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背着欧珈馒从电梯出来进了八楼,声控灯亮了。他走到家门前,放下欧珈馒,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掏钥匙开门。欧珈馒耷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问到哪了。
青木回都不回答,也懒得扶了,门一开,直接抱欧珈馒。这动作有点大,直接把欧珈馒整醒了。
欧珈馒睁开双眼,灯光下,一个年轻俊俏的陌生面孔映入眼帘,那不是但益恒。
“啊!”
一声尖叫,欧珈馒挣扎开,左手反过来就在青木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青木捂着脸退后两步。
欧珈馒惊恐地大叫:“来人啦,来人啦!”
“别叫,别叫,我是青叶的弟弟。”青木连忙解释。
欧珈馒一听,左右看了看无人,防备似问:“你……你真是青叶的弟弟,那你姐她们呢?”
“你和我姐都喝醉了,但哥叫我背你回来,他抱着我姐还在后头。”
“什么?他抱着你姐。”欧珈馒脸色骤变,拨开青木踉跄着到了电梯口,按了下楼键。
“姐,你要去哪里啊?”青木看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生怕她出事,快步赶了过来。
“不要你管。我到楼下等他们,你不要跟来!”声音冷冷的,令青木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欧珈馒蹲在一楼电梯口过道边,脸色苍白,神情沮丧。男人真是好色的动物,青叶只不过穿得性感一点,他但益恒转眼心就变了跑去抱其他女人了。她心里说不出的悲哀还是后悔今晚叫了青叶来。她呆呆地看着楼道进口,泪水已缓缓地从眼角里滑出。
但益恒匆匆地走了进来,一眼见着蹲在地上的欧珈馒,说:“珈馒,你咋蹲在这里,青木呢?”
欧珈馒抹了抹眼泪,站起来,一声不出地看着但益恒。
“珈馒,你怎么啦?”
“青叶呢?”欧珈馒冷冷地说。
“她在后头。”
“青木跟你们打电话了吧。她不好意思进来吧。我只问你,我醉了你不照顾我让别人来照顾我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好去照顾青叶啊。”
但益恒知道这个时候越解释越乱,走过去,轻声道:“珈馒,明天再跟你解释好吗?”
青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欧珈馒在这,说:“珈馒姐,你醒了,我弟娃呢?”
欧珈馒直接走过去,一耳光扇在青叶脸上:“你个臭不要脸的女人,穿得这么浪原来是来抢别人的男朋友。”
青叶被打蒙了,捂着脸退后两步,一脸茫然地问:“珈馒姐,我那得罪你了?”
“亏我那么信任你,当你是好姐妹,你却趁但哥喝麻勾引他,让他来抱你,还让你弟娃来抱我,你们两姐弟都他妈的不要脸,一个贱窝里出来的。”说完,欧珈馒又要冲上去打青叶。
但益恒一把抱住欧珈馒,叫:“你疯了吗,乱说啥子。你喝醉了,青叶喝麻了,这么晚我又怕干爹骂我,所以到青叶家来住。青叶到了小区大门吐了,只得叫她弟娃来先把你送回来,我在后头陪她,我又找不到她家,所以耽搁了,你乱想些什么啊?”
欧珈馒挣扎着叫:“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骗吗?青木说你抱着她在后面跟着的,她弟娃会说谎吗?我看你说谎都不带眨眼的,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们这对狗男女。”
但益恒怒火直冲,直接放开她,大吼道:“珈馒,你发什么酒疯。要发回你家去发,在这影响别人睡觉。”
“你!”欧珈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拔开他,瘸拐着往外走去。
青叶急了,怕出事,叫:“你…你快去,不要出事了。”
但益恒深吸了口气,边走边说:“那你快上去,不要管我们了,我直接把她弄回家。”
路灯昏暗,小区道路两旁桂花树枝繁叶茂,显得有些阴森森的。欧珈馒抽泣着跌跌拐拐地往前走,后面看着那姿势滑稽得很。但益恒悄悄地跟着后面,并没有冲上前去阻拦她。他再也不会像以前对待夏兰一样了,动不动就道歉服软,像舔狗一样没有底线。对一个女人太好,最后反而被那个女人看不起,她就会认为她无论做了什么你最后都得由着她,惯着她。
刚才,欧珈馒什么解释都不听,与平时的乖乖文静的样子截然相反,脾气火爆得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打青叶,这一点,让但益恒对她的印象瞬间跌入底谷。他心中的女人不仅要温柔贤惠善良体贴,更重要的是通情达理,绝不能是那种遇到点误会或者心情不好就乱发脾气甚至变成泼妇似的蛮横不讲理。
昏暗的灯光下,欧珈馒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小区间的一个三叉路口,依旧听不到后面追过来的声音。这天杀的但益恒,原来他心中根本没有我。她有些恍惚,更有些害怕,这陌生的小区,那里才是出口?她蹲下来抱着头,却不敢放声大哭,这寂静的深夜定会引起所有人的关注,她丢不起这个脸,可泪水却不听使唤地从她眼睛里滑落出来。
她真恨,今天晚上为什么要把青叶约出来,为什么自己醉得不醒人事了却给她们创造了机会,与自己的设想大相径庭。
但益恒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一声不响地看着她。
欧珈馒感觉到身边有人蹲下,知道是但益恒追来了,心里稍微宽慰了下。可他这是个什么意思,蹲在身边不闻不问,她气不打一处来,反扬起右手打在但益恒肩上:“你跟出来干嘛?青叶都被我打了,你不去安慰她跑出来追我干嘛?”
但益恒咬了咬牙,嘘嘘两声,这女人的掌拳还真重。
欧珈馒扭身,又扬起左手打过来。但益恒一把拽住,冷冷地道:“打人很安逸吗?这个你也打那个你也打,谁教你的还是你本身就是这样的。”
欧珈馒微微一愣,另一只手直接打在但益恒背上。
“你疯够了没有?“但益恒一把又拽住她另一只手,拉着她站了起来。
欧珈馒挣扎,但益恒一把把她抱住,凑过来轻声道:“珈馒,给你解释你又不听,你看这几栋楼都有灯亮了,再闹下去,保卫都要过来了。”
但益恒的嘴几乎凑到欧珈馒耳朵上了,那吐出的热气软得她不再挣扎,声音也小了许多:“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见一个爱一个。我一直以为你是例外,那想到你真会伪装,把我们一家骗得团团转。想不到你这么色,看到妖娆的美女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但益恒感觉怀里的欧珈馒突然像温顺的绵羊一般,温暖而舒适。微凉的夜风吹着,但此刻如同沐浴在秋天的阳光之中。女人咋这么善变,刚刚还像母老虎似的不饶人,被自己一搂抱,一下就柔情似水了。
但益恒吐了一口气,紧紧地搂着她,说:“珈馒,我与你这样我内心都很是不安,觉得自己很坏很坏了,那敢去招惹其他女人。我如果真是那种玩弄感情的男人,我早就跟你上床了。或许你会认为我在权衡风险,对不安全的女人那怕想到骨子里也隐忍着装正人君子,对那些不会纠缠我不会给我带来麻烦的女人就起了歪心思,可是,你看我的样子,看我的条件能吸引到女人吗?青叶那么年轻,她又不是瓜的,第一次见到我这个大叔,对我又不了解,就主动勾引我?那她连一个女人起码的伦理、羞耻、矜持心都没有,你认为这样的女人,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吗?我如果也是随便就能与别的女人搞在一起,那我还会为我老婆的背叛痛苦吗,各玩各的不就对了。”