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这样,我要开会去了,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家休息一下。”他叮嘱道。
等他挂了电话,苏凡的视线,再度穿越了眼前的空气,飞向了他的那间办公室。
她知道他今天应该是不在市政府,而是在市委那边办公。
的确,此时的霍漱清在市委会议室主持一个重要的会议。这几天,他除了要应付纪委的调查,还要忙着工作。因为正式任命还没下来,他依旧是在市委市政府两头跑——原本就兼着市委副书记的他,在两边都有办公室,只不过是一直在市政府,鲜去市委而已。自从去年年底开始,市委那间办公室才真正派上用场——每边待一天。
由于他的任命没有定,云城市新任市长也没法上任主持工作,再加上他的继任者是来自于另一个市的市委书记,对云城的各项工作并不是很熟悉,市委市府两边的工作,也就只能是霍漱清一人全权负责。
苏凡坐在办公室,想起今晚要和他见面,心情却并不像以前这种情况下的那么喜悦。
她该如何面对他?他要去北京,难道是和任命有关吗?
胃里,突然一股搅着痛的感觉,传遍她的周身。她立刻想起自己包包里的验孕纸,不行,一定要在晚上见他之前确定是不是怀孕了。
这么一想,半日未食的她,开始努力喝水,让自己可以早点去洗手间。
结果,不言而喻!
当苏凡看着那两张试纸上清晰的两道红线,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她,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了吗?再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她靠着洗手间的隔挡站着,闭上了眼睛。
没有喜悦,心里满满的都是恐惧。
她很清楚,如果她怀孕的消息传出去会发生什么后果,她会彻底毁了霍漱清!
怎么办?
孩子啊孩子,你让我怎么办?
想起第一次无故失去的那个孩子,想起那时霍漱清失望的神情,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
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孩子的笑声,她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此时就站在狭小的洗手间里。
孩子的笑声?政府大楼里,怎么会有孩子的笑声?
她低头,看着自己扶着小腹的双手,视线落在了马桶上那两根试纸上面。
现在,她有孩子了,在失去了一个孩子之后,上天又一次让她做了母亲,让那个流着霍漱清血脉的孩子在她的身体里开始发芽成长!
她掏出纸巾,把那两根试纸包起来揉成一团,冲进了下水道,洗手离开洗手间。
下班后,她乘公交车去信林花苑,按照他交代的,给附近的餐厅打电话订餐。
家里依旧是干净整洁,似乎他们两个人始终住在这里,根本没有分开一样。
她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等着他回来。
等霍漱清开门进来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一脚踢上门,扔掉手中的公事包,抱着她一路走到客厅,面带笑容,狠狠地亲上了她的双唇。
她主动环抱着他的脖子,舌尖与他的纠缠着。他的手扣在她的脑后,将她紧紧箍在自己的怀里。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着。
空气,却并不那么安定,在根本不知道的角落,发出去“嘶嘶”的声音。
“想我了吗?”他终于松开她,脸颊贴着她的,满心欢欣地问。
她抱住他,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点头。
他轻轻抬起她的脸,细细审视着她俏丽清秀的面容,过了好一会儿,鼻尖轻轻抵着她的,含笑道:“你说,我们如果有孩子的话,是像你呢,还是像我?”
孩子?
苏凡的身体,猛地一震,双眼一瞬不动地盯着他,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么的,多么的意外。即使他怎样的明察秋毫,又怎知她心里深藏的秘密?
“怎么?难道你不想?”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笑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终究,她还是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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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你了?”父亲道,“还是之前那个女的找你的?”
曾泉笑了下,道:“我还以为您老人家忙的什么都忘了呢?放心,您儿子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我和她有什么关系,恐怕早就有人报告到您这里了吧?”
“贫嘴!”父亲道,拿着遥控器继续竞赛。
“爸,我是认真的。其实,霍漱清那个人呢,还是挺不错的,这次的事,也只不过是别人害他的,您老明察秋毫,一眼就看穿了,对不对?”曾泉说着,看看父亲。
“你懂什么?”曾元进道。
“是,我是不懂,我没有您看的远。可是呢,您自己个儿掰着手指头算算,您手上多少人是有霍漱清那个年纪和人品的?他是有把柄,可来来去去就那么一条,他和老婆常年分居,就算有那么点儿事又算得上什么?您要依着这个来卡人,那还有几个人能升的?何况,他还是覃书记力荐的,卖个面子给自家亲戚,我文姨脸上也过得去,对不对?”曾泉道。
“你小子跑来说教了?”曾元进道。
“哪儿敢?我只是不想您失去这么好的一个人才,您这位子不就是为国举贤么,天下官员的伯乐就是您了,干嘛不给霍漱清一个机会呢?我觉得他比太多人都强,不论是和他同级的还是比他高的。别的不说,就江宁省被拉下去的那两个,你们把那样的人都能提拔,却卡着一个霍漱清不放——”曾泉道。
“你很了解霍漱清?”父亲问。
“好歹他也做过我的上司,了解还是有一点的。不过,说到底,我还不是为了老爸您嘛!”曾泉道。
“不用你说,我心里有数!”父亲道。
“那,我们比一局,要是我赢了——”曾泉见父亲如此,便说。
“想暗算我?你小子还嫩点。”父亲说完,把遥控器给了儿子,起身走向屋里。
曾泉赶紧关掉遥控器追了上去。
“爸,您倒是说句准话啊,要不然我明天走了也不踏实。”曾泉道。
“这件事,我会和覃书记商量,你明天就乖乖上飞机回去。”父亲拍拍儿子的肩膀,道。
“你们比赛的怎么样?”罗文茵见丈夫和继子走进来,含笑迎上去,问。
“我爸输了,不认帐呗!”曾泉倒在沙发上,说。
“起来,多大的人了,还坐没坐相。”父亲道。
曾泉笑嘻嘻坐起身。
“你安排一下,明天晚上和覃春明一起吃个饭,把小秋一家也叫上。”曾元进道。
“好,还是在家里?”罗文茵问。
“嗯,就家里吧!”曾元进洗了个手,接过妻子递来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