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是啊,铁路是半军事化管理,所有的规章制度都是违章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牛主任,部队提倡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看来铁路工作中,规章制度要牢记,严格执行是第一。”

“哎,大路你的总结不错,像个退伍军人的样子。”

“谢谢牛主任,要实事求是嘛。”

“嘿嘿,对对,实事求是好、实事求是好。

大路,你的行李下午我给你送到宿了,床也铺好了,你回去就可以睡觉。

明天吃饭得来食堂,来来回回也不近哩。”

“牛主任,谢谢您……我不怕跑路,在部队5公里、10公里、20公里越野,经常拿第一。”

“嘿嘿,不错、不错,真是好样的。”

三岔口车站相距铜川市15公里,在冀东铁路算是生活环境比较方便的二等站,年货物运输高达1.5亿吨,每天停靠13对旅客列车,年均发送旅客10万人左右。

距离车站候车室500多米前有个占地3200平米的广场式花园。

每当春天来临,四五棵碗口粗的迎春花率先开放,数百棵钻天杨开始返青,五六十棵针叶松舒展筋骨,钻出土壤的小草努力成长,连花园四周的铁栅也变得温柔起来。

广场花园的南北侧分布着家属住院,均是清一色砖木结构平房。

平房后面有为数不少的自建房,居住着不少来自农村,追随丈夫盼望农转非的家属和子女。

北侧家属区前面分布着百货商店,粮站,铁路职工生活供应站,幼儿园,学校,医疗卫生所,地方和铁路公丨安丨派出所,大众浴池,常驻人口3.2万人。

夏天,花园里郁郁葱葱,小鸟放声歌唱,是三岔口站职工家属消暑纳凉的聚集之地。

茶余饭后,不同单位的职工家属汇聚于此,或打牌消遣,谈天说地,摆龙门阵,围绕在爷爷奶奶身旁的稚子叽叽喳喳,打闹嬉戏。

偶尔,有人一展歌喉,来一段样板戏,掌声随之想起,吆喝声此起彼伏。

两人不紧不慢穿过花园。

牛主任介绍道:“铁路单身宿舍距离三岔口车站大概900多米,和座西向东的车站面对面。

三栋砖木结构的单身宿舍和茶炉房,管理室成为品子形,构成一个四合院,大门朝南。”

韩大路随牛主任走进大门,见院子里有不少树木,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他仿佛又回到了军营。

每一排宿舍,都有几间房的窗户里透出亮光,肯是刚刚跑车退乘,或交完班回宿舍的机务、车务等单位的职工。

牛主任轻车熟路,把韩大路带到宿舍南栋27号宿舍门口。

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见窗户透出灯光,觉得直接开门过于冒昧。

于是,轻轻地敲门:并压低声音问,有人吗?”

“有人哩,刚刚躺上床准备睡觉呢,你谁啊?喝醉了吧?”

牛主任自报家门:“我是三岔口机务车间的老牛,打搅您了,能开一下门吗?”

屋里的人嘟嘟哝哝:“这个老牛,天快亮了,不睡觉,到单身宿舍瞎转球个啥?真是的。”

一阵窸窣窸窣的声音过后,门呼啦一声开了。

一个衣冠不整的人摇摇晃晃,呵欠连天地说:“牛主任有事儿吗?”

把职工视为亲人……

开门的人逆光,看不清外面的人。

韩大路却一眼认出了老周,惊讶地搭话:“周师傅您住在这里啊?”

老周迷迷糊糊,一下没听出韩大路的声音,懒洋洋地问:“你谁啊?和老牛瞎转悠,耽误人睡觉,真是的!”

“周师傅,我是韩大路啊。”

“啊,是大路啊,快、快,进来、进来。”

牛主任十分诧异,紧跟韩大路跨进门,随口问:“韩大路,你初来乍到,怎么会认识老周?”

韩大路嘿嘿一笑,回答:“今天,周师傅是0567次列车运转车长,我两还是老乡哩。”

“哈哈,这也太巧了,我走了,你们睡觉吧。”

韩大路把牛主任送出门,感激地说:“牛主任太麻烦了,谢谢您啊!”

牛主任回过头,摆摆手,说:“不要婆婆妈妈,赶快睡觉,我回去了。”

韩大路望着牛主任影影绰绰的背影,自言自语:“牛主任真像我的连长哩。”

老周半夜三更见到韩大路,却一下子瞌睡全无,杵在床前,乐呵呵地说:“嘿嘿,我们爷儿两住一间宿舍,算是天意嘛!”

韩大路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周师傅,我打搅您睡觉了。”

“什么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哩。

茶炉房在大门口,我带你去打热水,洗一洗睡觉,明天我两好好唠嗑。”

“谢谢周师傅,刚才进门的时侯牛主任给我指了茶炉房的位置,您先上床躺着。”

“好好,这个老牛是出了名的热心肠哩。”

韩大路轻手轻脚来到茶炉房,三下五除二洗完脸,端上一盆热水回到宿舍,听见周师傅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怕洗脚声吵醒周师傅,左手抓起一个小马扎儿,右手端起热水盆,蹑手蹑脚走出宿舍,摸黑在院子洗脚。

洗完脚,韩大路轻轻关好门,小心翼翼上了床,感觉胳膊酸疼,腰也有点不带劲儿。

虽然韩大路当兵前干农活是一把好手,在部队长期训练,四肢肌肉有了记忆,但和烧火相比,不能相提并论。

十八九吨煤,一锹、一锹投进锅炉,出的力气不小,流的汗水无数,一般人都得腰酸背痛。

不一会儿,韩大路也进入了梦乡。

周师傅年纪大,十点多就醒了。

他怕起床声吵醒韩大路,只好静静躺着,开始盘算家里的事儿。

家里的20亩地,老婆和三个儿子耕种没问题,如何提高产量,娘儿四个还不行哩。

如今是秋天,犁地是头等大事,二牛抬杠犁不到的边边角角,还得人工用铁锹翻。

到了寒冬腊月,往地里运农家肥最累人,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庄户人务习庄家知道什么时候干什么。

包产到户时,老周家抓阄分得一头大黄牛,能拉一驾车。

每亩地至少得6方农家肥,20亩地就得120多方,够娘儿四个受的。

主要是自家承包的土地距离家门太远,运一趟肥,来回得两个多小时。

牛车一次仅能装下0.3方,架子车一次装0.2方。

一个冬天,娘儿四个得马不停蹄,靠牛车和架子车勉强把120多方肥料运到地里就不错了。

好在翻过年,可以休探亲假,等惊蛰来临,一定回家帮老婆孩子种地。”

想到这里,老周的心里甜丝丝的,脸上泛起笑容。

不过,他随即又心生无奈。

在华尖子大队姓周的只有他一家,无依无靠,分田前大队书记和队长早就打好了小九九。

凡是和他们同性或者惹不起、关系密切的人家,承包的土地都离家近,还肥沃。

唯独老周家的儿子老实,没有父亲撑腰,母亲又胆小怕事儿,分到的田地自然都是中下等。

队长的所作所为,应征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古话。

大集体那会儿,家家户户吃不饱,每到春天青黄不接,在入冬前想方设法储备下萝卜白菜能腹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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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司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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