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到不久,表演进入尾声。芍药与薛夫子走到台前。
薛夫子道:“我大汉自高祖登基以来,凡四百年。我们经历了盛世的繁荣,也经历了战乱的萧条。”
芍药道:“我们经历了邻国臣服的强盛,也经历了外族入侵的屈辱。经历了风调雨顺的安居乐业,也经历了天灾人祸的磨难凋敝。”
薛夫子道:“但在一代一代大汉子民的奋斗中,我们以热情和感恩迎接上苍的赐福,我们用坚韧与无畏接受老天爷降临的磨难。”
芍药道:“当下,我江阳正饱受着灾难的折磨。在这艰难的岁月里,咱们江阳上下携手同心,多少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多少人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用爱去与旱魔抗争,用爱去温暖每一颗悲伤的心。”
薛夫子道:“正所谓‘难同当,福共享,挺立起了脊梁,吾国万疆以仁爱,千年不灭的信仰’。”
二人合道:“有了这千年不灭的信仰,我们相信天佑华夏,天佑大汉,天佑江阳!”
此时舞台上响起了乐队的前奏曲,露语走到舞台中央,干净清亮的童音在广场上回荡。
红日升,在东方,其大道满霞光,
我何其幸生于你怀,
承一脉血流淌。
难同当,福共享,挺立起了脊梁。
吾国万疆以仁爱,
千年不灭的信仰。
写苍天只写一角日与月悠长,
画大地只画一隅山与河无恙。
观万古上下五千年天地共仰,
唯炎黄,心坦荡,一身到四方。
抚流光,一砖一瓦岁月浸红墙,
叹枯荣,一花一木悲喜经沧桑。
横八荒九州一色心中的故乡,
唯华夏崭锋芒道路在盛放。
当露语演唱完第一遍,台上指挥的舒窈一侧身,右手向台下一招,众学童及夫子齐刷刷起身站立,齐声唱到“红日升,在东方其大道满霞光.”与露语相合。那情感充沛、震撼人心的歌声暴起,唱得在场的人们热血喷涌,泪流满面。将演唱会瞬间推向高丨潮丨。
歌舞盛会在露语最后一句“红日升,在东方,其大道满霞光。”的清唱中结束。
演唱完毕,场上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然后齐声呼喊“天佑华夏,天佑大汉,天佑江阳!”。
演唱会结束,胡昊哲带着林俊铎、清虚、张又新、万不黯、周鹤年等上台,胡昊哲对这台歌舞盛会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盛赞。
看看场上人陆续散去,舒窈安排学校夫子杂工撤场子。子川则带着胡昊哲等人准备离开,到学校就餐。
刚走下舞台,一群人由几个乡绅带着来到胡昊哲面前跪下。
跪在前面的鹤发老者道:“草民段震烨叩见县令!”
胡昊哲赶快道:“快快请起,老人家有话起来再说。”
说完将段震烨扶起。段震烨道:“我江阳不幸,遭此大旱,幸县令与子川东家未雨绸缪,乙丑年算是过了。现如今,老天爷还没一点下雨的迹象。马上春耕将至,若是不能播种,今年一年就完了。我江阳民众过得了去年,能不能挨过今年就难说了。所以,老朽们斗胆请县令主持,尽快设坛求雨。”
胡昊哲迟疑了一下道:“老人家年迈尚能为民众思虑,我作为县令更是责无旁贷。只是此事突然动议,我亦无准备。这样!大家安心过年。春节后第一个休沐日后第一天,我来舒镇,将县衙的决定告诉你们,如何?”
书中暗表,按照汉朝时的规定,“吏五日得以下沐,言休息以洗沐也”。也就是说公务人员工作五天就要休息一天,这一天为“休沐日”。那个时候,男人留长发,最长者可达五尺。古人也不发明热水器,淋浴喷头,只能烧热水洗头洗澡。洗完头也没个电吹风啥的,只能拿帕子擦干长发,麻球烦得很。所以,政府就给公务员整了一个“休沐日”。专门用来洗澡洗头。上午把自己培整干净整齐了,下午好陪婆娘转街买包包,高兴了回家自然就可以“么么哒”了。
回到学校,端起饭碗。胡昊哲道:“刚才民众要求设坛求雨,大家意下如何?”
饭桌上有说求雨一事,古已有之,民众要求亦在情理之中。也有说,这事就是狗ri猪(不可能),点用都球没得。
胡昊哲道:“道长!你是教中人。过去求雨也有让道士做法,这事你最有发言权,你说说。”
清虚道长道:“典籍记载,道家高人是有能设坛求雨者,然此事贫道没亲见,亦不知是否有用。”
胡昊哲看了看黄子川,觉得他岔肠子多(鬼主意多),意思让他说话。
子川只好道:“求雨之事,说实话没有任何意义。历次求雨,多是在旱灾旷久之时。老天爷若是听人安排,何不旱灾一开始就求雨?可见根本不靠谱。”
胡昊哲道:“你是不赞成?”
子川道:“非也!我赞成此事。现在,民众已经被旱灾弄得精疲力竭,民心脆弱。若衙署不答应,恐负一个不作为之嫌,会激起民众的对立情绪。还是顺应民心吧!”
胡昊哲道:“那要是求不来雨,民众就会认为你我心有不诚,甚至会认为官府不仁,得罪了上苍,才会有求不应。这又是民怨。这样的实例前人就有。”
子川道:“既然要求,哪会有求不来之理。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也不会让县令去做。”
胡昊哲道:“如此有把握,何以为据?”
子川道:“我能事先知道有旱灾就是证据。此事县令可选一黄道吉日,占卜以定求雨之日。我保这雨必来,到时百姓必对县令感激涕零,恩同再造。”
胡昊哲道:“我心头还是癞疙宝吃豇豆—悬吊吊地,愿闻其详。”
子川放下碗道:“天机不可泄露。大家慢用!”
说完拉起胡昊哲走出饭堂。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