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昊哲道:“经过这一两年大家的共同努力,江阳安然。这得要感谢子川哪!咱们三人肝胆相照,我去郡府会要求府君让我经管盐事,和俊铎一起支持你。继续勠力同心,为江阳造福。俊铎回去尽快把子川提出的事项,组织几个人草拟出具体的施行办法。颁布前也听听子川的意见。”
林俊铎道:“我会当成衙署近期最重要的事来办。”
子川通过发行股票,一年半后(公元188年),与其他井灶东家合作,在舒镇打了三口井,在兴隆场又打了两口井。成功地办起了纸坊、印刷坊、陶瓷坊、制衣坊,均在前冠以“子舒”二字,这是取子川舒窈名中各一字而命名。
纸坊和陶瓷坊建在金鱼河边,印刷坊和制衣坊在牛头山。
现在想来,得亏张建豪读大学时努力。在别的虾子(对男人的蔑称,这里指同学)些打游戏、逛街、搂女人的时候,他却一头扎进学校图书馆,啥书都找来看。虽然当时很多都记不住,但穿越成黄子川后,清虚道长让他记忆力大增,只要曾经读过一遍的书,都能一字不差地想起来。好多以前不明白的东西,现在好像突然融会贯通都能理解了。
由于环境的限制,这些作坊无法进行现代化大规模地机械化生产,还是原始手段。但他掌握的都是后世在前人的基础上,经过大量改进后的先进手工制作技术。比起汉朝末年的生产力水平,那肯定行十(厉害)多了。生产出来的东西,成本低价格也低,而且比那个时候的质量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现在,子川手里有三大抢手货,即雪盐、书写纸、书籍。尤其是纸和书籍,只要一出来几乎就被抢购一空。比如一本百把页的书,卖五十个钱(相当于现在一百元还多点),尽管价格在子川看来够高了,比起竹简,那些古人却觉得像是萝卜青菜一样便宜。
子川心想,这样下去,投资的钱估计一年就回本了,以后赚的都是净朒朒(朒gā。净肉)。
现在,在江阳,那些公子哥儿、姐儿能穿上子舒衣坊的衣服,手里捏一本子舒印坊的书籍走在街上,那就是一件港(时尚)得吆不到台(不得了)的事了,回头率绝对不是一二般地。
十二月的一天上午,子川正在舒镇子舒印坊的书房(办公室)看上月的账簿,万壑松进来道:
“东家!刚才有伙计要放污水池的水,被安保兄弟给挡了。那伙计像是吃了叫鸡肉样,一言不合居然打了安保,你看咋办?”
子川丢下账簿道:“我一再强调,造纸的污水不能随便排放,这会污染环境。把我的话当放屁是不是?”
万壑松道:“安保也是那样说的。那伙计说,关在池子里时间久了就会发出难闻的气味,放河里一下就冲走了。”
黄子川道:“屁话。现在是枯水期,河道自净能力差。必须等到夏天涨洪水,在经过大量稀释后,污染小于河道自净能力再排放,才能确保环境安全。你去告诉所有伙计,没我的允许哪个也不能放。要是不依教(不听招呼)手脚千翻儿(调皮、捣乱),老子倒他甑子(开除)。那个伙计罚一百钱,挨打的安保奖励两百钱。”
万壑松答应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子川道:“你等一下。万队长!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已经吃三十六的饭了?”
万壑松道:“就是。东家好记性。”
子川道:“你嗯(发音为连读。你们之意)四兄弟都老大不小了,你们跟着我好歹也有了点家底,咋就不考虑说(娶)个婆娘呢?天天进门顺进去四根光棍,出门剁出来(伸出来)还是四根光棍,不臊皮(丢脸)?”
万壑松道:“我们都是外地人,天天接触的都是伙计。所以,也没机会认识本地女人。”
子川道:“这倒是我疏忽了。想不想找婆娘?”
万壑松有些不好意思地抠抠脑壳道:“都是来火青年(火力壮的男人),咋不想哦!”
子川道:“你个日疯分子,你都三十几了,找婆娘就跟屙屎屙尿一样,正明公道的事,有啥子不好意思?弄个(这样),你是家里老大,最近没球事打听哈,要是哪里有现成的四合院卖,买下来。找婆娘的事我让舒窈帮你们牵线。现在牛头山衣坊五六百女人,应该有合适的。”
万壑松道:“你给我三个兄弟在牛头山物色吧,我年纪老大不小就算了,别害了人家姑嬢(niāng)。”
子川嘴巴一瘪道:“嫑跟老子说得好听。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想拉屎还是拉尿。对了,黄莽子他姐黄大姑今天来舒镇买个立柜,她一个女人家没力气,让我给他找个伙计帮个忙。你看安排哪个去?”
万壑松道:“淑琴那里我去,我有的是力气。”
子川道:“不行!我手下的安保队长,好歹还是个井灶的东家,哪能干这种粗活。”
万壑松急道:“东家!你平时不是说干活没有贵贱之分吗?咋现在我就不能去呢?”
子川哈哈一笑道:“你天天在厨房转,以为我不晓得你想锅巴吃啊?想吃就说出来噻,转你妈两年多了,没看你整出点名堂来。中午跟我回去吃饭,她在我家。你们的事舒窈都跟她说好了。现在肉都喂你嘴边了,你要跟老子张嘴都不会,那就只能怪自己哈。”
万壑松喜笑颜开道:“真的?胡能东家。”
下午,在去兴隆场的官道上,一男一女驾着马车,车上拉着一个立柜。男的赶着马车,女的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