听说有好多井灶东家出高价来抢。”
子川道:“这是肯定的。现在打深井的手艺只有我们掌握,大家都晓得深井搞头(赚头)大。肯定有人眼红眼黑地,不来抢人才怪。我做人的准则是,别人要是诚心搊起(支持、扶持。这里是诚心合作),我不会亏待他,要是有人‘分钱不带,还想吃炒菜’,我就只有让他洗碗汤都喝不上。我这次买地就是配合这批学徒出徒,运作好了,不但能抓内奸,估计还会有人来求着送钱给我。”
舒窈道:“咱们别去给人斗。都说树大招风,别让妹子天天担心你。”
子川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反正我不主动逗猫儿惹祸,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就只有猎丨枪丨了。”
舒窈道:“你这些词,感觉很浅显,细品又很精妙。我家哥哥真是好有学问。”
子川道:“这哪是我说的,前几句是后世一个伟人所说,后几句是《我的祖国》里面的歌词。”
舒窈道:“这两年忙于作坊的事,好久都没听你唱歌了。子川!你把《我的祖国》唱给我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